快速注册|找回帐号|登录帮助

5744| 1

[经历讲述] 最后的恋老祭典

 关闭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发表于 2009-05-27 09:55发布于 05-27 09:55 较早前
人生会因为某些未知的偶然而无可奈何地变轨。2002年7月我拿到那张已不值几钱的硕士文凭时,也收到了来自日本的全奖邀请。那时日语一片空白,对日本的印象差得无以复加(脑子里都是电影上留着变态胡须的皇军),动摇着去日本的念头。那时是颇努力的,白天在一家公司兼职,晚上揣着去USA的理想,死啃GRE红宝书。忙碌的间隙是奢侈的,也是放纵的。不经意,我闯入晚霞聊天室。从此,星星之火,燎着了我蛰伏多年的恋老大草原。

回望旧事,像是初中生浏览自己小学一年级时的作业本,当年的成绩被否定得惨不忍睹,常凭生出“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感叹。虽然同志的天空火烧云般壮观,但老少恋天平的游码只能挂在少爷们的托盘那头去拚命平衡老爷们的过分需求。还好,我没有在这样不景气中委屈着惨淡经营,手头总有几个红粉,偶用419或者是4N9的方式,在性和爱间挣扎,来祭典着我的恋老情结。也曾以为在那个迷宫中找到过出口,得到过些许的心理宁静。当欲火再燃,当心魔又现,我不能停止对我恋老情结的虔诚和膜拜。

2005年中国传统的春节,我又迎来了一次恋老祭典。是旅途就终该有归期,我开始作着回头的打算。

平时的空闲我多会去聊天室做些无谓的游戏,看一堆老小在聊天室说着娇弱的话(并不是打击聊天室的朋友们,只是以我现在的阅历来察那些事情,觉得大部分爷们有点娘娘腔了,或许这就是同性恋整体的悲哀),真正找一次机会去见老人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必须考虑好手头工作暂时搁浅的合理性,是否有合适的对象以及与对象间的沟通了解

前几天,美国来了个老头和老太,他们是老板年轻时在美国留学的导师,在日本有几个演讲报告,我有幸陪老板和两位先生东京一行。

我开始搜索着对象,认识的日本老先生并不多。其中一个住东京附近,见过一次。除了出差,基本上不特意去见老先生们,但他是特例,承认那时候我有点horny。他很特别,至少我认为是那样。独身,却有3处住宅,这在日本是不多见的。更令人惊异的是,他11年来,一直住在一风景区的别墅。那风景区景色倒是卓绝,但建在寂静的深山老林,风雨前周围只有绵绵不绝的蝉鸣。那别墅修建在一山林的最高处,驾车技术差的估计很难把车开上去,门前的坡道以及道路都是他11年中的杰作。房子的旁边开辟的花园和菜园,亦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65岁,勤于日常劳动的缘故,身体特棒。19岁从鹿儿岛农家来东京闯荡,他说工作的时候一人顶三人。当然他是成功的,50岁就提前退休过起了隐居生活。他说退休后,从没去过东京,11年间也再没去过GAY的公共场所,隐居生活让他暂时忘记了身外的很多事情。我一直判断他不是什么彻底的GAY。只是当完成了人生理想,老了,有些空虚孤独罢了。

交往一次后,他数回写邮件与我,抬举我说,贵君是我人生希望之灯火。我付之一笑,这么多年获得的免疫,再强的抗原也难耐我何,也许是太麻木了。我虽然贪婪,但很现实,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不多想。他单身,不稳定因素太多;我和他毕竟有些距离;况且我还有个保持3年联络的老爹。骨子上,我从不想100%投入去喜欢某个人,也断然不会委屈自己去感动别人,更远谈不上身体和精神合二为一的无极境界。君子般地交往,偶有hot的身体接触则能彻底抚慰我的心灵。所以那次419后,我很冷淡他。仍他怎么说,我也很是轻描淡写地偶尔在MSN和他打个招呼。

这次我还是选择了他作为对象,因为他另两处房子在东京和东京的市郊,这样我可以不住东京的旅馆(贵而且设施不好),也可以在一起说说话甚至亲热亲热。告诉了他我的行程,我想他是手舞足蹈的,说提前一天从别墅赶往东京市郊的房子。之后和他在MSN语聊了两次,大概也是讨论些人生观的问题,是欣赏織田信長的「啼かねば殺そうホトトギス」,还是徳川家康的「啼かねば啼くまで待とうホトトギス」抑或是豊臣秀吉的「啼かねば啼かせてみようホトトギス」。诚然,我们在一些方面还是有些分歧的。

虽然老板和那个美国鬼子都是60以上的老人,而且相貌堂堂,但陪他们一起走确实没多大兴趣,对他们的谈论很少有兴趣。而同志老头们就不一样,学识惊人,文化政治经济时事无一不阔阔而谈,90%的雅PLUS 10%的荤,是同志老头亲和力超高和无比可爱的典型标志。找了个借口摆脱了老板,一早就出发了。新干线中帅老出现的概率颇高,每次我都是找两帅老头中间的座位,但奇迹从未发生过。

到了中转站,拨通了他的电话,说我5分钟后到他家的小站。见面则是一脸的喜悦对一脸的兴奋。他很健谈,而我更多的时候只是听着。话语中,就到了他住处。参观了他的住宅,屋内屋外都相当豪华,倘若让我说个什么缺点,就是洗澡间的洗面洗头洗身的用品缺少,而且没有梳子,可能他是平头,而且每月就来一次的缘故。

喝茶,聊。我问他为什么日本人姓猪的那么多,还有为什么"我孙子"这样令中国人很难理解的地名会存在。他说猪在日本的概念就是一直向前拱的可爱动物,极赋褒义的。显然,文化差异客观存在。入乡随俗,我还是请教了他很详细的日本礼仪,以免日后在一些重要场合失礼。

午饭是老佣(不夸张,也是一帅老)做的,还算可口。饭后,和他缠绵了一下,因下午4点我和老板约在会场见,不能迟到。起床已经3点多了,时间很紧。好在他对东京错综复杂的线路非常熟悉,对慢车快车的换乘很有经验。我们快赶,能节约5分钟就5分钟,他一路上再三强调他从不迟到。还好,赶到的时候才4点,我叫他在市里转几圈,6点到会馆门口等我。6点我们准时碰面,他拉着我,去银座最高建筑,享法国大餐,览东京夜景。不觉就是2个多小时,明天还有会议,我催促回去。他心怀鬼胎,劝我到上野再喝一杯,我哪能去,夜晚的浅草,走错了路就会被帅老骚扰。东京的老GAY,当年的风光不在,新宿,银座,六本目他们不再受到欢迎,如今只能挤在没落的浅草GAY吧,找点当年的回忆或者猎一下像我们恋老一族自投罗网的傻小子。去年的浅草24会馆一行,让我触目惊心,全是中老,虽然礼貌文明,但都一脸的贪婪。我早发誓,不会去什么公共场所了。

回到他家,老佣人已经把洗澡水放好,我先进去泡。这是中国的大年夜,浴缸里,耳边似乎响起祖国除夕大年的钟声,我严肃地问自己,我在干些什么,这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霎时,我内心钟声也一齐敲响。我不能再和老人再接触,这几年恋老对我的负面影响是客观存在的,我不能再过这样的无面生活,我要爱太太(从20岁到现在的9年,善良漂亮的她给了我很多,而我这几年的背叛让我每天生活在深深地自责中)。

翌日一早,我7:30起床,他亲自下厨。几十年的单身造就了一料理大师。纳豆伴小葱黄绿相间,两个中国小菜(很少人能做好中国的炒菜),日本传统的みそしる里加上嫩嫩的豆腐,2只半熟的荷包蛋,烤了2块烤肉,居然45分钟就能料理得很好。他叫我到洗澡间泡了一下,出来后,我问他要不要帮忙,他说只要你有个好胃口就行。

吃完饭后,我还是要赶去会场,今天我不想他作陪,一整天的会议,晚上还有2个半小时的恳亲会,我怕他疲惫。出门的时候,他家庭内助状,用很规矩的日本礼仪说,慢走,满脸的调皮。

晚上的恳亲会找个借口,开溜。两个多小时和一捆人谈论什么学术和废话是我难以容忍的,而且日本的恳亲会真的是菜少酒多,不大喜欢。遂电话告诉了他。他说,也好,那我准备晚饭。到家的时候,他赶忙叫我洗澡,桌上已经是一大桌菜。

虽然老仆给我精心准备了一个房间,但两个晚上我都没去睡,和老头挤在一起。当一老一少的身体相互绞缠,当困倦后小憩时他谈将来,我莫名惊异,和老人长久生活有种变味的扭曲,现在我甚至觉得偷情也不快乐了,我非常想回到以前的生活。他问我能不能一起生活,我说我这两年特忙,两年之后再说吧。他说能不能一个月来一次小住几天,我依旧推辞。

第2天一早,他要送我到车站,自己也要返回别墅的住处。我和自己的老头也早约好,今天他到东京,我们见见,两个月没见了。几年了,我从没有停止过追寻,曾一度把追寻当成自己唯一的乐趣。但我知道,心情阴雨霏霏时,只有他才是我心湖的定湖神针。每天给他的邮件,他都会用红mark在我糟烂的日文下打上记号,并作修改。三年了,我从没说过我喜欢他,他也没说爱我,但我们总能2--3个月一次,相约东京,坐坐谈谈,也会亲热一番。每次他都会说:我有家庭,我只能力所能及地为你去做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时候,我才会有一丝地感动。他70多了,身体每况愈下,我能想象到他和我相处的时候,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快乐。我告诉他,以后我不来东京见他了。他也说自己出来颇不方便,很难找到借口去搪塞老太太。他在东海,我也不在东京,每次我们都3000人民币以上的花费才在一起呆上几个小时。

回家的路上,肉体的释放,内心的翻腾,让我颇感疲倦。我再不能继续这种像蚂蚁在球体内爬行的轨迹,这不是我要的生活。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 am found。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有更多的幸福等待着我,我必须彻底离开老人。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恋老恋得那么深沉。而与我,该撤下供品了。当结束的钟声敲响,心情有些异样,但不至于泪眼婆娑。如同少小离家,与母依别,不忍却再不回头看一眼。一路走来所遇的老先生们对我的给予,虽远不及母爱的奇恩异典,但我心中亦早是感激满溢。只想嘟哝着对他们说:谢谢,谢谢。

相关帖子 ↓ | 聚合标签: 最后

XLL

风尘奇侠 Lv3 Rank: 3

QQ

发表于 2009-05-28 13:11发布于 05-28 13:11 较早前
站长,这一篇文章在《同志故事》由 版主瓜乡老头发过,重复了吧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快速注册

禁止发布无意义内容,详情...

本版积分规则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