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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爸爸讲那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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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9-04 15:50发布于 09-04 15:50 较早前 |只看该作者
作者:夏夜1

来源:朋友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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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

是真爸爸吗?  发表于 03-17 08:57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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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4 15:51发布于 09-04 15:51 较早前






二000年,是我同志生涯的的分界线。


在那之前,我总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我一个这样的人。我的爱情都是在工作、生活中自然而然的发生,我的恋人也是身边那些与我有着不同性倾向,却被我深深爱着的男孩。他们给了我刻骨铭心的爱,也给了我撕心裂肝的痛。那时我曾想,要是今生能遇上一个与我有着一样内心世界的男人,哪怕他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民,我也要与他远走它乡,厮守终身。


二000年冬,从一个杂志的征友栏里,我闯进了同志圈子。我无法形容当时我的那份欣喜。我一次次憧憬着我与第一个同类见面的情景:俩人一定会相见恨晚,一定会互诉困惑、艰辛和衷情。不幸的是,我见的第一个同志,竟是一个彻底的mb。


之后,我也与所有的同志一样,开始了觅友之路。我就象一个又渴又饥的流浪者,走进了一片不太成熟的瓜园里,满怀着喜悦和期冀,品尝着平淡和酸涩。


不知谁家的碟机,在放着童年那首好听的歌曲,它让我在放松之时,也感到了身心的疲惫。


月亮在白莲花瓣似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是啊,人生好累,同志生涯好累,真想一个人躺到村外谷堆上,吹着山间缕缕清风,听着身边潺潺流水,痛痛快快地静一静、歇一歇。朋友,如果你是一个喜欢故事的男孩,如果你的内心也孤单忧郁,那么,踏着这片美丽的月光,你也来到村外吧,让我们围坐在这软软的谷堆上,听爸爸讲那过去的事情。











那是一九七三年初夏,我们文工团正在乡下巡回演出。


雨后初晴,尚处于原始状态的乡村显得格外洁净美丽。天空湛蓝,山林翠绿,野花在身边摇曳,鸟儿在头顶鸣啼。我们三十多个年轻队员,溯着一条叮咚作响的溪流蜿蜒而上,心里都涌动着一种莫名的躁动和兴奋。


忽然。队伍前面一片混乱。女孩的尖叫声,男孩的哄笑声搅成一团。我和一个一道走在后边的女孩英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快步跑了上前。原来,一个叫做林雪阳的男孩,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条用竹节制作的工艺蛇,在几个女孩正要跨上过溪石跳时,突然拿到她们面前一阵晃悠。吓得几个女孩惊叫着四处逃窜,慌乱中,又把一个正在过溪的男孩撞下了水。当大家回过神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后,女孩们一拥而上,在男孩们的起哄喧笑中,逮着那个恶作剧的男孩就是一阵捶打。直到男孩抱头求饶后,女孩们才嘻嘻哈哈地住了手。


队伍恢复了平静,大家又三五成群的继续前行。英子叫住了林(那时我们文工团里叫男孩时都只呼姓,而叫女孩时却在她的名中取一个字,后面加一个“子”),他们是一道从草阳镇中学招来的同班同学。这样,我们三人就走在了队伍的最后边。


英子和林热烈地谈论着什么,我走在他们后边,不经意地开始打量起这个刚刚恶作剧的男孩。一切都象瞬间发生的一样,我忽然发现,那个瘦瘦的小男孩怎么不见了,一个似乎完全陌生的少年,如梦如幻般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此时的林,身高大约已有一米七五。他上穿一件蓝白相间的横道海魂衫,下着一条当时正流行的毛涤西裤,一件本来穿在外面的草绿色士兵服,被他随意地搭在肩上,配上他那修长、匀称的身材,给人一种挺拔向上、轻松潇洒的感觉。也许是刚刚打闹了的原因吧,林白皙而略显清瘦的面颊上泛着红润,又黑又浓的眉毛下,一双清澈的眼睛闪闪发光,尤其是他唇上那道刚刚长出的浅浅绒毛,衬着上面端端正正的鼻梁,给人勾画出一个英俊、阳光、脱俗出众、神采飞扬的少年形象。


“你多大了,林?”我突然插上这么一句。“十七。”林的表情竟有点拘谨。“嗬,大人了。”我脱口而出。英子立即抢着顶了我一句:“你还把我们当成小孩子啊!”


林并没有接着和我聊的意思,而是继续和英子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我走在后边,开始陷入了沉思:林和我整天工作生活在一起,而我为什么对他的变化一无所知呢?并且,林为什么在我的面前显得拘谨,甚至好象还刻意保持着距离呢?


我们文工团是为了配合安南铁路建设而于七0年新建的一个乌兰木骑式的县级文艺团体。它完全摒弃了旧剧团的人员和传统。节目以歌舞、小戏为主,人员大体由三部分组成。一是当时已在学校、医院等机关工作了的文艺骨干,他们构成了乐队的主体,进团时年龄大约在24至28岁之间。二是文革时活跃于各学校、而当时已下放农村的知青里的文艺尖子,他们构成了演员乃至文工团的主体,进团时年龄大约在17至20岁之间。我即属于这个群体。三是当时从各中学招的在校学生。这部分人进团时大约在12至14岁。虽然他们天赋较好,但由于缺乏演出实践,所以除了少数成长较快的后来参加了一些演出外,其余的都还在学习和做些杂事。林和英子都属于这个群体。虽然他俩都已经常地参加了演出,并且英子此时已不同寻常地爱和我在一起,可在我心里,他们一直都还是小孩子。


我虽然从小都爱好文艺,但真正对舞蹈及文艺的酷爱与天赋,却是15岁那年在一个派性文艺宣传队里迸发的。之后,我就俨然成了那个县上一个惹人注目的舞蹈明星。进文工团后,由于团里没有导演,所以凡是需要到外地去移植的节目,都是由我去学会后再回来传授;凡是需要动作设计的歌舞,表演唱等,也是由我来编导和教练。同时,在团里当时大多是各司一职的情况下,我还兼任着乐队的第一扬琴演奏员。这些业务上的表现,使我当时在团里有些显眼。加上当时少年英俊,所以团里的领导对我很是偏爱,那些少男少女们,更是喜欢围着我转。其实从性格上讲,我一直是个内敛而不喜欢张扬的人,只是什么事都想能做得尽善尽美,何况当时自己也还是一个少不更事、天真无邪的少年,所以从主观上讲,我根本没有鹤立鸡群一类的感觉或看不起谁的意思。也许正是由于自己的单纯,所以没有注意到林他们的成长变化,有时可能有一些不经意的,甚至善意的言行,会给敏感的他们带来伤害。我回忆着,林与我除了工作上的接触之外,平时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明显要少,他的主要朋友除了那个与他年龄差不多的男孩李猛之外,另一个就是我们团里那个在舞蹈上紧次于我,而比我还要大两岁的一个叫徐的男孩,他们一起练功,玩耍的时间明显多于了我。想到这些,我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嫉妒,同时也知道了,我们之间产生距离的责任,应该在我。


一种想和林成为亲密朋友的欲望,强烈地燃烧在我的心头。


到了目的地,林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那时到农村演出,睡的都是大地铺。农民们用砖或木杆在地上依墙围出个通铺,里面垫上厚厚的稻草,我们俩人一伙,铺上自己带的棉被和床单,就成了我们的床。林一直是和徐搭伙睡,我则和一个叫宋的男孩合伙。林很快在墙边的位置把自己的床铺好,我也迅速地去解自己的背包,“林,我们挨着睡噢!”我边解背包边说。“好啊!”林赶快过来帮我,并很快把我的床也铺得平平展展。


演出完吃过饭,已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大伙很快都进入了梦乡,可我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月光静静地照进屋内,照在少年林的身上。因为天气已经渐渐变热,林的双手及半个胸部都露在被子外,一只腿也从被子里伸出,斜插到我的身边。听着林均匀的呼吸,看着林棱角分明的脸庞,我的心里一次次泛起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几次,我试图将手搭到他的腿上。可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在煎熬中,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天明。


在之后的时间里,我明显地增加了与林的接触。无论是走路、吃饭、化妆或玩耍,我都主动的和林凑在一块。林也感到了我的友好,愉快并逐渐主动地开始了与我的交往。有时行路时我落后一点,他就会站在路边等我,吃饭时如果我还没去,他就会把他身边的位置占着,并冲着我大叫:快来呀,一会儿好位置就没有了。同时,林也没有了以前在我面前的那种拘谨,常常与我开起了玩笑。有时你正在聚精会神地化妆,他会悄悄来到你身后大喊一声,吓你一跳,然后装出很正经的样子指着很远的一个人说,我是吓他的啊,这可是你胆子小,不能怪我啊。


我和林的友谊飞快地发展着。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愉快与幸福,深深包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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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4 15:51发布于 09-04 15:51 较早前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十几天的巡回演出就要结束。那是回城前的最后一个下午,我们挤在一间村活动室里化妆。想到第二天就要回家,年轻的演员们都有些激动。大家七嘴八舌,一边化妆,一边说着自己明天这时可能会在城里作什么。


几个女孩依次说着自己明天这时可能会去看电影、会去逛街之类的话,英子见那个叫梅子的女孩还没搭话,就冲着梅子喊着:“嗨,你明天这时在干啥呀?”梅子不假思索的随口而出:“我明天这时正在打bia。”


打bia是我们那里小学年龄段的男孩常玩的一种游戏。所谓的“bia”,其实是用纸叠成的一个厚纸块。游戏时,一方将自己的纸块放在地上,另一方用自己的纸块用力地向对方纸块拍击。双方在这样不断的相互拍击中,如果一方靠拍击的震动把对方的纸块掀翻,就算作赢方并可以将对方的纸块据为已有。当时,我们都已过了玩这种游戏的年龄。但也许是有些相象的原因吧,那时在我们这些青涩少年中,又都把打bia变成了性交的代名词。梅子可能还常听到我们男孩说个词,但却不知道它早已被男孩们赋予了新的含义。所以梅子的话一出口,正在化妆的男孩们都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严重,大家强憋着气,现场上出现了一片短暂的寂静。


忽然,“扑”的一声,林扔下镜子和画笔,大声笑着跑了出去。几个男孩终于也没忍住,跟着跑到门外笑成一团。屋里的女孩莫名其妙,她们窃窃私语地猜着男孩们笑的原因,有俩个女孩象是悟到了什么,也跟着悄悄地笑了起来。


哄闹了一阵的男孩们又开始了化妆,大家显然都还沉浸在将要回家的兴奋状态。但与此相反的是,此时的我,心里却越发空荡荡起来。想着明天之后,我就再也不能和林这样形影不离了,一种失落和惆怅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我迅速地定完妆,走到演出场地边的一棵大树下,发起呆来。


林很快发现了我的不在。不一会儿,他就来到我的身后。林双手搂着我的肩,把头从后面伸到我的脸边问:“夏,你怎么了?”我侧过头,目光正好对着林那双纯真无邪的眼。“没怎么。”我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我们回去吧!”林边说边扳过我的肩,扯着闷闷不乐的我,一道回到了那间化妆的屋里。


那晚的演出十点多钟就结束了。由于做饭师傅晚上也偷着去看了演出,所以晚饭估计要到十二点多才能做好。那晚的演出和吃饭在村东的一个院落,而住地却在离这个院子有三百多米远的村小学。卸完妆,大家都在大院里打着扑克等吃饭,我郁郁不乐地在旁边转了一会儿,就一个人怏怏地回到了住的学校。


偌大的教室空无一人,我斜靠在地铺的被子上,望着幽幽的一地月光,心头涌起一阵阵的冷凄。忽然,屋外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没等我想会是谁,林就站在了我的面前。“你今天有心事啊!”林望着我说。“没什么的。”看到林,我的心里感到了充实。“我也不能告诉吗?”林边说边脱了鞋,上床靠在了我的被子上。他一只手斜支着头,一只手扳着我的肩,两眼困惑地看着我。


一种百感交集的感觉涌上心头。望着这个英俊、单纯而又调皮的男孩,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我真想说,林,我不想回城,我想天天就这样和你在一起。可我没有勇气张口。于是我挪了挪身,无声地把林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林似乎也没感到突然,他把那只被挤在我俩胸间的手慢慢地抽了出去,然后伸到我的腰下,同样用力地搂住了我。


我的心由凄凉变得温暖,又由温暖变得热烈。我们慢慢都伸直了身体,就这样紧紧地贴身抱着。欲望在我的心中不断升腾。渐渐的,我们都感觉到了相互身体下部的凸起,听着林的呼吸越来越粗、越来越急,我的手也无法控制地开始在他的后背上游弋。“林,我想摸摸你。”害怕他会拒绝我的欲望,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月光下,林双目紧闭,却轻轻地点了点头。火山迸发了,我翻过身,将本来侧睡着的林搬平,不顾一切地把手向他的下边探去。隔着裤子,我感到了林的粗大和坚硬无比。没有了商量,我迅速脱去了他的裤子,在我近乎恍惚、近乎疯狂而又不得章法的一阵操弄下,林突然僵直身躯,屏住呼吸,接着就是一股液体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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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4 15:51发布于 09-04 15:51 较早前






这次农村演出,将我和林的人际交往来了个颠覆。回城后,林明显减少了他与李猛以及徐的来往。我也似乎一下长大了许多,再没有傻乎乎地整天和那帮少男少女们混在一起,而知道了牵挂一个人。


我们仍保持着同在农村时一样的高频率接触。同事们对我俩友谊发展的速度之快,程度之热烈都感到瞠目。好在那时大家都还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同性恋这回事,所以对我们的关系或惊奇、或羡慕、或嫉妒,却也没有什么流言蜚语。我们除了排练时间当然在一起外,自由支配时间里也是形影不离。每天清晨,本来有些贪睡的我会准时起床,然后走到林的宿舍。这时林也会象一只机灵的小猫,一骨碌爬起来,然后与我走向同一个把杆,开始了擦地、压腿。我开始用心辅导林的每个动作。每当看到林有进步时,我都会装作用力地朝林的屁股打一下,林也会夸张地做个怪象并“唉哟”一声,然后对着我开心的一笑。每天下午,还没等我吃完饭,林就会准时来到我的家里,微笑地看着我慌里慌张地扒几口饭,然后一起溜到城后的山上乘凉、爬树,或者一道跑到城外的小河里游泳、摸鱼。如果时间稍长一点没见到林,我就会心烦意乱,坐卧不宁,而只要林一出现,我就会有一种寒夜里送来一炉炭火,酷热时喝下一杯山泉的感觉,温馨而又甜蜜。


其实那时我也不知道,我已经不可救药地陷入了初恋里。


与我们日趋热烈的感情不相同步的是,我和林在身体的接触上,并没有多少进步。因为那时林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而我也是个害羞的男孩。我记得在那个月夜激情之后,林那略带羞涩的表情和我随之而来的那丝懊悔。所以回城之后,我们虽然还是有过几次那种接触,但每次发生,都是在我饥渴难奈时,由我鼓足勇气提出或煞费心思设计,而林仍然只是被动地接受,既没有激情放纵,更没有我所期待的积极回应。


但是,友谊和爱情的本质区别,就在于后者必然会伴随着性。性不仅给爱情以动力,同时又会升华爱情。的确,如果说我以前迷恋更多的是林那修长挺拔的身材、英俊秀气的脸庞和天真可爱的个性,那么在那个月夜之后,伴随我入梦的,就多了林那紧闭的双眼、粗重的呼吸和林那使我惊奇的雄壮与喷射的有力。同时,一想到林能够把他最隐私的东西毫无保留地交给我,就更增添了我对林的感激与怜爱之情。就这样,随着与林感情的一步步加深,我想全面拥有林的欲望也一步步强烈。每次和林呆得时间长一点,我都会心猿意马,每当林要离去时,我就会觉得若有所失。我期待着,我们能更加紧密的融在一起。


也许,有些东西是无法抵抗的。尤其是当它面对的是一个已被爱情焚烧得不知所以的少年,就更没有一条情性二元化的道路供他选择。


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天气有些闷热。我们一道从城外纳凉回来,林急急忙忙回宿舍冼了个澡,就穿着一条白色的运动短裤,跑到我的宿舍里闲聊起来。林无拘无束,一会儿轻松地靠在桌前,给我说着他童年时的一些趣事,一会儿又双手伏着椅背反坐在椅子上,放肆地与我开着玩笑,少年的林,此时已有了些许男儿的阳刚,半裸的身体上散发着一种青涩少年特有的魅力。他的举手投足虽然无心,可却象是故意诱惑我。让我在感到幸福的同时,却又时时担心他会离去。时间越来越晚,我的心也越来越忐忑,我一次次鼓足勇气,想把留他同宿的意思讲出来,可终于没敢开口。大约十二点多的时候,林举起双手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说了声“好困啊”,就准备回去。此时我再也忍耐不住了。于是低着头,象做贼一样吞吞吐吐地说:“今晚就睡这里吧!”林稍稍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坚决地说:“算了,还是回去睡吧。”我没抬头,但我知道那一刻,失望和伤心已写满了我的双眼。林显然注意到了我的表情,他略停了一会儿,又轻轻地说:“那我回去把枕头拿来。”我顿时心花怒放,可又不好意思马上流露出来。只冲着林点了点头。看着林离去后,我压着砰砰乱跳的心,急急忙忙地冲了个澡,就看着林微笑着款款走来。


林抱着枕头站在旁边看我辅床。我把床收拾好,故意站在一边,揣摸着林会把他的枕头放在哪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林竟象想也没想一样,很随便地就把他的枕头甩在了我的枕头边。那一刻,我真的象喝了一碗米酒,一种甜甜、醉醉的感觉,笼罩了我的全身心。


也许是这一天让我等得太久,也许是黑暗给了我们勇气,林刚扯熄灯,我就张开双手向林迎去。林也毫没犹豫,在身体还没躺好时,就半侧着身子,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这是林的第一次真正放纵,也是我们的第一次相互给予。,林很忘情,很投入,以至于后来竟成了林在出击,而我却只能尽情地享受和大口大口的喘气。就这样,我在任林自己一次次的渲泻之后,又被他一次次地把我从谷底推到峰巅,从峰巅送到谷底。


那个晚上,我们基本都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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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4 15:51发布于 09-04 15:51 较早前



那时,我们乐队有个姓冯的大提琴手,进团之前是个医生。他常常用一些带色的所谓医学知识,把我们这些热血男孩笼在一起。那是一个下午,吃完饭后,我们又围到他的宿舍,听他讲一些刺激的故事。在他讲得正高兴时,一个姓丁的男孩忽然不怀好意地问:“冯老师,(那时我们把进团时已经工作了的人都称老师),你结婚都三、四年了,可一到星期六,却还要辛辛苦苦地走十几山路去看李老师,你说说,那个事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丁的话一出口,我们都嘻嘻哈哈的盯着冯,等着他给我们个说法。冯其实是个很英俊的男子,只见他脸微微红了一下,然后扬起两道很好看的剑眉,不慌不忙地说:“这个你们就不懂了,和女人那个事就象吃罐头,如果罐头瓶没开也就算了,但一旦你把瓶子打开,那么你就会一直想吃,除非你吃到没吃的了时。”冯的话引得我们哄堂大笑。之后每到星期六下午,当冯背着个小包走出单位时,我们就会对着冯喊:冯老师,你又去吃罐头啊!冯也会一脸坏笑地冲着我们骂一句,你们这帮小崽子。


冯的罐头理论虽然是信手拈来调戏我们这些男孩的,可细想起来也还真有它的道理。那个夜晚以后,我也就象一个打开了罐头瓶的男孩,被推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每到周末,甚至不是周末,我常常会要求林住在我这里。但此时的林,却又表现出了踌躇不前的样子。他虽然从没拒绝过我,可有时却流露出勉强和缺少激情。


那是一个不是周末的晚上,我们从小河游泳回来,林又有点不情愿的答应了晚上来我这里睡。


气氛一开始就有些不好。熄灯之后,林没有象往常一样侧身对我,而是无声无息地平躺在床上。我满心郁闷,浑身不爽。可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犹豫再三,还是伸出手去扳了扳林,暗示他侧向我这边睡。林没有回应,却轻轻把我的手从他胸上拿回到我的身边。那一刻,我的心猛地象被什么蜇了一样。


说实话,那时,我也是个涉世不深的男孩,对林当时的心态也不是很明白。我总认为林的这些作为,是对我的不尊重,是对我们感情的不珍惜。多年以后我才理解,当时林不仅是个刚刚成熟的男孩,而且还是个与我有着不同性倾向的男孩,因此,他的内心可能常常会陷入一种矛盾:一面是因青春躁动而跃跃欲试,一面是对性的困惑而欲行又止;一面是对友情的珍惜而不能拒绝,一面是对道德的畏惧而心有余悸。这种心态,使林在激情放纵时,多少给人一点杀身成仁和视死如归的感觉,同时在一些时候,又会不可避免地出现彷徨犹豫。


我们都静地躺在那里,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身。那种冷战气氛,让人窒息。


我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也无法压抑内心的委屈。我再次把手伸了过去,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动作,去扳他的身子。此举无非两种含意,一是给他一个信息,一个“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信息。(呵呵)一是给他一个机会,一个顺水推舟、妥协投降的机会。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再次将我手推了回来,虽然动作并不猛烈。


记得小时候我淘气时,母亲常常会说:你真让人气得心口痛。当时我认为这是一句夸张话。生气又不是棒打针扎,怎么会有痛的感觉呢?可就在那天晚上,就在我的手再次被林推回之后,我的心里第一次出现了实实在在绞痛的感觉。我真的没想到,尚未品味人生艰辛的我,第一次遭受的苦痛,竟然是爱带来的。我猛地翻过身,把背对着了林。那一夜,痛苦而漫长,我们都没妥协。就这样熬着等待天明。


窗外有了一丝光亮。我“咚”的一声跳下了地,胡乱把衣服往身上一披,就气冲冲地跑到了郊外。


夏末的清晨,空气清新,爽风习习。太阳还没升上天空,却把天边的云彩染得斑斓瑰丽。泛着碧波的江边上,几艘货船正在船工们的吆喝声中准备起航,早起的孩子,也三三两两、说说笑笑地向学校走去。看到这些,生了一夜闷气的我,忽然感到了生活的宁静和美丽,忽然后悔起不该和林发生冲突,并担心会不会从此与林情断意绝。我真想回去抓住林说:我们和好吧!可又觉得找不出理由。于是一个人在郊外转了半天,直到中午在家里吃了钣后,才无精打采地回到单位。


宿舍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我站在床边,望着昨晚林睡的位置,一个人发着楞。


忽然,有人轻轻地推开了房门。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是林。我立即把头扭向墙壁,早上那点和好的意愿,顿时变成一腔怨气。“还在生气吗?”林的声音低沉而悲凄。这是我从昨晚以后第一次听到林的声音。真是不听还罢,一听反而激起了我的满腹委屈。我偏着头没有理他,泪水却刷刷地从脸上流下。林默默站在旁边,没有再做声。情绪稍稍稳定后,我看了看林。只见林嘴唇轻咬,微闭的眼里缓缓流着两行泪水。那一刻,我的怨气消了一半,一种怜爱之情油然而生。可我不知该作什么,于是说了声:“你回去吧!”算作我的缓和信息。林停了一会儿轻轻地说:“那你不再生我的气行吗。”我没做声,心里又有点这么算了是否应该的犹豫。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林又重复了一遍,我“嗯”了一声,林才说了声“那我先回去了”,然后轻轻开门离去。


后来我听说,那一天,林也跟掉了魂似的。早上,他没起来练功,排练时,听说我不在,他也就低着头回到宿舍,再没出来。


下午,我饭还没吃完,林就来约我出去玩。我们一道在江边散了一会儿步,又去看了一场电影。电影结束时,林就已经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我虽然心里还有点印痕,可又有了甜甜的感觉。


走进机关大门,我正要回宿舍时,林轻轻对我说:“我晚上在你那里睡。”然后没等我的反应,就大步回到他的房间,不一会儿,林拿着枕头来到我面前,看到我有些许窘迫,林笑着向我挤了个眼。那一晚上,林象赎罪一样,他半躺在床上抱着我,很认真,很深沉地吻着我的全身。在林的似水柔情与暴风骤雨的双重激荡下,头天晚上笼在我心里的阴霾被彻底躯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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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4 15:52发布于 09-04 15:52 较早前



从理论上讲,感情是需要爱来步步加深的。可也许我们关系有些特殊,所以我与林的感情,是在爱的积累和冲突的洗礼中逐步成熟的。


这次冲突,基本去掉了林的心理障碍。他在尽情享受友谊带给他的愉悦时,也开始大胆地追求性带给他的欢乐。林逐渐主动寻求在我这里留宿,有时甚至会在睡不着时,半夜来到我的房间。尤其让我想不到的是,在当时没有任何黄色录像一类东西的情况下,这个比我小三岁的男孩,不知从哪里获得了那么多的知识,他在床上的一些创新,常常既使我羞涩和心惊胆颤,又使我向往、刺激和痴迷。那些二十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叫做1069一类的东西,竟在当年就被这个小男孩轻松自如地付予了实践。记得有一次,林在翻天覆地之后,突然想尝试一下作0的滋味。我也欣然答应,跃跃欲试。也许天生就不是作1的料,我操弄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正当我感到豁然开朗,准备大喝一声欢呼胜利时,林却挣扎着大叫起来。吓得我赶快从林的身上翻下,俯在耳边问他怎么啦。林爬在床上,一脸痛苦地笑着说:你一定把我给弄破了,太痛了。这是我与同性中唯一的一次作1。可能正是由于这次的失败以及林在性上的进攻性和主动性,影响了我以后的性活动,使本来很是主动的我,慢慢变成了被动享受的角色。


那是一个收获友谊的秋天。在那个美好的季节里,我们的关系象丹桂一样吐着芬芳,象金菊一样绽放美丽。


温馨中,一场新的冲突又在孕育。


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引起那场冲突的原因是什么。是我真有什么不注意伤了他的自尊?是他内心矛盾在做最后一次无力反抗?还是确因我的过于敏感所导致。不过那场冲突的后果,却是把我俩关系推向了真正的成熟和稳定。或者说,至少将我推进了热恋里。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已经完全无法没有林,林也更加小心地呵护着我们的关系。我们之后很少再有矛盾。仅有的一两次冲突,老实讲,其实都是我的过错,而且,他似乎也掌握了一个窍门:迅速控制事态不让发展,不择手段扭转我的情绪。


那是初冬一个有些阴沉的下午,由于没有排练任务,大伙都不知跑到哪去了,机关院内静悄悄的。我在宿舍里学习线谱。不到一个小时,眼前的豆芽瓣,一个个都成了林的身影。于是我合上书,朝林的房间走去。


林的门半掩着。推开门,林正一人坐在桌前练字。“来了啊。”林头也不抬、毫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继续低着头写他的字。


这是我第一次在平时感受到林的冷淡。我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转念一想,也许他是还没回过神呢!于是我从林的身后绕到他的桌边,坐在床上。


林继续写他的字,既没望我,也没说话,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一种因被冷落而激起的委屈使我如坐针毡。勉强坐了两分钟,我终于无法忍受这种屈辱,站起来向门外冲去。


“你走哇!”林仍没起身,仍是毫无表情地向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快步跑回自己宿舍,“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委屈和气愤使我没有了一点力气,我倒在床上,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我的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怎么也想不明白林这样对我的原因。我想,他也许一会要过来给我解释的。于是起身插上了门,我想让他敲不开门,让他知道他又惹下了祸。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林并没有前来敲门。屋里的我,渐渐把一腔气愤变成了盼他到来的急切。我想,也许他会害怕叫不开门而不敢来,而会在我开门后乘机来赔礼的。于是我假装倒洗脸水,故意出门走了两次,然而,他还是没动静。直到那个晚上睡觉,我们连面也没碰上。我连一个在他面前表示愤怒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我听到他起床出门,估计是去厕所,隔了一会儿,我也装作去厕所,想与他相遇。果然,在我走到厕所外面走廊时,他从厕所出来。看到我,他怔怔地站在一边。我愤怒地扭过头装作不理他。他待我走过后,低着头,不声不响地走去。从第二天到第三天中午,我们有过几次这样的相遇,每次我都希望他能停下来说一句:夏,别这样了!可每次他都是那样怔怔地站在一边,我也都是装作愤怒得不看他的样子。我不知道林那时心里怎么想,我只知道那时的我,真正叫做色厉内荏,外表上似乎强大凶狠,内心却虚得要垮下来。


正当我想着怎样向他进一步表示我的愤怒时,第三天下午,林却突然不知了去向。


从那天下午起,林的宿舍门上就挂着锁,直到晚上,也不见他的踪影。那是一个难熬的夜,我整夜睁着眼,象一个潜伏的侦察员一样,仔细倾听着外边的声音。每阵风儿吹过,每次老鼠带来的动静,都会引起我的一阵心跳,可直到天明,也没听到他上楼开门的声音。他彻夜没归吗?第二天清晨,门上挂着的铁锁证实了这个判断。他会去哪里了呢?那一天,我魂不守舍,坐卧不宁。中午回家吃饭时,我只草草地扒了几口,然后就丢魂失魄般地躺在床上长吁短叹。母亲以为我病了,急得跑前忙后,问寒问暖,弄得我心里更是一阵阵发烦。


因为那是个星期天,所以,我索性在家睡了一下午觉。吃过晚饭,我就揣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急急地向单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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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种特殊时期,一群青春少年正在从舞台演出走向了现实生活  发表于 05-08 11:17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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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4 15:52发布于 09-04 15:52 较早前



路过林的宿舍,发现他门上果然没有了铁锁,顿时,我的心里泛起了一阵喜悦。我故意很响地开着我的门,进屋坐在桌子前,想着林那怔怔的样子,想着下一步怎样处理和林的关系。


忽然,我的门上传来了两声轻轻的敲门声。我的心狂跳起来。还没等我坐正,林就走进我的屋来。“夏,还在生气吗?”林对着我坐在了床前,微笑地望着我说。


也许是一下不知道该怎样应对,也许是真有好几天怨气。虽然几天来,我一直盼望这个局面,可还没等林说完,我就把头扭了过去,一脸委屈、一脸气愤地样子,嘴里重重的出着气。


“夏,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林很真诚地说。“你没错。”我生气的喊着。“真错了,夏,我妈都这么说。”“你妈?”林的话让我有点诧异,我没看他,却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是的。”林接着说:“这两天你不理我,我很难受。昨天是周末,就回家去了。我给我妈说了过去你是怎样的对我好,现在又怎样的不理我了。我妈听了吵我说:‘一定是你的牛脾气又犯了,你赶快回去向人家赔个礼。’吃过中午饭,我妈就赶着我快走。”林的话让我有些感动,可我仍扭着头,没有理他。林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这个人确实太蠢了,连谁对我好都搞不清楚。我这辈子能与你作朋友,我应该满足,应该骄傲,可我,”林的话语充满悲凄,使我心里涌起一阵心酸。为林,也为我自己。林停了一会儿接着说:“所以这次回来,你打我骂我都行,可你一定要原谅我,不能再不理我了啊。”


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满腹伤痛,一头伏在桌子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林静静地坐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好象是让我把一肚子的委屈都哭出来。过了一会儿,林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走到我的身后,双手轻轻地搂着我的肩,把脸埋在我的脖子边,轻轻来回地摩擦着。


“不哭了啊,夏。”林悲切地哀求着。脖子上的泪水告诉我,林这时也是哭得一蹋糊涂。


渲泻之后的我,心里好受了许多。看到林也陷入了悲痛,我忍住了哭泣,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


看我停下了哭泣。林也很快稳定了情绪。他起身去把脸盆里倒上了水,端到我的面前。我正要去洗,林说:“我来吧!”我转过头表示反对,林却不吭声地用力把我的脸扳了过去。随着热乎乎的毛巾,我的心里开始泛起阵阵温暖。洗完脸,林又开始替我整理有点凌乱的床,我也偶尔地开始吩咐他一句两句。屋子收拾好后,林倒了一杯水送到我的面前。微微停了停,林说:“今晚我住你这里好吗?”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同意,低下了头。林猜透了我的心,在他再次提出后,我点了点头。


风波之后的我们似乎为了弥补什么。我们都用尽浑身解数,姿意大胆地亲热着。一阵狂风暴雨之后,罩在我俩心头几天的阴霾被彻底荡涤,我们又拥在一起相互诉说。


“夏,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林雪阳吗?”“不知道”我觉得他的问题有点奇怪。“我的名字还是你爸取的呢。”“我爸,怎么会呢?”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家一直住在城里,而他家住在离城还有40公里的草阳镇上。“真的。”林继续说:“我听我妈说,她和我爸老家都是江西的,五十年代初,我爸来到这个县上任团委书记,当时就住在你家院子里。我出生时是个冬天,那天天上一边下着大雪,一边又出来了灿烂的太阳。当时我爸对你爸说:‘你帮孩子起个名吧!’你爸想了想说:‘这孩子将来一定和这天气一样有个性,干脆就叫个雪阳吧。’我父母听了也都说好,于是就这么定下了。后来我爸被划成了右倾,工作也被调到草阳镇,我们全家才搬出了你家的小院。”


听了这话,我感到有些惊奇。我怎么也想不到,十七年前,我竟和这个男孩就有了联系。也许在他咿哑学语时,就把我这个大他三岁的男孩叫过哥哥,而经过十七年沧桑,我们又这样相拥在了一起。


这是天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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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4 15:52发布于 09-04 15:52 较早前






热恋里的男孩敏感而又多情。





稍不留意,七四年春节就要到了。团里说节日没有演出任务,大家可以回家过年。对于团里的决定,大家是欢呼跳跃,可我却是一百个不高兴。





腊月二十六,团里大部分人都已离开了单位。林说他回去那么早也没事,所以推迟了两天。那天早上,我们久久地纠缠在床上。林知道我心里不好受,一会儿用身体,一会儿用语言来逗我高兴。直到下午两点,我看天有些阴沉下来,才无奈地督促林赶快起床,然后与林推着自行车走到城外,眼睁睁地看着林消失在一个山弯里。





第一次感到春节是这么的冗长和乏味。每天,我都要走到窗前,撕去一张日历,然后把前面的几张数一遍,算着还得多久才能把那几张讨厌的日历撕完。





正月初六,是我们商量好林回城的日子。那天早上,我激动得早早就醒来,躺在床上我在想,这时林也该起床了,然后,我按照想象中林可能的程序,盘算着林在吃饭,在收拾行装,在踏上归程。又给了他两个小时骑车时间后,我就赶到城外的公路旁,兴奋而焦急地等待着林的出现。





那天的天气还不错,可时间过得特别慢。太阳暧洋洋地在山坡上照着,行人们也是穿红戴绿,笑声不断。我徘徊在路边一个小土坡上,两眼紧紧盯着上次林消失的那个山弯。每当闪出一辆自行车,我的心里就是一阵兴奋。可也不知过了多少辆车,却总也没有那个英俊身影的出现。





出什么事了吗?我的心忐忑起来。我顺着公路向里走去,没迎到人。我又向回走来,希望他能突然在后边“嗨”的一声,可也没发生。“会不会我们在什么地方错过了呢?”我忽然觉得一定是这么回事,于是又快步向城里走去。





先去了单位,单位静悄悄的没一个人。我又赶快向家里跑去。我想也许林这时正坐在我家小院,焦急地等着我呢。看到我回来。母亲首先嗔怪地说:“你今天跑到哪儿去了呀?”我没顾得回答母亲的话,焦急地冲着母亲问:“林来我家了吗?”“没有呀。”顿时,我象一匹被霜打了的芭蕉树叶,蔫在了那里。





他是食言了,还是出事了?看着天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我的心充满了失望、担心、沮丧和焦虑。





“夏。”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看到林推着一辆自行车,风尘仆仆,满面笑容地向我走来。“你怎么才出来呀?”我惊喜地跳了起来,赶快上前接过林的自行车。“早上本来已经出门了,可刚好遇到一个同学,他说什么也要让我一道吃饭。”林对着我歉意地一笑,接着说:“让你久等了啊!”“难怪呢,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哪还记得回啊!”我故意逗着林。“什么呀,比忆苦饭还要难吃,我真急得要死。”林用拳头在我后背上打了一下,很认真地解释说,





母亲看到林来了,马上到厨房忙着做饭。我倒了一盆水,让林洗脸。林刚把毛巾在脸上擦了一下,我偷偷看了看四边没人,就抱着林吻了起来。毕竟是在我家里,林没有敢放肆,他握着毛巾,一边把脖子伸得长长的应着我的唇,一边轻轻地连连说:“一会儿到单位再吧。”





“怎么饭还不好啊?”看到母亲老是开不了饭,我跑到厨房叫了起来。母亲笑着说:“雪阳今年是第一次来呀,总不得多炒几个菜。”“他也不是客,炒那么多菜干什么呀。”我继续大声嚷着。“你呀,总是长不大,真是一点事也不懂。”看着我和母亲斗嘴,林微笑地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帮着谁。





好不容易等到饭熟,我和林都胡乱扒了几口,就急忙向单位走去。





林根本就没进他的宿舍。我打开门,林随手把包往桌上一仍,就和我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单位大院里空无一人,这使我们有些无所顾忌。林把我一步步抱到床边,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用力吻着,一只手就去扯我的裤子。也许是冬天衣服穿得太多,林扯了半天也没结果。我探了探身,示意我自己来。林没有响应,只见他挪出脖子下的那只手,用近乎粗暴的动作来撕扯我的衣服。在我一阵不知是反抗还是配合的扭动下,不一会儿,我的衣服就被林扔得满屋满地。





桌上的台灯明灿灿的亮着。照着俩个纠缠不清的赤条条男孩。我不习惯这么暴露,一只手去扯被子,一只手去按台灯开关。林一边用脚拚命的蹬着被子,一边把我去熄灯的手往回扳。“你怎么呀?”我不解的问。“就这样看着来吧!”我明白了林的意思,连声说:“别,不好啊!”我挣扎着。林根本没理会我的反应,一个翻身,就把两腿骑到了我的脸边......





那年初夏,我们文工团再次下乡演出。那时交通很不方便,我们每天从一个演出点到另一个演出点,都要步行二十几里山路。这看似很辛苦,可不论按我们当时心情,还是按现在眼光,那其实都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每天,新演出点的乡村会派出一、二十个农民,来把我们的乐器、道具、被包等东西背走,我们几十个年轻人,就两手空空,沿着绿水青山,一路嘻嘻哈哈,比现在旅游还要轻松地向目的地行进。





那天,我们所走的路有些崎岖,由于行人较少,所以路边的草比较茂盛。大家相互吓唬着草里有蛇,一惊一乍的,还真叫人有点担心,这时,林跑到路边,折断了一棵酒杯粗的小树,三下五去二的剥掉树皮。只见他先学着孙悟空的样了做了个鬼脸,然后挥舞着白亮亮的树棒大声地说,今天我老孙来为你们开路吧。于是,林在前面边走边唱边打着草,我们继续说笑着向前行进。





已经看到目的地了。山溪旁,一棵松树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大家或坐或躺地聚在了树下,吵着说要休息一下。林没有坐,他一只手拄着棍,一只手在身上胡乱搔着疑惑地问:“我身上怎么这么痒啊?”英子说:“一定是钻蚂蚁了吧。”我赶快起身,扯起林的衬衣在背上看。“没有啊!”我说。丁拉着身边的梅子开起玩笑:“蚂蚁一定进了他的军事区,走,我们一起帮他找吧。”气得梅子起身就在丁的背上一阵乱打。正打闹着,李猛突然一声大叫:“林,你那木棍是漆树啊!”“嗖”的一声,林就象甩掉一条爬到手上的蛇一样,迅速地把木棍扔掉。大家也纷纷起身,象躲什么灾难似的躲着那根木棍。“不会吧,”稍隔一会儿,我一脸疑惑地向那木棍走去,李猛和徐也围了上来。李象一个侦察员现场勘察一具尸体一样,围着木棍转了两圈,然后象个权威一样肯定的说:“是漆树。”大家略停了一会儿,看着无可奈何的林,爆发出了一阵年轻人特有的无所顾忌的大笑。





果然,到了演出地后,林全身骚痒,皮肤发红,脸也慢慢肿大起来。我从前虽听说过有人对漆树过敏,但没想到会这么厉害。林没有叫喊,但从他那不说不笑怏怏的样子,我知道他很痛苦。我前后跟在林的身边,可不知怎样才能为他分担痛苦。





我突然想起了冯老师,他不是个医生吗?我找到冯,冯告诉我那叫漆疮,是能用药,可现在是在山村里,有什么办法呀。我说“你给我说说能用什么药吧。”冯说了好象是扑尔敏一类的几种药名。





天快黑了,大家已开始化妆。我却决定去给林买药。当时,我并不知道去镇上的路怎么走和有多远。忽然,我看到身边有个中学生模样的少年在看大家化妆,我灵机一动,把他叫到一边。“你知道镇上有医院吗?”“有。”少年很高兴与我说话,接着说:“我叔叔就在医院里。”“那你能带我到去趟吗?”我接着问。“行啊。不过镇上离这里有十多里。”少年露出了一点犹豫。我也顾不得他是犹豫什么,把他手一拉说:“陪我跑一趟吧,小弟弟。”说完扯着他就一道向镇上跑去。





买药回来,已经天黑很久了,由于林不能上场,我又不在,所以演出无法开始。化好妆的演员和围坐在场边的黑压压的村民们,都在焦急地等着我回来。我刚把药递给林,团长就走过来:“怎么一点组织纪律都没有呢?”团长黑着脸说。“我是去买药,怎么没纪律啦!”看到团长不高兴,我的心里也上来一股无名火。“买药重要还是演出重要?”团长加重了语气。“人命重要还是演出重要?”这时的我比团长还厉害。团长也许想到我一直是个上进的男孩,也许是害怕我真来个小孩脾气晚上罢演,所以也就再没说什么走了,可这时我却不依不饶的堵起气来。副团长赶快过来说:“算了算了,不说了,化妆吧!”一边用手抚着我的肩膀把我拉到化妆室,一边把毛巾,化妆盒等递到我面前,直到林,宋和英子他们也过来劝了几句,我才气冲冲地开始洗脸。





那天晚上,林说怕传染而不让我与他睡。我说:要传染还不早传染了啊。,我不仅没有象以前在外集体睡时那样分睡两头,而是睡到了他一边。夜里,我搂着林,双手在林的全身轻轻抚摸着,当摸到林的脸上时,我才发现林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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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的友情真诚难忘  发表于 05-08 11:26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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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4 15:53发布于 09-04 15:53 较早前






热恋里的男孩麻木而愚蠢。





那是一个星期天,我到龙头边去洗衣服,梅子和一个叫苗子的女孩也在那里洗。我们边冼边聊,忽然梅子说:“苗子,我听说你最近在跟一个人好啊。”苗子说:“谁呀?”听到女孩们说这个话题,我赶快把头低下装作洗衣服,心里其实是想听到团里的新秘密。





奇怪的是,我并没听到梅子说话,就听到苗子否认地说:“听他们瞎编呢。”





第二天早上练功时,大家做完把杆动作稍作休息。我凑到徐、丁等几个男孩跟前,一脸神秘地说:“我告诉你们一个最新情报,”大伙立即竖起了耳朵。我接着说:“我听梅子说,苗子最近在谈恋爱,可没听到是跟谁。”我的话还没完,大伙“哄”的一起笑开了。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林也忍俊不禁,他看我一脸迷茫的样子,就过来解围说:“你真是啊夏,人家苗子追你追得那么苦,你竟然一点都还不知。”我一下明白了大家笑的原因,顿时搞得面红耳赤。原来,苗子在问“谁呀”之后,梅子只是用嘴向我这里示意了一下,所以我没有听到梅子说谁,以致闹出了这样个大笑话。





练完功,我匆匆洗了一下,就只穿了条白色运动短裤,向林的房间走去。“好哇林!你早就听到人家说我坏话,竟敢瞒着不给说”我边说边做着一个象要搔他痒痒的样子向林接近。林也刚洗完,上身裸着,下面也才换上一条白色运动短裤。看到我的样子,林边笑边躲地把身子缩成一团。我在林的身上胡乱抓着。林看没法躲,于是来了个以攻为守。只见他他猛地将双手伸出,试图扯掉我的短裤。其实从体力上,我并不是林的对手。我一边拼命护着短裤,一边躲着他对我腋下的偷袭。不一会儿,我就被林逼到床边并压在了身下,直到我连喊投降后,林才住手。





我们俩顺势躺在了床上。





“林,你说苗子真的对我有意思吗?”我望着天花扳,对身边的林问道。“呵呵”林狡黠地向我笑着挤了下眼睛,没有正面回答我。“你知道那几天晚上的西瓜是谁买的吗?”林反问我。“不是你吗?”“我?我才没那么多的钱呢!”林接着说:“那两天我一吃完饭,苗子就给我说,她买的西瓜吃不完,让我们拿来吃。我知道他说的我们其实是你。我也不管,反正我是检便宜。”“那不能买了几次西瓜就说人家有意思吧?”我反问道。“只是西瓜吗?你那每次的衣服你当真是我给你洗的吗?还有,你看苗子看你的眼神,你看苗子最近的行迹。”





我瞥了瞥身边这个男孩,只见林是一脸坏笑。我没好气的一骨碌爬起来,伸手就向林的裆部伸去:“好哇!你们合伙谋害我!”林“咚”的一声蹦到了地上,对着我嘿嘿的笑了起来。





说来也是,自从和林好上以后,我对外界的感知力似乎变得迟钝。在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两件事:林和艺术。窗外的冬去春来我视而不见,女孩的秋波频送我浑然不知。英子对我的不解风情已经忍无可忍,终于开始了与宋交往,这消息多少倒让我有些欣慰。,可团里对苗子与我的关系已经说得沸沸扬扬我还不知,这真可谓是麻木不仁。





过了一会,林望着仍靠在床上的我说:“哎!我说夏,过去英子围着你转,你无动于衷,现在苗子追着你跑,你也不动声色,你说说,你倒底看上的是谁呀?”“谁?看上你!”我假装生气的对着林叫喊道。“好哇!我要是个女孩子,我一定跟你。”林也同样的大声喊着。





我们相视一笑。忽然,林象有些认真的问我:“夏,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呢?”我没有想到林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样一个问题。我咬了一下嘴唇,犹豫片刻后,也很认真地回答说:“这个问题我以后告诉你,不过得过二十年。”





二十年,这个时间当时我觉得很是漫长。我以为二十年后,我就会和所有人一样,成了一个很正常的男人了。到那时,我就可以对林说,当时我是怎样的青春涌动,怎样在爱的漩涡里迷失了方向。可一转眼三十年了。.三十年来,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林早已娶妻生子,过着和常人一样的幸福生活。我却在婚姻殿堂里转了一圈,又溜回到了自由广场。





有趣的是,这些年来,我和林都换了不少的单位和地方。可现在我们不仅到了一个城市,并且住在了一个大院。每天下班,我都会看到林从他那辆黑色的桑塔娜里钻出来,还是那么英俊,那么风流倜傥。我们还是会相互招呼,还是会相视一笑。可是我再也没有勇气给他提起,当年我对他好的原因。也许,从我那短暂的婚姻里以及现在的状况中,他已经明白了所有。





自这次闹出笑话之后,我经常告诫自己,要把眼光放得敏锐一些。殊不知,我在男女之爱上


的先天不足,在之后更是暴露无遗。





七四年初秋,我母亲去了武汉我哥哥家,父亲也住到了他的单位。刚好那段时间我们机关食堂也停了,我和林索性合在了一起自己做饭吃。那时,林的爸爸已由草阳镇书记调任县革委办公室主任。他从他爸那里拿来了个煤油炉,我从家里弄来些油盐酱醋,我们俩人干脆白天吃在一起,晚上住在一起。那时,同事们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星期天,宋,、徐、李猛、英子和一个叫茜子的女孩还常会跑来,和我们一起闹着下面条吃。





茜子是一个成长较慢的女孩。她给我的印象,一直是瘦瘦的、小小的并有点黑。可那个夏天,茜子出去学习了两个月。回来时,茜子也好象一夜成人。她不仅在表演上迅速进步,而且也出落成了一个婀娜多姿、楚楚动人的少女。





我和林开始一起做饭后,茜子常来和我们掺和在一起,帮我们做些洗菜洗碗一类的杂事。每次上下班或者有事路过我的房间,茜子也总爱从我的窗口向里探望,然后就会走进屋里,或者索性站在窗外和我说一会话才离去。同以往一样,开始时,我不但没觉得这有什么异常,而且还经常在我不想动手时,就让林去把茜子叫来帮忙。茜子也是只要听到我们叫她,就乐呵呵地跑来忙个不停。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我突然感到,茜子与我的接触,是不是有些不对劲了。吸取了上次苗子的教训,我开始刻意留意茜子的举止,真是不注意不要紧,一注意就觉得茜子真的象个偷斧子的人。于是我开始有意地回避茜子。可茜子好象既不生气,也没向我有进一步行动的意思。她还是常常什么目的也没有似的来给我们帮忙,还是每次路过我的房间,向里探望并和我说着些杂事。一年后我才明白,这次我对茜子的反应,不仅是自作多情,而且是愚蠢之极。那时的茜子是在运用一种迂回接近的策略。她确实在心里开始暗恋着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不是我,而是我正深深爱着的那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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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慢慢的长大,想法也会越来越多,可心中的影子挥之不去  发表于 05-08 11:35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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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4 15:53发布于 09-04 15:53 较早前






爱情不仅没有影响我的事业,而且还给我带来了艺术上的灵感和动力。这一年,我不仅在舞蹈、扬琴演奏、编导、文字创作、甚至舞美上全面发展,而且在舞蹈创作与表演上,更是突飞猛进。但也就在这一年,团里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看似与我毫无关系,可它最终影响了我在艺术道路上继续前进。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这可能就是哲学上的普遍联系观点吧。)





那是那年元旦前夕,我们文工团从几个留守我县的部队慰问演出结束后,决定放两天假。林和大部分团员都回了家,单位只有少数几个人住着。我由于家与单位隔得很近,所以晚上一直住在机关宿舍。





早上十点多,我还没有起床,徐就“咚咚”的敲开我的门。“你昨晚一直在这里睡吗?”徐的表情有点奇怪。“是啊。”我说。“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吗?”徐接着问我。“没有啊。”我有些迷惑。“你不知道吗?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徐的脸上出现了怪怪的笑容。“知道什么呀?”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徐。“你呀,真是,我们还想从你这里知道点详情呢,可你这时还被蒙在鼓里。”然后,从徐神秘而兴奋地叙述中我才知道,昨天夜上,团里一个姓李的拉二胡男孩,悄悄和梅子睡到了一起。不幸的是,这事让人发现了。





这种事在现在简直是不值一提,可在当时,它真是一则重大消息。尤其是发生在文艺团体里,它无疑具有一枚原子弹一样的爆炸力和杀伤力。当时,我就被惊得目瞪口呆。





李进团时已参加了工作,属于被我们叫老师的那个部分。李在音乐方面造诣较深,文学修养也不错,说话幽默风趣,在团里人缘较好。但由于其貌不扬,个子不高,所以28岁了却还没有对象。梅子属于从学校直接招来的那部分。年龄刚满十八。她出身在一个干部家庭,从小娇生惯养,性格刚烈,由于在表演上一直处于女演员的前列,加上人也长得漂亮,所以平时就有些骄傲。说实话,我们虽然也看到梅子平常爱和李在一起说笑,但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俩个会谈恋爱。因为不论从年龄,长相还是家庭状况,他们都是极不合适的。可事情就是这样叫人不可思议,他们不仅偷偷地谈了,而且一谈就给你制造出爆炸性新闻。





这件事在团里引起了地震。整整一周,大家都议论纷纷、绘声绘色地说着这件事情。本来,我们团里一直是一团和气,大家好象没有任何纷争,整天都是嘻嘻哈哈的混在一起。但这件事发生后,团里的气氛发生了变化。首先是李,他怀疑自己事情败露是一个姓周的吹笛子的告的密,所以李、周二人首先开始了或明或暗的冲突,接着是那一伙女孩子,由于平时就有些不满梅子的脾气,于是趁机对梅子开始了冷嘲热讽。团里很快陷入了混乱,面对重重矛盾,团长首先选择了逃避。他坚决并迅速地申请调出了文工团。副团长由于缺少组织能力,所以面对这个乱摊子,更是不知如何驾驭。





文工团走进了一场不可挽回的危机里。





当时,全国都在轰轰烈烈的开展农业学大寨运动,在我们这样一个农业县里,县上每年更是要抽出大量干部下到农村。文工团出现困难后,县上一是没有精力来解决这些问题,二是正好需要大批干部参加农村工作,于是索性以锻练为由,让我们全团集体参加一次为期半年的农村工作队。当时决策这件事的,正是林和英子的父亲。林的父亲当时是县革委办公室主任兼农村工作团团长,英子父亲当时是负责全县农村工作的革委会副主任。也许,他们还觉得自己的孩子不能老是这样唱唱跳跳了,而应该有些其它的本领。面对县上的权宜之计,无奈之举,我们并没有十分反感,大家似乎都对当时团里的气氛有些厌倦,而对一种新的工作充满新奇并跃跃欲试。不幸的是,这一临时举措一经实施,就被执行了三年。因此,从七五年三月起,我们文工团实际上就停止了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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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文艺团体大家都血气方刚肯定会出现干柴烈火的举动这又能怪谁呢  发表于 05-08 11:44 较早前
身处文艺团体大家都血气方刚肯定会出现干柴烈火的举动这又能怪谁呢  发表于 05-08 11:44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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