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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 局里的那些事儿(原创)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发表于 2010-06-22 21:37发布于 06-22 21:37 较早前
我只所以写,这篇文章,是纪念我几年前读过的一篇小说《局长,我可以抱你吗?》。我这篇文章取材于现实中的事儿,只不过有些细节被我加工了。

他——亦僧,人长的标志,祖籍湖北人。他早年丧父,随姐姐来到了河南信阳。由于自小单亲,所以他很独立,很懂事,也很惹人爱。我今天写的就是他,不过我是以第一人称去叙述他的事儿。支持原创,支持我的文字。

(一)我去报到就见到了他

我中专毕业那年还不满17岁,就被姐姐托关系弄进了,信阳市胡族乡的电信局。我那时人情事故都不懂,所以姐姐一直嘱咐我,要认真做事,好好对人。其实胡族是个不错的乡镇,有山有水,也很繁华。我去电信局报道时,是他接待的我。我记得那时他是主任,也是姐夫的同学—高主任。他那年38岁,头发很短,额头两角像秃了一样,不过是那种很天然的弧度,这样显得他额头更开阔了。记得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薄唇红润性感,牙齿洁白整齐,微微一笑,很迷人。不过他最特征的是他浓密的胡茬,从下巴延续到耳根,还泛着青光,看上去很熊很大气也很有型。我把报到证交给了他,我若有所思地对我说,亦僧,好名字,走,我领你去宿舍。他走在前头,西服很挺拔,不过他走起路来,有点不太正常。我注意到了但也做若无什的跟着他。他那时不胖,不过很壮,个子不高,一米七多点,但在我眼里他是很高大伟岸!后来听姐夫说,他刚转业回来,以前在部队里混,那条腿就是在部队里野外训练留下的。

我迷恋上了他,是在我和他相处之后。其实我那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同志,我的工作就是管理几个村的电话线路,并维修。我来的时候,机房很乱,电话投诉也不少。通过我的努力,把机房线路,整理的好好的,并重新盘理一遍机子,并弄个本本记录我工作的流程,遇到的困难,也记了下来。那时,我一个人摸索,有困难了就打电话求县城总部的陈师傅。平时我自己就住在一间房子,可以一边工作,一边玩,因为我只有接到反馈,才去村里。其实那里的村落我也不太熟悉。我们的罗局长,让高主任带着我熟悉熟悉环境。那一个月,他骑着自行车带着我,一个村一个村的去认路。那是初春,天有些冷,他骑着车带着我手都冻红了。其实我是想带他的,可他死活不肯,说那让一个孩子带呢?我做着他的车子,有点不适应,但也很惬意,也很感动。其实我那时根本没有出行的工具,到后来才有的。我的三餐基本上都是自己做饭,几件橱具,是县城的姐姐给我的。那时我还是孩子,除了工作,我就没地方去了。不过我喜欢整理东西,把那个小屋弄的很舒服。我有几个同事,他们都在街上有了自己的房子,所以那个院子就只有我一个,还有个看门的老张。高主任和罗局,也不常来,基本那里打点的都是我。那时电话用话户不是很多,所以也不是很忙。再说,他们家都在县城里,要来的话,晚上就回不去了,所以他们的办公室是两套间,一间是办公室,一家是住室。

我像一个独居的人,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写写日记,整理整理东西。记得我改口叫他高大哥是在他突然搬进局里住以后,据说是与老婆闹离婚有关。高大哥的前妻,我最终也是没有见过。不过听姐姐说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不过人不正,在高大哥没有退下来之前就跟一个台商好上了。这事,姐嘱咐我千万,在外面在别提,对外面风言风语,都装不知。其实他们几个都说,是不是新来的高主任那个有问题,听说是受伤后那里才有了问题的。我一直不敢相信,那会是真的。不过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听后就为高大哥难过。自从高大哥住进来了之后,我却很少见他。其实他就在我对面,他天天在外面喝酒,回来了就一声不吭的睡。我白天有时候很忙,到乡下扯电话线,修电话机什么的,很少回来吃饭,大都是吃千家。下午回来后,我就给他多烧一瓶水,放在他门口,让他晚上用,可他一直都没用过。他是领导,我当然很是尊重。记得他那天又喝多了,回来时踢倒水瓶,烫得他大叫。我急忙从屋里出来,还光着身子,把他扶起。他眼直勾勾的看我问,是你的水瓶,怎么天天放这儿。我告诉他,我不是给你留的,早说过了。他愤愤的回我,我不需要,我一个老爷们,要你照顾。还满嘴的酒气,一把把我推开,我当时心里就有气,但没说什么?他晃晃的去开门,谁知地面水滑,他又摔一脚,我急忙去扶他,他又推我。记得那时邪门,他站几次就摔几次。我见证了他的滑稽,到最后他就坐在地上,摸钥匙。他摸了半天,自个说,明明在腰里,怎么没了,一脸的疑问看看我。最后不知道是酒摔醒了,还是他装的,就看着我说:“郭,来拉我一把。”我没理他,就那样看着他,他好象很气愤,晃晃的移挪过来,扶着墙就闯进了我屋。一进来他就一屁股做在椅子上,还晃着个脑袋,四周看了看,对我笑笑说,挺像个家呢?郭!给哥倒水。我一声不吭的给他倒了一杯,他一脸酒态,不过很耐看,挺像个坏坏的大男孩。郭!你不冷吗?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光着身子,就急忙披个外衣。问他钥匙了,忘那里了。他说可能忘屋里了,一脸无邪笑对着我。我给他打了洗脚水,看着他洗脚。然后把他的衣服给扒掉,放在外面,因为他衣服的味太难闻了。他说想睡,一副征求我的意思。我把他扶上床,我们就是凑合着睡。其实我无心在意他的裸体,只顾整理他的赃物。那一夜,没睡好,怕他盖不好被子,一直顾着他。他就那样四肢平伸,一个大子字样睡。我只有缩他膀臂下面,还好他一夜没动,我习惯抱着枕头睡,所以那夜也把他当枕头了。记得后来,他说我睡觉很可爱,抱的好紧,就没敢动,一夜都保持那个肢势。他早上还赖床,都七点了还不起来,我也不好意思叫他,给他留个纸条就去了前楼,前楼就是机房。领导办公室就是寝室改装成的,一般是没什么用处。我给他做了他最爱吃的小米粥(早打听的),炒的鸡蛋白菜,还买了三个馒头。将近中午,我特意从乡下回来看看他,谁知他不在,而东西却一个不剩。

下午我没事,就在屋里整理东西,看他的那套脏衣服还在外面,就帮他洗了。谁知他回来,就憋在屋里,不出来,也没个寒暄。我正纳闷,他推着车子出来,见我就说:“郭!我们打伙做饭!我买菜买米,你做。生活费我全包,其他的你多出点力。”他说,“还有我女儿,也要过来上学,闲的时候你辅导辅导,顺便闲时接她放学上学。就这样吧!我今晚回去,下星期她就过来。另外,你隔壁那间你做厨房,也给你挑了二线班!你只负责机房,搭线维修我已经找人替你了。”说完,他推着车子,扬长而去。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他就消失了,一副不容我置辩的摸样。

姐曾告诉我,无论你多不愿意,但一定不要给领导对着干。你是外地人,遇事就要忍忍!谁知他第二天就来了,从城里把家都搬来似的,一车子东西。他问我,想好了吗?我那敢不答应,就同意了。

其实在生活里,他不是我想的那样!他会做菜,并且也不差,也常给我们做饭。他是那种大大哥的样子,我们这样一直维系了三年。我们俨然成了一家人,他胖了也更壮了。这三年我们很平淡,也很愉快,像一家三口。我也转正了,落了户。我平时叫他哥,或者什么都不需要叫,一出声,他就知道我想干什么?回想我们那平静的三年,真的现在想想都美好。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是爱吗?可我从来都没有欲望过,真的。

记得三年后,他调走了,去了县城的总部。其实他早都给我说过,只是那时也没想怎样,走就走呗!可他走后,我成了一棵草,新调来的是汪局与哥有些过节,无论我工作如何,老是被他训。记得他走后的第二个月,我就成了一线的战士,满乡跑。那时,就越发的想念他,想他那样的笑。每次他打电话来,我都说自己很好。他想来看我,却也不便!因为是他把汪局挤掉的,怕来看我对我不好。而我就去看他,偷偷的见他。

记得是秋天,他来找我,打听到一些我的事情。等我回来时,见他在我门口等我,我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他还是那样硬朗,更多了些英气。他要我跟他走,去总局干,要我做好准备,不要犯什么错误。 再后来,他再没来看过我,不过我们一直电话联系。

我果真调到了县城,多少员工的梦想,我实现了。我在县城我们还住在一起,如果能一辈子这样多好。他有对象了,那天问我们如何?小妮子第一个反对,其实我也心理反对,但随着了解社会的加深,我知道只能这样,才算正常,我驯服了小妮子。

1997年,他们结婚了。那年我23岁,他43。其实我和哥,什么事都明白,只是不想捅破,都是个再传统不过的男人。记得他结婚那天,我喝多了,泪流满面,姐一直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大家我是高兴的。其实只有他最懂,隔着老远望我。我们四目相对,有说不出的东西在翻滚。我忘不了,我们在一起的简单快乐。虽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牵过手,但我们都清楚那是什么?我们或许真的在传奇着一种默契,一种神圣。我没有对他说过爱字,正如他没有刻意抱过我一样。我们忍受着煎熬,在伦理中挣扎,用忙碌忘记一切,他成了局长。

我到结婚的年龄了,他也给我张罗。那时我的事业有点起色了,搞的是小型电器厂。记得姐姐问我为什么?我说我不喜欢女人?我当初就那样摊牌了,姐姐却出奇的平静,可能她早看出了我和哥的那种情分过了头。记得哥也找我,一直劝我。我笑笑,你让我学你?我抱紧他强吻他,问他明白吗?他气的无语,之后我们吵了一架,他还打了我一巴掌。那年我已经25岁了,我绝望的想冲出去,可他却拉着了我手不放,一副不知方向的迷惘。

我下海了,去了南方。一晃就是5年,当我再次回来的时候,世界都变了,变的焦躁,变的纵容,变得让我承认了自己是同志。我交过朋友,也去嫖过,声色犬马中,我更加的虚无,虽然我已在事业上有了些成绩。其实在我内心深处我想他,也很想回去,但现实真的就那样身不由己。我没在联系过他,自他打过我后,不过小妮子一直在我的关怀下长大了。小呢子成了我们之间的话筒和纽带。

回来了,我的故地!但我更加的有些陌生了。姐夫来接我,姐夫说,高局长有会要开,没来接我。等我真的再次见他,却陌生很多,陌生在那里,说不清楚。

那天阳光很好,他开着车过来。当我看到他身旁的那个小司机,猛然间,像被刺到一样,与我当年出奇的像。我意味深长的看看他们,再与他握手。他好像还是那样,不过俨然出现了一副官样。我没有厌恶他,却是厌恶自己,厌恶这凡间的欲望。我说我要回来发展,他们更是欢喜。高局握紧我的手,还是那样有力,而我只淡淡的松开。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狠狠的爱,不枉游次此一生。可以吗?走过了,太多的岁月,剩下的全是回忆。高局说我出去这几年,怎么变深沉了,我笑而不答。

我那天喝多了,本想回酒店住,可却被高局强行带回了家。他告诉我,他现在又单身了,刚离不久。我愕然,而他坏笑的看我,像看穿了我的一点点欣喜。我不知道有没有轮回,如果有,那该多好。他一如那时的我,戏弄着,把我剥光,放在浴缸里。其实没没那么多的精彩,我们是乎更加的贴切,成了彼此自己的肉。我们相拥一睡到天亮,熟悉了他那里的味道。我们在一起十多年了,虽然不常这样,但那熟悉的味道异常的亲切,像重复轮回到此。

那天刚好是星期六,阳光阑珊,和风扶面,我们好好的逛逛街,一如那时的我们,只不过我们从不牵手,只并着肩走。他始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半百了还离婚的答案,但我想我也不想多想,只要他快乐,就好。

我们终于破了色戒,就才见面一天。我们两个光光的一览无遗去放纵,而他显然是个生手。被我弄的直叫,声音很大很爹像在乞求什么,而我却没怜惜,让他的臭皮囊,填充着狂野,放荡,也填充了我的爱。而他也累的够戗,但我没让他那么快投降,变着法要他的命根子。人说爱就如此吧!游戏与虚幻都一样,痛和乐都真切。

我们才搞在一起三天,好象前些年的所有压抑一下子释放,就再也分不开,粘的太紧了。他都快半百了,在我面前如小孩子一样,而我乐意他那样的迷恋我,一如我迷恋过那个曾经的哥哥!

我们向家人宣布了要结婚了,他们都没任何反应。他内退,我脱手入股,节省大把的时间去国外看看。他与我就这般吧!我就陪着他,一起老去。

(二)草样的那些年华

他一如我的文字,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我却喜欢这样写写,写过去的事,写他。希望朋友支持,以文会友,交天朋友,也希望朋友们支持原创,支持我的文字。

他是一本书,书的厚重很让我想逃,可每每见到他,我的魂儿就没了,更是没了主见。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知道我这是依恋他,也是迷恋他,就有些是故意逗我慌张和不知所措。那些草样的年华是乎因为有了他,才有了色彩与快乐。他陪我度过了雨季,陪我去认知人性的复杂,也去了解男人身体的秘密。他那样坦诚,至今我都每每的念叨,而他就说我怎么老回忆那些,要是开放一点,我的身子早被他强占了。呵呵,我喜欢看他的样子,有时捧着他的脸,看他额头,那两个弧,想在那里面找到我的记忆,找到他的独特,而他乐意我这样粘他,粘他的身体,粘他的言语,粘他的那种味道。

记得,那年我十八岁,喜欢听歌,喜欢唱歌,喜欢远远的跟着他们一路的慢走。十八岁,我的花季,却抗了很多事,也抗了那个天大的秘密。我一直在寻找解脱,却无用,唯一能做的是好好的工作和学习。记得是他陪着我,逼迫我参加自学考试,学习电脑,开车等等。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是有眼光的,

他一个外人,却给了深度的关怀,让我找了家的感觉,找到了那种依恋。而他,是乎也是那样的希望我依恋他。他疼我,也疼小妮子,我和小妮子是他大笑的唯一理由。他也无父无母,也是一个人走,在走,我们就一起看一路的风景。他说,我钻进他的心里了,才再次给了他另一个往前走的理由。或许我们的事儿,没人懂,有哀伤也有喜悦,有依偎有后离别。我用这文字记录那时候的心情,那时候的故事,那时候的一点一滴。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发表于 2010-06-23 17:53发布于 06-23 17:53 较早前
看过《局长,我可以抱你吗》,挺感人的,你的还不错,沙发

点评

人生有多少可以重来,你俩可以算是  发表于 03-01 14:35 较早前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发表于 2010-06-24 19:33发布于 06-24 19:33 较早前
不错,谢谢。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发表于 2010-06-25 14:45发布于 06-25 14:45 较早前
感动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发表于 2010-06-25 16:20发布于 06-25 16:20 较早前
这么幸福的两个人,这么好的文采怎么就没人顶呢?支持楼主,祝福主人翁白头偕老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发表于 2010-06-25 20:43发布于 06-25 20:43 较早前
顶,幸福是幸福,不过结局有点假!!!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发表于 2010-06-26 22:26发布于 06-26 22:26 较早前
故事虽不长,却很感人,结局也很幸福,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发表于 2010-06-28 10:45发布于 06-28 10:45 较早前
故事虽不长,却很感人, 不过结局有点假!!!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QQ

发表于 2010-06-29 17:08发布于 06-29 17:08 较早前
充满爱意的文章,希望能永远这么幸福下去。
一点春意壮河山!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发表于 2010-06-29 17:32发布于 06-29 17:32 较早前
这个故事我读了两次,打开来还是忍不住地想起里面的情节,我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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