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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中年警官 作者:丞王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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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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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07-22 15:59发布于 07-22 15:59 较早前 |只看该作者
他曾说,要是觉得孤单,就抬头看看这片曾经属于我们的天空,当天依旧还是那样蓝,就不应该有遗憾,就不应该有眼泪。我试过一路上漫步,回头,却已经看不见那些曾经一起走过的轨迹,留下的,就只有那漫天的回忆罢了。假如上天没有让你我相遇,这一切是空,或许就应该庆幸,但令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坚定与执着却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幸福的痕迹在白纸上划过了,不后悔也不心痛,那一切都是上天所赐予的最美好的东西,虽然或许短暂,却能在模糊的人生中,让自己找到感动的理由,让自己知道,自己原来也会为一个人心痛到绝望,自己原来也会为一个人哭到泪水枯竭,自己原来是真的有爱,真的爱过了,句号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

还是在怅惘与幻想的孩童时代,步入成年人的殿堂并不算久。二十岁的初龄,却倍感骄躁与无奈,因为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对一些不该注视的事物产生了情感,那是毋庸置疑的大错特错,可自己却真的很渴望有人可以陪我这样错一次。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QQ里的小人头开始疯狂地跳动起来,他不是第一个,却名副其实地成为了最后一个。从一开始谈天说地,到猛然的心血来潮打开shipin,痴情的种子便这样撒下来了。

我说我很喜欢很喜欢他。那不是假的,从来没有人,让我有那样一眼看去就彻底陷入最极限的渴望之中。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从他的言论中,完全淋漓地展现出了一个完美的,极至的,真实的好男人形象。已是年过四十的他,正好命中了我对成熟大人的渴望与迷恋,他却总说自己老,自己丑,尽管我一再强调我是真的只对年纪大的叔叔类的人有那样的感觉他还是一直很自卑的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总觉得我是在奉承或是开他的玩笑。才开始那段时间,他总是很苦口婆心地劝我怎么怎么好好在学习上用功,少想这些东西,跟我聊天的内容也总是贴切真实的生活,真实的情感,从不敢多跃雷池一步。我一直也是很尊重他,把他当作自己的长辈,跟他聊天,说话对我来说一直已经是很幸福的事了。他也一直保持着退避三舍的距离,不知道是在惧怕,还是在压抑。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有一天,他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说要见面,虽然我们认识了快半年的时间了,在网上几乎也是无话不谈,可以交心的类型了,甚至还都在同一个城市里,他却从来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过,当然我更是没有那个勇气了。不过我对他的信任甚至已经超过其他所有人了,包括我自己。那天他好像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劲才吐出这几个字的。说完之后甚至没有说地点与时间,就把电话给挂了。不过这也正是他可爱的地方吧。

没过几天,周六的中午时候吧,我们宿舍一寝室的哥们在一起玩着电脑游戏,他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我接起来的时候,他居然说他已经到我的学校门口了,我吓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说话都在发抖。片刻之后,我鼓足了平生所有的勇气,换好衣服,尽量故作镇定地跑到校门口,当时,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我也可以肯定他并不在里面,不过我还是依旧坚信他是不会耍我的。我开始站在那里,低着头,内心乱成一团,等待着。

附近停着一排车,离我最近的是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上面映着几个大的拉丁字母的“POLICE”,好像发动了油门,蠢蠢欲动的样子。我怕我挡着它的路了,往后退了几步,却看到那辆警车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身着制服的公安警察。当时我并没有用心去看,当然也并没有认出来,直到他在朝我叫,朝我挥手,我定睛望去,看了看他,还是不怎么清楚,我蒙了,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吗,可是又实在想不起来。当他慢慢朝我走过来,我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原来是他。当时我大吃了一惊,原来,他是干这个的。

“走吧,上车!”他二话不说,直接切入主题。我望着他,再望了望那车…沉默了。

“怕什么啊,哈哈,叔叔不会吃了你的。”

“不是,我……我忘了带钥匙。”我很尴尬地想要往回跑,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小子,今天你得全听叔叔我的!”

被拖上那个“车”之后,我开始稍微静下来一些了,却抱怨起来:“我说警察叔叔,你不能‘正常’一点吗?”

“啥正常一点?”他一边掌握着方向盘,一边转过头望了望我。

“我是说…”我又看了看旁边的他,上下注视一番之后说道,“穿个‘正常’点儿的衣服,开个‘正常’点儿的车呀。”

“哈哈哈哈…”他笑的声音很爽朗,很霸气,这是成熟男人才独有的声音,它深深吸引了我,当时我的脸有些红。“抱歉呀,吓到你了,我刚下班,我们这个工作,一天到晚都得穿这,我也没办法。”

“是这样啊,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呢?”

“你说,想去哪里?”

“呃,我不知道,随便您吧。”

就这样,两个原本没有交集的生命线被扭曲地拉到了一起,原本谁都有可以逃脱这场宿命的纠缠的,却一次次,一次次地放任自流,或许是随波逐流吧,谁也没有想到,有些东西一旦燃烧起来,会是那么可怕。

那天中午他带我到一个很小的饭店里吃饭,虽说店面很小,但是生意却很红火,可能这里的味道比较好吧,他说他经常去那儿,很喜欢那儿的环境,让人感到很放松。

最后,菜上好了之后,他却开始一个人喝闷酒,我感到很不理解,从不喝酒的自己陪他干了两杯之后,就看到他自己一个人开始猛灌。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有很大的不对,是对认识了半年之久的我感到失望吗,我想这种可能性应该很小,毕竟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况且我的外表也不是算差的,我们也在shipin里见过无数次了。于是我忍不住问了他:“你怎么了,心情好像不太好?”

说着,他依旧是把刚倒好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鼻子眉头皱了起来,脸已经开始泛红了,他放下筷子望着我,问道:“还有谁可以相信?”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们这些小孩子哪知道什么是感情?”他有些喝迷糊了的样子,“你走吧!”

这弄得我尴尬起来,但是片刻之后我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喂,老大,你在耍我吧?”我站起来,正要转身,他那只手却又抓了过来,嘴里还叫道:“星儿,不要离开老爸!”

“我晕,什么星儿的,你喝醉了吧?”我挣脱他,感到极其无比的莫名其妙,但是一肚子的火还在,我往外走了几步,却又想到他喝成了那个样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又有点放心不下地转过头,那一刻,我居然看到他在那边流泪。

“喂,你没事吧?”我走过去,第一次看到那么大个人在我面前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好我们是选了一个小包房间,他的丑态还不至于被别人看到。

“你到底怎么了?”我问他,“星儿是谁呀?”

他听到这个名字,立刻猛地抬起头,吓了我一跳,那样子像要吃人一般,“不是个好东西,你们都没一个是好东西!”

恐怕我十有八九已经猜到了什么了,我感到很无奈很气愤,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好像实在没有办法做出其他什么过分的举动。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那样一个老好人了,我费了很大的劲把他扶起来,他真的好重,我扶着他满头大汗地在街上找了辆出租车,当然,叫他现在开车,除非我自己活腻了。

那个该死的出租车司机一路上问这问那,我都不知道怎么胡搅蛮缠地编了一大堆的话把自己为什么把这个醉醺醺的警察同志弄上车的解释清楚了。终于找到一家比较便宜的旅店,我第一次这么丢脸地把他弄上床,帮他把外套脱鞋子脱掉,脚真的是够臭。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定完这一切,累了个半死。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他静静地躺在一边,我有一种很冲动的感觉,当然我还是知道克制的,他比shipin上要好看多了,我是这样认为的,皮肤很白,脸上的肉松松的,胡渣不多,却看起来很性感。额头上的皱纹写满了沧桑与成熟,他真的是那种令我发狂的类型,但是他身上不为人知的故事或许还太多太多,我不敢轻易走进去,真的一点也不敢。

我走了,悄悄地走了,临走时,我还听到他在叫那个名字:“星儿……”

回到学校之后,我一度很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感觉到自己突然长大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了,而且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了。虽然恐怕事实上看起来没有我说的这么堂皇,但是我真的感到自己这一次做的一点错都没有。但是那个影子,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了,我偶尔会想起来,揪心地痛,然后逼自己去忘记,逼自己摆脱。谁知道,年少轻狂的我,却无论如何都过不了这一关了。

我以为事情会就这样结束了,虽然我换了QQ号码,电话欠费了也不准备去交了。所谓的缘分发挥作用的时候却又到了,某周的体育课上,一大堆的大领导带着一大堆的小领导来我们学校检查工作,里面有几个穿制服的,谁知道其中一个就是他。其实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次完全可以不用来这个学校陪领导视察安全教育工作的,完全是为了碰一碰运气,没想到被他给碰到了。呵呵,这个东西,真的或许就是无巧不成书吧。

我那天很糗的,体育一向很差的我,那天恰好是五十米短跑考试的补考,老师的命令是必须要跑过8秒才能算过,不管你跑多少次,在这节课之内过不过的了就看自己了。最后就只剩下我和几个女生在跑了,我累地上气不接下气,跑了快5次了,怎么都是在8秒几几的成绩中徘徊,我内心在呼喊:“上帝呀,别折磨我了,让我过了吧,我可不想体育还下学期重修!”

妈呀,上帝怎么会是那个样子。不对,那不是上帝,站在操场对面有个戴帽子的男人在那边张望,还不是一般的帽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故意用手去遮脸,有什么用,老师一声令下,我不得不冲出跑道,丢脸死了,一紧张还在中间摔倒了,这一下想不成为焦点都不行了,而且我看到那个人的目光已经锁定这边了。

啊呀,在往这边走了,我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绝望,尽管我曾经也朝思暮想过,但是真的好丢脸,至少别在这个时候走过来啊!

体育老师跑过来扶起我,问道:“王子丞,你还行吗?”

我委屈地抬起头,望着那个体育老师道:“你看我的手,一大片皮都掉光了,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老师看了看我血肉模糊的手臂,叹了一口气,“你小子咋就那么不小心。”

“您看啊,这8秒3跟8秒没什么区别吧,就看在我少了一块肉的分上,放了俺吧!”我装可怜地乞求道。那老师的心也是肉做的,他依旧还是叹了一口气,“好啦,好啦,来,”他叫旁边的其他同学,“麻烦你们把王子丞送到医疗室去包扎一下!”

“那我的体育成绩呢?”我还不忘地叫道。

“知道了,给你过了还不行吗?这死孩子!”

“噢,谢谢啦,我谢谢您啦,上帝会保佑您的!”我得意忘形起来,看样子这摔一下也值了。

啊,对了,我忘了他。当我转过身,被几个同学搀扶着正要走的时候,那个害我摔倒的‘上帝’冲了过来。

“你没事吧,伤的严重吗?”他一来就拉起我的手,左看又看起来,“得马上处理一下伤口,不然会感染的!”

我当时面无表情,一脸的尴尬跟不知所措。其他同学也是很诧异地看着我们俩。还好我灵机一动,不然我可不想别人被莫名其妙地乱猜。

“叔叔呀,您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对他使了个眼色,“叔母还好吧,这些日子没过去看你们,你怎么穿着这身行头来我们学校了?”

“噢!”不愧是警察同志,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她还好,我来你们学校视察工作的,没想到碰到你摔伤了,要不要叔叔送去医院啊?”

“橙子(我的外号),这人是你叔叔呀?”

“你叔叔还是警察呀,哇……”

同学们议论起来。

“呵呵,是啊,呵呵……”我暴晕,他每次的出现总要搞出这么多事来。这叫个什么事呀。

我最后只好装作被他带去医院跟他一起走了出去,其实,或许更多的是我自己自愿的吧。我觉得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上了车,他还真要把我送去医院。我说:“你不用工作了吗?我这点伤是小事,没关系的。”说着说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看着我,很郑重地样子,看到一个警察这个样子看着自己,我还感到有股莫名的压抑。

“上次真对不起,小丞,谢谢你帮叔叔做了那么多事,叔叔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没关系啦,朋友一场嘛!”我倒是故作的很豪放,其实心里面在打什么算盘只有自己知道,但是自己确实也没打什么坏算盘呀。

“看的出来,你是个好孩子,你喜欢叔叔,对吗?”他突然正中题目,“你是不是很喜欢叔叔?”

“呃……”我的额头上悬着豆大一滴汗珠,“是…朋友的那种喜欢!”因为我又想起了那个什么“星儿”。

警察就是警察,连别人在想什么都猜的到。他立刻解释起来:“关于那天,我可能给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其实,星儿是我认识的另一个朋友,也是……”他说不出来了。

“也是你喜欢他他喜欢你的那种?”他帮他说了。

“对,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他说,“他为了我,不惜从遥远的甘肃到这儿,尽管工作一直很不顺心,但他还是为了我坚持了这么久。”

“他可能真的很喜欢你吧!”我晕,快一年了,那我算什么,在网上之前他从来没有说过,我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三角恋吗,天哪,这么恶心的事怎么会找上我。但是我现在真的发不起火来,请问怎么跟一个穿着制服的大人发火,我恐怕还不会。

“其实他要走是必然的,我知道,他的父母一直就很反对他留在这儿,但是,我真的很不理解,我很希望他留下来,我们的感情都那么深厚了,他也看的到的,为什么最后还是走了。”说着说着,他的眼眶又红起来。

“拜托,不要这样!”我说,“我最受不了你哭了。”

“呵呵!”他马上破涕为笑,我被他弄地快发疯了,简直是专业演员才能做到的。“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能表达叔叔对你的歉意,那天刚好送他离开,我第一个想到了你,我就想找你说说心里话,叔叔知道自己好自私,你能原谅叔叔吗,小丞?”

看起来是可怜兮兮的,可是我好像心里又堵的慌,这么听他说的话,我应该是在扮演什么角色呢?他的出气筒?

“总之先去医院吧!”看我没说话,他把车发动起来,“那个伤口得早点处理,可别弄地感染了。”

“真的不用了!”我打开车门,“呵呵,谢谢您,希望您可以开心一些,看的出来您的心里一定承受了很多我想像不到的伤痛,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坚强。呵呵,至于我的伤,我去医务室弄一下就行了,小问题了!”我故作洒脱地走下车,头也不回地望学校里走去,当时,我深深地记得,心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啊,甚至有一种要破碎了的感觉。

我真的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苦恋了那么久的白马王子已已经是别人的了,在悔悟与痛心的同时,我镇定地想过,谁都没有错,我们从来没有谈到过这些问题,尽管它是维系我们关系的主要力量。可是我好喜欢他,没见过他之前就很喜欢,尽管见过之后知道了某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我还是依旧的喜欢,甚至是更喜欢了。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找一个台阶这样走下去。

那段时间我经常做梦,老是梦到自己要么是小偷偷了东西被警察抓住了,要么是被小偷偷了东西在警察面前做笔录,而每一次出现的那个身影,不变的还是他。我甚至有一次还在梦里很不耐烦地对他大叫过:“你到底要怎么样啊,换个招行吗?警察抓小偷不流行了。”这句话刚说完,我就猛地从梦中惊醒,同寝室的老猪同学还在稀里哗啦地打着呼噜,而我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我打开电脑,倒一杯白开水,发呆地坐在椅子上看他给我留下的上百条留言。其中不乏有他对我的歉疚以及什么忘不了我之类的话,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重新认识他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话不谈吗,或者就这样形同陌路?

我终究还是被他所打动,或者我根本从来就没有怪过他,这个本来也就没什么错与对,只是最根本的原因是当我想起他有那么深刻的爱给过另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孩子时,我就觉得好窝火,我甚至根本就没有过那种福利。我到现在还不敢肯定,他只是不想失去我这个可以谈心的朋友,还是真的爱上我了。

终于他没有穿制服了,但还是有开那个漂亮的白色警车,因为他只有这一辆私人用车,虽然被刻上了公家的印记,但所有权与使用权还是他的。他很健谈,一个话题总是被他说地天花乱坠一般。而我只是坐在某商场下面的咖啡店里一边喝着苦涩的咖啡,一边看着对面那个令我心动的男人罢了。

“你跟他不同,你懂得为别人着想,他却始终是那么幼稚。”他不停地在说,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那么多优点了。“我真的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小丞。”

“其实,我觉得,只要您自己觉得开心,没有刻意去伤害别人,就谈不上什么错的,错在于他,不懂得珍惜您这么好一个人。”

“那你会珍惜吗?”他突然问我,“你不会跟他一样了,叔叔说的没错吗?”

“可我怕我会跟他一样,如果他没有走,您会选择我吗?”我的反问让他楞住了,片刻之后,他喝了一口咖啡,给了我一个我本该高兴,却高兴不起来的答案:“会!”

“那么就是说,我的理解中,即使他依旧爱着您,您还是会离开他。”我说。

“他压根儿就不我要找的,你知道。”

“可您能确定我就是您要找的吗?”我继续反问,“我或许没有他那么大的勇气,可以爱上您那么深之后,却又潇洒地离开。”

“孩子,有的东西你想的太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总之叔叔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

“叔叔,要是我放开地去爱您,我怕,有一天……”

“不可能的!”他很坚决地望着我,“我们,都,只能用行动,去说明一切!”

“行动?”我迷惘地看着他。

“对,行动!”

其实根本不需要,很多时候,华丽的开场都是很是会以很悲的结局收场,然而我和他,虽然看起来似乎有些晕晕的,但终究还是开始了。

他早在几年前因夫妻关系不和跟妻子离婚,一对儿女也跟着妈妈移民去了国外,现在,就他一个人住在单位给分的那栋小房子里。虽然是一个在住,但房子里去出奇地干净,整洁,有一间很温馨的客厅,然后有三个卧室跟一个书房和一个厨房,有一个卧室里堆满了杂物,好像是以前用过的旧东西,或许那里面有很多他自己都不想去勾起的回忆吧,他死都不要我进那里面去看看。他的厨房虽然很小,但他却习惯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做得了一手的好菜,我第一次吃到他做的菜,有一种很感动,很感动地,想哭的感觉。不是菜味道太差,相反,那种特有的中年男人所制作的佳肴,虽比不得外面那些豪华大酒店里的名菜,却还是香地别有一番风味。每次在他家吃饭,我都会出奇地比平常多吃很多很多。

之后,他会让我在沙发(Banned)上看一会电视,他就会去洗碗,却绝对拒绝我的帮忙,他总说我在学校里辛苦了一周,到这边就该好好休息一下,但我通常不喜欢看电视,我一般都会跑到他的书房去玩电脑游戏。尽管他很想剥夺我使用电脑的权利,但是这似乎并不太容易。

跟他在一起,我才发现自己这个人原来很容易被很多微小的细节感动,我渐渐终于从对他的陌生与羞怯到了知心爱人的那一步了。于是我也开始放肆起来,他也开始暴躁起来。但最后,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发觉,自己早已经离不开对方了。

终于,那些令人遐想了仿佛有几个世纪的第一次终于也发生了。

先发到这 看看有没有人看
I need a man to Protection me.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2楼 ]
发表于 2012-07-22 22:19发布于 07-22 22:19 较早前
写的挺好的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 3楼 ]
发表于 2012-07-23 00:51发布于 07-23 00:51 较早前
期待下文,很不错

布衣平民 Lv1 Rank: 1

[ 4楼 ]
发表于 2012-07-23 11:01发布于 07-23 11:01 较早前
期待中……加油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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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2-07-23 16:45发布于 07-23 16:45 较早前
第一次我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他的胡渣很刺脸,但他却喜欢听我被他的胡须扎地哇哇叫的声音,他说像笑又像再哭,不知道是笑还是再哭。我开玩笑地威胁他,再用那个“核武器”刺我的脸我就跳床,当然不是跳楼了。他却很得意地还是要靠过来,“哈哈,我让你跳!”

“哎哟!”这一次他的下巴碰到了我的鼻子,“我真跳了!”我拍地一声从床上翻到地板上,咯咯地笑起来,“你不刮胡子就休想,嘿嘿!”没有想到,他跟一头狮子一样也扑了下来,刚好压到我身上,当然他的重心全放在手掌之上,没有压疼我。当时,我看到他满头大汗地望着我,两个赤luo的身躯纠缠在一起。第一次,他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那种感觉仿佛是从很高很高的天空徐徐下降,让人欲罢不能。他的手也慢慢游弋到了我的命根处,一把握在手里,我的手也不听话地去握住了他的,我吓了一跳,他的宝贝是我这辈子在现实中看到的最大最粗的一根,说吓人一点都不假,我的手也只能握住一半多罢了。这时,他在嘿嘿地看着我笑。

“宝贝,你是爸爸的宝贝!”他突然把自己的称呼都变了,叔叔变成爸爸,这个转换过程还挺快的。我只是漠然无语,好像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已经弄地我在兴奋中失去了意识与感官了。

我记得我当时不顾一切地把他那个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那种满足感,虽然以前我曾在幻想中多次试验过,但真正含住他的那东西的那一刻,却真的是太不一样了,明明味道很sao很臭的东西,我却发了狂似的让它在自己嘴里喉咙里打转,好像只有那样,才能达到自己最兴奋的状态。第一次这样,我并不太会,我的牙齿有很多次弄疼了他,他都只是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继续着。他不厌其烦地教我,往里点含,怎么用舌头在的周围打转,怎么样的力度去吸,才会更让他觉得舒服。他的脸变得通红,最后很没想到,居然在我嘴巴里就开炮了。

我一口吞了下去,因为网上的小说都那样写的。

“笨蛋,怎么不去吐了?”他问我,“觉得怎么样了?”

“水,我要水!”我叫道,胃像快要翻过来了一样,那个味道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涩涩的,腥腥的。我喝了一大杯水,那个味道还在口中徘徊,他则在一旁哈哈大笑,“傻孩子呀,哈哈哈哈!”

我望着他,也笑了起来。虽然可能做了什么实在很幽默的事,但是想起来却一点都不后悔,甚至是爱上了那个味道。

就是从那之后,我开始叫他爸爸了。也索性认了他作自己的干爹,这几乎都是在我的家庭朋友圈还有他的社交圈公开的事了。我听到过在路上碰到他的熟人介绍我时,他的那个朋友会问他:“又认个儿子啦,老曹你可以真有福!”每当此时,他的脸上挂着尴尬,而我的脸上是挂着迷惘。

“你跟他不一样!”他老是爱在我面前说这句话,无论是我在玩游戏,还是在帮他洗衣服,或者一起洗澡的等的时候,“你比他好多了,儿子!”

“爸爸,我没有怀疑过!”我会淡淡地笑着回应他,“我很幸福,有您这样的爸爸。”我会亲亲他的脸,然后笑眯眯地走开。

周一到周五还是得在学校,他开始跟学校里的人沟通,让我搬去回他家住。但是本校规定是很严格的,学生一律全部必须住在学校。但是……

“天哪,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我亲眼看到他手上拿着校长亲笔的证明时,我瞢了。

“这下,休想每天通宵玩游戏了!”他很得意地说,“很失望吧,宝贝儿子?”

“我反对,你怎么可以收买校长!”很明显,如果真的跟他住一起了,就只能跟心爱的魔兽世界说拜拜了,“我最讨厌开后门啦!”

“你甭管老爸怎么做到的,总之你这个孩子生活一点自律性都没有,我放心不下!”

“您是放心不下俺弟弟吧?”

“啥?”他想了一下,“你这坏小子,看老子回去怎么修理你!”

“要搬可以,寝室里的东西我可不想动,要么你自己去搬,要么去找搬运公司。”我咯咯地笑着,“除非今天晚上让我看大鸟。”

“坏东西!”他摘下头上的警帽,狠狠往我头上敲了一下。

他让我搬过去,并不是想像中那样,为了可以更亲近,更方便欲望的发泄。而是他真的在履行一个做父亲的职责。我开始发觉他的定力几乎是非正常人可以比拟的,我可以肯定他是对我有感觉的,可他却可以在周一到周五在我的每天的美男体诱惑下保持百分百的禁欲,真的很不可思议。其实,没有人可以想像的到,他诠释的爱,有多么伟大,多么崇高。

但他毕竟也是人,在理智的背后,总有那么一股激流,使他有时候会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地疯癫。

在某天的半夜三更突然被他的胡子扎醒,然后就听到他沉重的喘息:“儿子…我的儿子!”

他从上到下,他疯狂地亲来亲去,最后跟头狮子一样压在我身上,“爸爸想要你!”

“怎么要啊?”我很不理解地看着他。

“小东西,你太诱人了!”说着他把自己那的东西拔出来放在我嘴上,我条件反射似的衔住了那半个。

猛地把我翻了个面,我面朝下背对着他,八成也已经想到了他想要做的事了。

我有些害怕了,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尽管我有想到这一天终究会来临。但是对未知的恐惧还是占据了我大半个心灵。而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失去自我了一般,我小声问了问他:“是不是会很痛?”

“爸爸会轻轻的,好吗儿子?”他已经蓄势待发了,看样子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可是那个地方只有那么小啊,您的那么大,能行吗?”虽然以前在网上看到过这样的影像资料不只一次,但是我还是不敢肯定自己也可以做到。

他哪有听我说,我还没有注意,一阵崩裂般的剧痛便从后面传来……

我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他,除了他当然也不可能是别人。

然而,那仿佛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毒瘾,当那毒瘾暂时消除之后,恢复理智,他甚至像变了个人一样。

那一次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我久久地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早上的课我没有去,一直躺在床上。他很早就穿上制服上班去了,好像走之前还对着镜子叹了很久的气。隐约当中我有听到他在叫:“混蛋!”不知道他是在骂谁。

中午他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还躺着,就很疯狂了。

“起来,可恶的小子,你没有去上课?”他进门就朝着我大叫,连鞋子都还没有换,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你给我起来!”他过来掀开我的被子,才看到我的脸色发青,人也一直在哆嗦,两只手背在后面抓着自己的臀部。

“咋搞的,感冒了?”他的声音终于正常一些了,“哪里不舒服吗儿子?”

“痛……”我委屈地,虚弱地说。

“哪里痛?”他很心疼地把我抱起来。

没有人能够想像,第一次被那么大个东西侵入之后,还能活着是什么感觉。

“就是后面那个地方!”我说,“没有关系,已经好多了。我下午就去上课,爸爸不要生气好吗?”

“对不起!”他突然说道,而且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起来,“爸爸不是好东西!”

“没有的,我喜欢爸爸!”我勉强露出笑容,“我还想来一次!”

“去你的!”他说着,突然眼眶里有些东西闪亮起来,他的眼睛湿润了,“我还是他妈一个警察,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原则给违背了,我…我不是个东西,是混蛋!”

他说完那句话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早上他骂的也是他自己。我又笑了,觉得眼前这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很傻,傻地可爱。我用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珠,轻轻说道:“您还想避免?如果您能避免,那您的世界里就不可能有我了,知道吗?”

“可你还是个孩子。”他说,“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对杨星(他以前喜欢的那个孩子,就是星儿)保持绝对的距离,那么久,一年了,我都从来没有越过那条线,他曾经也苦苦地渴望过,但我的理智还是战胜了那所有的一切,却对你,连一个月都没有,我的防线就彻底崩溃了,我真的好……”或许在一个理智的大人的印象中,特别是他那样一个正直的人的思想中看来,那是万恶的,没有任何可以解释赎罪的,是害人也害己的魔鬼,那是一种人最可怕的本性,若是在对“应该”的人的面前,这样的罪过才能得到发泄与救赎,可在一个男人,不,是男孩的面前,他的理解中,这或许就成了万万不能,万万不允许的事了。

以前他在网上谈到过这个问题:所谓的零与一,会让一个人完全的堕落,会像染上毒瘾一般,永远陷入地狱无法自拔。他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因为这被引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作为一个毒瘤的他,一点也不希望自己会害到另一个人。

“这不是错啊爸爸!”我拉大嗓门对他叫道,“为什么您不能把这个看得更单纯,更理智一些,您知道吗,所有存在的东西都是有理的,没有谁伤害谁,我们你情我愿,没有做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有什么好自责的呢?”

“你不懂,傻孩子!”他默默地说道,“是爸爸害了你!”

“你是害得我好痛,但是也好开心!”我说,“我有权利选择这样的痛吗?”

“没有!”他回答的很直接,“爸爸会好好补偿对你的这些荒唐事的。”

“补偿个头!”我终于发火了,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猛地从床上跃起,开始穿衣服。

“你要干什么,屁股不痛了吗?”他问我。

“不关你的事!”我穿好衣服,冲出了卧室。他跟着后面追过来,朝我叫道,“王子丞,你给我站住!”

“对不起,警察先生,我不是犯罪分子!”我打开门,跑了出去。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发那么大的火,但是心里那股不知道是从来里来的,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气愤已经完全布满了整个心灵,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

他还是追了出来,在我还在下楼梯的时候,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粗鲁地往回拖。

我朝着他大叫起来:“放开我,好痛啊,你松手!”他的劲使得很大,也不管我怎么叫,直接把我拉回屋子,丢到沙发(Banned)上,把门砰地一声关了过去。

他不说话,两眼直楞楞地看着我。我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心里的气还没有消,但是他的样子此时真的很可怕。

“你要干什么?”我弱弱地问,“我…我…”

“你可不可以听话些啊!”他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语气变地低沉而绝望,“爸爸也不容易,不是吗,你这个儿子要多为爸爸想想啊!”

我完全听不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坐在一旁用迷惘的眼神看着他。

“我先去做饭!”他转身正要走,“等一下,你小子要是再跑了怎么办!”他突然从自己的制服衣兜里掏出一个手铐,当然是铐犯人用的。

“你要干什么?”我还是那样问他。

“没什么,又不痛的!”

“啊,放开我!不要这样好不好,很难看的,拜托您了,我不会跑的,我什么时候骗过您!”我乞求着,这个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警察老爸已经快把我逼疯了。不管我怎么说他都还是没有听进去,我的手和茶几被那个铐子给铐在了一起。然后他二话不说地进厨房去了。

我恼火地看着自己的被戴上手铐的那只手,做梦也没有想到,我这个合法的公民也会有这么一天。下午上课的时候,后面还是很痛。我屁股在凳子上动过去动过来,弄得坐在旁边的一个同是选修日语的大一小妹妹很奇怪地看着我。

“你没事吧?”她问道。

我开始并没有回过神来,还在想到底是要把屁股悬空比较好还是重力挤压一下比较好,这时她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啊!”我猛地回过神来,这才正眼看了一眼那个甜甜的长发女孩,“没事,这个凳子好像不太稳!”

“是吗,那你可真够倒霉的!呵呵。”她捂着嘴笑了起来,“嘿,你是美术系的王子丞吧?”

“呃,你认识我?”我有些诧异。她立刻很得意地笑了笑,说道:“王子丞在本学院帅哥排行榜中名列第三噢!”

我做了一个汗的表情,然后很难以置信地问她:“还有这种排行榜?”

“对呀,一看你就很少去我们学院的官方论坛吧,就在灌水区置顶的那个帖子,不过好像新来的旅游系的王昆的票数要超过你了,你恐怕要掉到第四名了。”她振振有词地说道,好像自己的专业就是那个。

“是吗。”我面无表情地转过去,“那真是恭喜他了…”

“那可不行!”她叫起来,“我是铁杆的橙子,你不能被他打败!”

“橙子?”

“就是你的粉丝统称橙子啦,你居然还不知道啊,我好伤心,你根本都不关心自己的FANS.”

“什么跟什么啊,小姐,拜托不要这么无聊好不好!”

“你居然说无聊,天哪,你居然说无聊!”她突然发火地跳起来,把书朝我的脸上扔了过来。正中我的鼻头,“我们那么支持你,在你参加学院歌手杯比赛的时候,手机短信按地手都要断了,还不只这,为了你的票数可以冲上去,好多橙子通宵为你刷票,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天哪,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吗?”我捂着鼻子,“今天真是多灾多烂的一天!”这个时候,上面讲课的老教授终于忍不住把目光移了过来,一颗粉笔顺势砸到了我的额头,这死老头还挺准的,我心想。

“あちらの2位に授業が終わって後でそのまま残るように面倒をかけます。(下课那边两个人给我留下)”死老头还用日文,这下惨了。

我和那个叫况黎的女生中招了,放学之后,那个老头开始折磨我们了。

先是罚抄了N遍的新单词,然后又背课文,然后还被他上了很久很久的政治课。

“都大学生了,在课堂上还不规矩!”他郑重地说,“这是课堂,不是你们谈恋爱的地方!”

“等一下,老师。”我望着死老头尽量保持平静地说,“您刚才是说…?我想您或许误会了吧?”

“对呀,谁会跟他这么一个讨厌鬼谈恋爱?”况黎毫不留情地说。

“喂,小姐,你有没有搞错,什么叫我这么一个讨厌鬼?”

“就是讨厌,怎么了,讨厌死了!”

我有一种想反胃的感觉,但是还是尽量保持绅士一些,转过头对老师说:“这可能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因为……”

这个时候,我看到教室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老曹突然来了。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表情似乎不太好看。

“您怎么来了…”我望着他。他没有理我,转过头对老师道:“对不起老师,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请问他是不是在学校里惹了什么祸了?”

“什么啊?”我叫道,“我?”

“闭嘴!”老曹狠狠地朝我吼道。我第一次被他给吓到了,深深地吓到了。

“你是他的父亲?”老师看着老曹说道,“说实话,孩子都大学了,这些事本不应该多管,但是你这个孩子的确有些过分了……”他开始添油加醋没有止境地在老曹面前说起来。

其实当时我有想到,老曹毕竟不是自己的生父,就算怎么样也不会怎么样,但是我想错了,他之后的态度甚至比我在小学有一次老师把我老爸请到学校就我某科考试的成绩挂零时老爸生气的样子还要夸张。

“上车!”老曹把我带到校门外,真的很像押犯人一样地把我押到那辆POLICE车上,然后自己坐上去。他没有发动汽车,而是发飚了。

“你自己说说,你的父母把你送到大学来容易么?”

“哟,还开始训人了。”我极度嚣张地看着他,“要你管啊?”

“你!!!!”他青筋暴露,“你他妈要叫我爹我能不管?”

“那我不叫了还不行吗,可恶!”我去开车门,却又被他拉住了。

“现在后悔来不及了,你知道你爸经常给我打电话,他有多关心多挂念你你知道不知道?”他的攻势虽然一波比一波猛,但我还是没有接招。

“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很讨厌!”我抓住他抓住我的那只手,“放开我,我不是来认爹的,你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我不能放任你去做不该做的事!”他的态度依旧很坚决!

“我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了,你以为我是你,什么事做了都认为是不应该的?”我反问他。他气地几乎要跺脚了。

“给你说,遇到我曹永文,对付你们这种性格扭曲的小孩,我还不是第一次,你休想我会放弃,就算是大家都不得安宁!”

我真的是败给他了,我开始迷惘了,在他心目中,我究竟是什么。儿子,爱人?界限在哪里?他花了很多时间,把另一个空着的房间滕了出来,收拾的很干净,整套被褥床单都是新的,不为别的,就为了把我和他分开睡。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他好像对这些事还很来劲了。

“得找个时间请你的父亲来一趟,就你的事好好的谈谈!”吃饭的时候,他几乎是没有任何表情地说的这句话。我有点惊讶,然后是满脸的不相信。

“你不会的!”我轻声地说道。

“为什么不会?”他反问我。我露出一副撒娇的样子看着他道:“老爸,别搞那些无聊的事了好不好嘛!”

他放下筷子,眼睛盯着我道:“无聊,什么叫无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不能让你因为这耽误了自己的一生!你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什么什么样啊,没有您之前俺还不是这样,我没有您想像的那么不可救药啦!”我伸手去扯他的衣服,带着哀求的语气,“我想好好的和您在一起,别的事咱们都别去搀和了好不?”

“丞儿,老爸知道!”他的语气终于有些缓和下来,但是他的个性依旧还是那样,很少有人说的动他,“爱一个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后会明白的,总之老爸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怪就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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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2-07-23 16:46发布于 07-23 16:46 较早前
回复了 在审核 有看的 冒个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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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 ]
发表于 2012-07-23 16:52发布于 07-23 16:52 较早前
期待下文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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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2-07-23 20:25发布于 07-23 20:25 较早前
他果然是说道做到,饭后没多久,就把电话给我父亲打了过去。

“喂,老王啊,哈哈是我呀,孩子他干爹……”

禁欲的第六天了,他做到了,我却感到很可悲,当然也很难受。俗话说,眼不见为净,我以前没有他的时候日子不是照样过吗,虽然有时候会感到寂寞,但现在他这样一个大活人天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却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搞什么嘛!

网吧的过客依旧匆匆,好久没有一个人到外面来上网了,还记得高中的时候经常逃课跟几个死党一起藏在网吧里玩《梦幻西游》,有罚一起受,有甜一起吃。哎,那些儿时的情谊一去不复返了。

我一个人呆呆地望着电脑屏幕,手不停地按着鼠标。

“靠,怎么可能,密码错误?”八成是魔兽的号又被盗了。我气不打一处来,才多久没玩了,就出这种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以前盗号的事可是我的专长。还好我有密码保护。哼,跟我斗。

填写完找回密码的页面之后,游戏公司要等几天才能发回密码,我又郁闷了。

从网吧里出来,看到路边有个很可怜的拉二胡要钱的老爷爷,我把身上剩下所有的零钱一把抓出来丢到他那个烂铁盆里了。他连连对我点头致谢,我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往前走了。

“还挺有爱心嘛?”一个轻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转身一看,正是那天那位给我找麻烦的大小姐况黎。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问我,“难道你也是?”

“什么?是什么?”

“买答案呀?”

“买答案?什么答案?”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里前面的教育局在悄悄倒卖卖英语四级的答案。”

“不可能吧?”

“反正试一试啦,网上说这一次的是真的的可能性很大噢!”

我有点来劲了,一把把她拉到街角边,郑重其事地问道:“真的有英语四级的答案在卖?”

“骗你干什么!”她说着,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张白色的纸,上面陡然印着英语四级试题几个大字,一看时间还正是今年的。“不用去买了,我这里有,你拿去复印就行了!”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有这么好?”我很怀疑地看了看她。

“哎呀,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们怎么说也还是朋友吧,我当然还是有些小小的条件的。”她的脸变得有些阴险,“除非你不要再理工商管理系的那个节目主持人罗娜!”

“啊?”我的表情是汗,“她怎么了?”

“她公然支持第四名的王昆啊,她还在网上发表过帖子,说你的气质不如王昆的!”

我在一旁木然地站着,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我就真的不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么一群无聊的人,反正我的目的就是她手上那分东西,管他们咋整呢。

我连连点了点头,她这才心甘情愿地把那分所谓的试题答案交到了我的手上,“记得复印好了还给我噢!我还得用。”

“我知道!”我收好试题,“那,谢谢你啦,我就先走了。”

“就走了啊?”她有些不甘心的样子,“可不可以…”

“什么?”

“可不可以一起去吃个饭呢?”

“啊,不可以的,我老爸还在家等我吃饭呢,回去晚了要遭殃的。”这句话是大实话。说完我便转身离去。只见那个疯狂的小女生在一边跺着脚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着:“讨厌,都大学生了还要老爸管,不过真好可爱呀!!!真讨厌……”

还没到家门口,便听到房子里面有人在吼在叫的声音,我敢肯定还不只老曹一个人。

“哈哈,老王,你说的太对了,这杯酒就当我敬你!”老曹一张脸已经泛红了,桌子对面坐着另一个中年男人,正是家父了。旁边还有两三个穿着制服的家伙。

“那怎么行,曹哥为长,该小弟敬你!”

“所长,你们俩就别推过去推过来了,喝了这杯酒,咱好吃菜!”

“吃个头,我儿子还没回来!”醉醺醺的老曹还不没有忘记那个让他头疼的小家伙。

“别等他了,那小子以前就野,一疯出去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落屋,我们吃我们的!”父亲倒还了解我,可是… “野,那可不行,老王,这孩子不管是不行了,你不知道,他小子上周跟一女孩子……”老曹话还没说完,我立马从门外扑了进来,拉大嗓门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爸,什么时候来的呀!”我亲热地扑到我父亲的怀里。父亲咯咯地笑起来,道:“还不是你小子把你干爹气着了,他招架不住啦!”

“哪有的事!”我转头看着老曹,露出一副可爱可怜的样子,“干爹老爸,我很乖的,您说是吧?”

“乖个头!”老曹是毫不留情的,“老王,这次请你过来,主要就是这孩子的事,我是真心挺喜欢这小东西,滑头又聪明。但他老是不服我管哪!”

可恶,手铐都用上了还说我不服他管。

“哈哈,曹哥为警一生,竟然为这小子头痛到如此地步。”

“见笑了!”

“没什么,我给你说,王子丞,你听着。以后,要明白,干爹跟老爸是一样的,他的话你不能不听,他的管教你不能不受!”父亲逼我拿起酒杯,满上一杯白酒,然后一起举起来,“曹哥,这孩子能跟你有缘遇上,有幸成了你的儿子,这是咱的福气,以后,这孩子就是你的,你要怎么管怎么教都是应该的,他要再不听,就是跟我过不去!王子丞,今天,这杯酒,当着你干爹的面,喝了,以后干爹就跟老爸没有分别了,你要再气他,就是气你老爹我,知道不!”

“老王,你言重了,其实也没有到那么夸张的程度。毕竟认了这个儿子,我就想好好地去做个父亲,今天有你这些话,我就放心了!”说完老曹一饮而尽。父亲也跟着毫不犹豫地喝下了那杯酒,然后盯着我,我当然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皱着眉头,喝光了杯里的酒。

“你们先吃着,我去厨房看看!”老曹离开了,他从派出所哪里找来几个小警察在桌子上又开始对我父亲展开攻势了。

“王台长(我父亲工作于电视台),听说你们那个地方出美女,什么时候给介绍几个?”

“那有啥问题,有机会跟你们所长一起过来,一定好好让你们玩个够。”

“哈哈,那倒不用啦,这话给咱所长听到了我们的小命就不保啦,来,敬您一杯,祝您…”

我偷偷潜入厨房,老曹正在弄汤,味道还不错,远远地就闻到香味了。我悄悄藏在他背后,最后在他耳边吼起来:“说,你给我老爸吃了什么迷魂药?!”

“死小子,你吓我一跳!”他叫道。

“哟,警察还会怕吓啊?”我狠狠地看着他,“你到底怎么收买他的,你说啊!”我的手已经死死掐在他的肩膀上了。

“你想谋杀亲夫?”老曹得意地开起玩笑,“亲夫不对,是亲父吗?哈哈!”

“可恶,你这只老狐狸!”我气地想跳起来了。他不慌不忙地把汤乘进碗里,脸色看起来依旧很平和,好像这些事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进展的。

“快走开了,我要给你老爸灌迷昏汤了。”他推开我,拿着汤走出了厨房。

饭后,几个人拉着我老爸出去又唱歌又打牌,那两个人就跟亲兄弟似的,呆在一起的时候别提多亲热了,弄得我都开始在怀疑那俩爸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但我有什么发言资格呢,在他们俩面前,我现在的权利是彻底被剥夺的一干二净了。

我只能乖乖地呆在家里,等到了时间就去睡觉,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突然觉得很累,躺在沙发(Banned)上,一动也不想动了。挂在客厅墙上那张老曹的大照片,身着制服,威严地看着我,好像随时准备把我吃掉一样,我没好气地朝那张照片扔了个橘子。

“杰克,我不能没有你!”

“罗斯,你怎么那么傻”

“你说过,你跳我也跳,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你!”

“罗斯…”

“杰克…”

电视里正在重播爱情史上的经典之作—《泰坦尼克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里突然湿湿的,好像有一种很揪心很揪心的感觉。我不知道,在我的世界,像罗斯与杰克这样的爱情还会有吗?

第二天中午送老爸到机场,突然觉得他变老了很多,他看我的眼神很迷离很迷离,就真的很像是要把自己心肝宝贝的子女给嫁出去的老父那样。忧伤而神情恍惚。一旁的老曹很认真很认真地对他说:“孩子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吧,好好把自己的事做好!”

“多辛苦你了,老曹!”父亲的眼神有点奇怪,只见他摸着我的头,笑着对我说,“记住,儿子,干爹跟你亲爹一样,你要好好听他的话,好吗?”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总觉得好像这里的场面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头,就是有一种怎么也说不出来的心酸。

父亲终究还是拖着那沉重的脚步登机飞走了,我和老曹站在机场跑道的外面,目送着飞机的远去,老曹的额头上好像又多了几根深深的皱纹。

“你知道什么是父爱吗?”老曹突然问我。我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说道:“有人说,父爱是山。”

“对,父爱比山高,比海深。子丞啊,你一定不可以对不起你爸,他有多爱你你根本想像不到!”

我漠然地望着老曹,仿佛此刻高深莫测的他,又多了一幕揭不开的神秘纬纱,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到底想让我知道什么,他的话中有话,可到底是什么呢?我被这个老头弄得浑浑噩噩的了。秋天悄悄的来了,老曹在阳台上摆了一大盆桂花,他自己总爱有空就端着长椅坐在阳台上一个人沉浸在那片浓烈的香气中沉思。入秋后的夕阳总显得特别特别的鲜红,映照在他的脸上,那一串深深的皱纹里。他喜欢在阳台上悄悄观察我背着一大包书,慢吞吞地爬上楼来,然后总会念叨几句:“这孩子,该多锻炼锻炼了。”

我一直很纳闷,一个大男人,还是工作量最大最繁忙的警察,但他总做得一手好菜,令人无法想像的好,那味道,总能让一颗疲惫的心灵在享受美味的同时得到最大程度的解放,到现在,这也成了我每天晚上回到这个家里唯一的盼头了吧。

今天晚上他准备了一大锅稀粥,还有他亲手发酵和面做出来的葱油饼,再配上他独门密制的腌咸菜,虽看似简单,却真的很有一番风味,有那么一股清幽香甜的味道,仿佛让人觉得乘坐在一叶小舟之上,飘荡在悠远寂静的河流中,天色暗淡下来,只有月光还在抚慰你的皮肤的感觉。

“在想什么?”吃着吃着他突然问我。我回过神来,慢慢地看了他一眼,不穿制服时的他显得更慈祥更亲和了,但我始终却无法也不敢轻易主动做出任何的举动来满足自己渴望的心田。我只是笑了笑,随声说了句:“当然在想你呀。”

“有啥好想的,人就在你面前。”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优雅的笑,“乖乖地吃饭读书睡觉,老爸会一直陪着你的!”

“老爸就会骗人!”我很不爽地说,“睡觉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两张床,怎一个苦字了得?”他听了我的胡语,用他那结实硕大的拳头轻轻敲了敲我的额头,道:“什么十万八千里,死小子尽胡诌。”他的脸颊上泛起一片红晕,那样子真是又帅又可爱。

“您说呀,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我也是人呀,老爸。您这样天天当老神仙,可我还不想当小神仙哪!”我很不满地抱怨起来,既然今天抓到话柄了,我可就非得说他个够。他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提着筷子捂着自己的嘴哈哈地笑起来,看他笑得越来越欢,我用一个很愤怒的眼神盯了他一眼,道:“还好意思笑呢,‘嫁’给你真的是太痛苦了,不知道能不能‘离婚’呢,我得去找一个不当神仙的老爸!”

“你敢!”他拉高了嗓门朝我叫道,那气势还真吓了我一跳,“你要敢那样,老子就一枪毙了你!”

“哇,恐吓我们这些小平民呀警察大人?就是您不毙了俺俺还是得要生活呀,这样下去俺人会枯萎的!”我捂着嘴偷笑起来,我还以为他不会有反映呢,没想到他的反映还这么大。他喝了几口稀饭,眼珠看着天花板转了几圈,然后低下声来说道:“谁给你说的你老爸要当神仙,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神仙!”他突然猛地把我从凳子上“提”了起来,一把翻到背上背着,我吓地猛叫起来,他把我丢到沙发(Banned)上,把脸凑到了我鼻子前面。

“王子丞,你这个小坏蛋要是敢对不起老爸……”话还没说完,我便听到他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我也变的越来越紧张,但是…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咸菜的味道。

“等一下,你还没擦嘴巴!”

“等什么等,这是你小子自找的!”

“啊,救命呀…杀人啦!”

……

相拥而睡的日子终于又回来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又,仿佛在那就是我从没有感受到的温柔与幸福,每一天每一次都那么清新,那么美妙。我深深地体会到了,他有多么的爱我,一次又一次地崩溃了自己的信仰与原则,只因为在他身边的那个孩子,他已经失去了自我。他的性情开始变得极不稳定,他总是在忏悔与爆发中过活着,而我,每一次,都不忍看到他那深邃而迷惘的眼神。

我变地活泼开朗了很多,每一天每一刻都像跳动的音符一样轻快而富有节奏。但我始终还是太过于幼稚,不容易把握住老曹的个性,因此也总无意识地撞到他身上那些隐形的“刺”。

那段时间,其实是还在没认识老曹之前,有那么一个孩子,他也是属于恋老一族,比我要小一点,今年二十,我二十一了。我们是在某聊天室认识的,他那个时候老是劝我,他的每一次经历无一都以失败而告终,他总说真正的老少恋情是不存在的,也是这个世界上不允许存在的,让我最好别在这个圈子逗留。当他得知我和老曹的事以后,并过多的反映来回应我,只是呵呵笑了笑,并且送上了祝福,同时也送上了一句话:千万不能太过投入,力所能及则已,且不忘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这个小老人jing每次说的话总会让我大跌眼镜,他的思想总是背负着很沉重很沉重包袱,你只能感觉,却无力看清。

这个孩子却出奇地跟我谈地来,我们从帅老头的话题到游戏,乃至衣服牌子薯片牌子等无所不谈,他最喜欢的就是穿着圆口布鞋儒雅亲切型的中老年,当我告诉他老曹有时也要穿布鞋时,他发了狂地要我有机会带他去看看老曹。当然,我们是同一个城市的。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告诉了我他的真名字——何栋,他让我叫他小栋就行了。他是一个一点也不压于我的活泼可爱型的孩子,我们年纪相仿,当然共同话题也比较多,我有一次发现他对着我拿给他的一杯珍珠奶茶发呆,最后竟然哇地哭了起来。追问之下,原来是他以前的“老爸”经常会买给他喝,并且会陪他边喝边靠在一起看着天空,两个人傻傻地一起笑着。他告诉我,他虽然不大,认识见过的“老爸”却并不少,总有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当然也有在他记忆中模糊而零碎的影响片断的过客,而会给他经常买珍珠奶茶的这个老爸,是他最爱的,也是最爱他的一个,在小栋的记忆中,老爸脸圆圆胖胖的,还顶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圆球肚皮,头顶的头发虽已稀少,但一点也不影响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与魅力。据说他是在某出租车公司工作的的哥,在一次交通意外中,不幸离开这个人世间,离开了他最爱也最放心不下的这个孩子,小栋。

那个时候他就一直哭一直哭,趴在我的肩膀上,他有说不完地对他老爸的依恋与追忆,现在这一切都在个瞬间永远地凝固,成为永远无法抹灭的痛了。其实我也不太会劝人,只好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哭,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直重复这几个字:别伤心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是用真心去爱的,他是这么说的,如果有,就千万千万得懂得珍惜。

我还是觉得他有的时候或许是故作的沧桑以显示他自己老成,但是悲伤或多或少有些是真的,毕竟他还处于幼稚的年龄状态,要成熟能成熟到哪儿去呢。说我也大不了多少?所以我也没有否认自己的幼稚呀。

他指着街对面的有辆警车问我:“你确定你要的是他吗?”

“我确定!”我笑了笑,“这一辈子,只有他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会背叛你,或者你会背叛他?”

“哪有那么多背叛?”

“你太幼稚了,丞哥哥!”

“是是是,我幼稚,好了,我的老人jing,我们该回去了!”我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他望着我,坏笑地说:“怕回去晚了警察叔叔会发飚?”

“切,谁怕他,哈哈!”

“口是心非!”他胸有成竹地说。

“好了,我要走了,随便你怎么说啦!”

“你走吧!”

“你不回家吗?”

“我没家!”

“没家?你住学校?”

“我也没上学!”

“那?”

“别问了,你快回去吧,你警察老爸在等着呢,回去晚了可是要被上手铐的!哈哈。”

“你先告诉我!”我追问起来,我觉得这个浑身是迷的孩子,眼睛里写着不可思议的往事。可就在这个时候,刚才我们指指点点的那辆带着大警灯POLICE车朝着这边开了过来,我还在想,不可能这么巧遇到他吧。

果然,我万万地没有想到,老曹飞速地从那辆车里跳了出来,直奔这边而来。

“说中啦,真有警察叔叔过来啦,哈哈!”小栋开玩笑地说,哪知道这是真的。

“你真说对啦,就是他!”

“不会吧,你骗我,哪有这么巧的?”

“我也觉得很奇怪,他老是无所不在!”说到这里我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他没有穿布鞋呀,而且也不太老呀!”小栋打量起来,但老曹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

“穿什么布鞋,人家现在在上班,穿着制服呢,要回家才会换布鞋!没骗你,别老是不相信人!”

“看你那副春光柞泄的sao样,哈哈!”小栋开起玩笑没个限度,说话老是这样,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毕竟他并没有恶意,“小心他今天晚上陪你玩SM!”

“什么是SM?”

话还没说完,我看到老曹已经走过来了,正当我要向他介绍这个朋友的时候,我却发现老曹的脸色很奇怪,很难看,而这个时候,小栋的表情也由刚才的调皮嬉戏变得呆滞起来。他,们俩互相端望了一下,然后老曹立刻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我的手臂往回走。

“你干吗啊,放开我!”我叫道,同时摔开了老曹的手,老曹就在那一瞬间突然爆发了,并且朝着我大肆地吼叫起来:“你一天什么不好玩,怎么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了,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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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2-07-23 20:25发布于 07-23 20:25 较早前
“我怎么了我?”我被老曹弄得摸不着头脑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老曹跟这个小栋是已经认识了的。

小栋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了句:“原来丞哥哥的警察老爸就是曹所长呀,看来这个城市真的是太小了!”

他的话中有话,但是我听着却总觉得很不对劲。老曹的样子也很奇怪,他并没有理睬旁边那个孩子,而是更坚决拉起我的手,连推带扯地把我拉进了他的车里。但是他自己并没有立刻上来,而是走回到小栋面前,两个人对峙着,嘴巴动了几下好像是在说话,我在车里面根本听不见,最后老曹回头朝我走来,我却看到小栋呆呆地站在原地,神情委屈而迷惘。老曹开着车,一言不发。我也一直呆呆地坐在旁边,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心里面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乱。前面又是红灯了,老曹停下车来,点了一根烟,转过来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看着前面,嘴里轻轻冒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和他混在一起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反过头问他道:“你又是什么时候和他混在一起的?”

“他是派出所的常客!”老曹平静地说,“偷摸拐骗,打架,yinluan,MB什么都来!”

“你说小栋?”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老曹点点头,还是很郑重而平静的语气,“总之以后不准和他来往了!”

我还是很不解地看着他,又想起那个小栋,我认识老曹快一年了,小栋甚至是比老曹更早就聊在一起的朋友了,当然我们并非那种关系,只是一般的朋友罢了,只不过我们俩都属于恋老的孩子,可我从来没有从那个孩子身上感受到一丝的邪恶,更别说老曹口里说的那些了,那简直对我来说太难以接受了,可是印象中的老曹也不是会对我说假话的人,我到底该相信谁呢。

我一言不发地坐着,车又缓缓开动起来。我想起小栋那些绝望而深沉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是用真心去爱的,如果有,就千万千万得懂得珍惜。

有时候会想,老曹在这个所谓杂乱纷扰的同志世界中,真的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兰吗,那么我真该感慨上天的厚待,让自己可以遇到他。可有时候我也会陷入矛盾之中,想到这么平凡的我,真的有资格让老天把老曹这样好的一个人赐给自己吗?也许,现实比我想像中的要糟糕的多?

有人说,矛盾是激发事物向前发展的根本原因,而我们俩之间平淡却又有时起伏的生活,会将我和老曹推向一个怎么样的未来呢。

跟往常一样,平静地躺在他的怀抱里听着他的鼾声准备入睡。但今夜,我却发现难以入眠了。脑子里总是小栋望着老曹的背影,孤单而委屈的面庞,我悄悄拿开他压在我胸前的手,光着脚轻轻走过客厅,走到了对面的阳台上。轻轻拨下小栋的电话号码,那边却传来很大很嘈杂的音乐声。

“你还好吧,这是在哪儿呀,这么吵?”我皱着眉,尽量笑声地问道。但是他好像一点也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于是我又把声音放大了些:“我问你在干吗呢?”

“在外边玩呢,你呢,这个时候应该在陪你爸睡觉吧?哈哈!”他还是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我心想与他磨蹭下去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进入正题,于是我问他:“小栋,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老曹,怎么认识的?”

“哈哈,曹所长呀,大好人哪!”他一边对我说着,另一边还叫着:“喝,干了!”

“什么大好人,你小子什么时候了还在外面喝酒,滚回家去!”我气急败坏地叫着。

“跟你老爸一样呀,老爱管别人闲事,而且还挺来劲!”他说着,我已经从他的声音中感觉到他隐约有些醉意了,“那时候呀,说起来也是,我又不是他儿子,他硬要到处都插一脚,完全超出了他一个警察的职责范围了,我挺烦他的,不过毕竟也是为我好嘛,还是该谢谢人家,不过现在,谁也不欠谁的了。”

我听地糊涂起来,老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有什么故事,但是我并没有太多的往某些过火的方面想,但是那颗悬着的心却被吊地越来越高了。

小栋胡言乱语的说了什么我没怎么太搞清楚,但是他与老曹的关系,肯定并非警民之间这么简单吧,无论是出于好奇也好,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心理原因尽管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我决定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明白。

第二次在人民公园再次约他出来的时候是星期天,我看到他是被一辆银白色的奔驰最新款送过来的,那车离开的时候他还不忘对着挥手微笑。我开始对这个小孩的态度有了一个很明显的转变了,起码不再觉得他很幼稚了。

我背包里装了很多他给我说过的他爱吃的东西,毕竟还是朋友,我看着他笑眯眯地一边吃薯片一边喝着可乐,那样子真的很可爱很可爱,我内心又开始产生矛盾,总觉得他不应该是会被邪恶所玷污的孩子。

“我知道你叫我出来做什么,丞哥哥!”坐在草地上的他,他边吃东西边凝视着远处公园里散步过往的人群,露出神秘而特别的微笑,“你放心吧,曹所长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我想什么样子了,吃你的东西吧!”我不耐烦地把一包东西推到他面前,他笑了笑,继续说:“其实我觉得很对不起他,不过看到他现在能有你,很开心地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小栋,你告诉我,你和老曹究竟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当然,你不愿意说的话,哥哥也不逼你的!”我急切地想知道所有的一切,小栋也很明白地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望着我,若有所思地望着我,时而眉头紧锁,好像让思绪陷入了一段痛苦的回忆中,但立刻很快地又恢复了往日乐观的笑,他开始决定要带我走进更深的,关于他的世界。

他说,那是一段让人沉沦的岁月。来自农村的他,跟随父母早早地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打工,仅仅只有初中一年级文化的他,也只能随父母一同吃住在工地上,年纪太小的他当时只有十五岁,他总是负责为其他很多工人料理一些比较烦琐的生活上的小事。当然还有他的母亲,他们每天为别的工人做饭,伺候他们生活上的一些事,如洗衣,洗鞋袜,甚至还有内裤等,那个男人当道的劳动群体里,他们属于没有任何体力劳动能力的人。每天只知道拼命的干活,也没有顾及自己干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活,只要每天有吃有住,还能在月末分到一些微薄的工资,就已经很满足了。当时的小栋或许才真正称的上是单纯而幼稚,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他活着,就只知道应该听从父母的话,让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而已。然而,这个处在社会最下层的群体,总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龌龊而愚蠢之事,他是这么说的。母亲在随后不久,跟另一个同在一个工地上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并且此事很快传到了他父亲的耳中,父亲一nu之下跟她的女人大吵大闹,还拳脚相加,最后小栋的母亲竟然亲手用手上的菜刀砍死了自己的丈夫,自己也浑身是血的她,被公安民警带走了。

他不只一次地找到那个派出所,苦苦哀求那些警察让自己见见自己的妈妈,每一次都会无功而返。但每一次他都没有想过放弃,尽管父母之爱在他的世界中显得那么模糊而杂糅,但这个世界上的亲人,毕竟也只有他的妈妈了。带着父亡的悲痛与母亲被抓的事实,他俨然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孤儿,没过多久,他自己也被无情地赶出了那一直生活工作的工棚里。他在街头流浪,在派出所门口徘徊,脏兮兮的脸蛋,充满了无助与恐惧。在饥饿与疲惫的折磨下,他靠在派出所门口的墙边,依旧无助的望着过往的人们,期待着有几个硬币或是饼干之类的东西会被好心人扔下来,很多天,他都是靠这样过活着。

老曹第一次看到他,没太在意,第二次第三次也只是当普通的讨口者一样,认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然而在第N次看到他之后,小栋终于引起了老曹的注意,他慢慢朝那个饿得头晕眼花的孩子走去,令他诧异的是,这个孩子一看到穿着一身警察制服的老曹就猛地朝他扑了过去,抱着老曹的腿,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警察叔叔,求求你们放了俺妈,我就只有俺妈一个亲人哪,求求您啦!”

“孩子,你先起来,慢慢跟叔叔说,你妈妈是谁?”老曹很怜悯地拉起小栋,小栋的眼泪依旧不止,几乎是哇哇地哭着说出了妈妈的名字。老曹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记起来了是有那么一个因谋杀被逮捕过来的女人,但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甚至还有这么一个孩子。看到小栋那惊恐而令人怜惜的眼神,虽然干了那么多年公安的老曹,这样的画面也见得不少,但是这次却不知道为何,自己却那样出乎意料的因为这个孩子而动容了。

他先是将小栋带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开到附近一家面馆。一身风尘的小栋见到食物就如一头饿极的了狮子一样扑了上去,不知道吃完第几碗拉面后,他才回过神来望着坐在他旁边的老曹,有些畏惧的样子,轻声问道:“谢谢警察叔叔,俺现在可以去找俺妈了吗?”

老曹的笑带着几分苦涩,他望着眼前这双水灵灵充满无助与期望的眼神,心里像打翻了无味瓶一样不知是什么滋味。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这个无辜的孩子就可怜了啊。老曹叹了一口气,问小栋道:“孩子,你家里没有别的亲人在了吗,爷爷奶奶,叔叔婶婶那些呢?”

“都没的,俺就俺爸妈,爸爸死了,俺妈也被你们抓了,叔叔,求求你们放了她吧!”小栋乞求着。

可这事哪是他那样一个孩子想像的那么简单。老曹只能苦苦笑笑,然后带着他到派出所拘留犯人的房间,小栋的妈妈已经在这儿呆了几天了,头发蓬乱,眼神呆滞无神,一点jing神都没有,她就快要被送到法院审判了,眼下看来,她自己也明白自己难逃法律的制裁,当她看到小栋时,将小栋一下拥入怀抱中,什么也不说,眼泪刷刷地往下掉,而小栋此刻终于也有力气放声大哭起来。

那是小栋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没过多久,母亲被执行了死刑。那个时候还住在老曹家里的小栋发了疯似的对老曹乱吼,一边哭着一边叫道:“你骗我,警察都是骗子,都是骗子!”尽管老曹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任何不可能的承诺,但如今,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小栋发泄着自己痛苦不堪的内心,老曹一直拍着小栋肩膀,叫他坚强,叫他要学会成熟,学着长大。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小栋终于声嘶力竭地抽泣起来,老曹将他拥入了自己的怀中,慢慢抚摸着他的头。

“哭吧,孩子,哭出来就会好了……”

小栋最后是被老曹送到了市孤儿院里,在那里,比起以前的日子来,或许要好多了。但是小栋却再也无法从那段阴霾的时光里走出来了。他的性情在孤僻与自闭中慢慢转变,最后变得几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他在孤儿院里认识了几个和他年轻相差不多的少年,那是一群仿佛被世界遗忘之后,被邪恶吞噬过的一群年轻人。小栋开始频频和他们在一起,打架,闹事,什么坏事几乎都有他们的分,弄得孤儿院不得安宁。于是,他们成了被关注,被更严加管教的一群孩子。

毕竟是没有父母的一群孩子,压迫越是大,他们的反抗情绪就更加高涨。他们试过一次又一次的逃跑,妄想逃离这片束缚他们的天地,尽管他们并不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更好一些。但孩子终究还是孩子,在这里,这样性格扭曲的孩子他们也不是第一个第二个,这里的工作人员并不会很容易地让他们得逞。无论是翻墙还是钻墙角的地洞等等任何方式,无不以失败而告终。但令人诧异的是,在他们的字典中,却从来都不曾有放弃这两个字。

那个时候,老曹会偶尔来看他,他会带很多小栋爱吃的东西。而这个小鬼甚至一点都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还算计起这个好心的叔叔来。他以想出去走走看看为由,骗得老曹将他带了出去。

就是那一次,人生中的一次绝对性的转折,命运的痕迹永久地刻在了那一瞬间。

老曹带着他走到街上,人群中,公园里。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好奇的目光从来不曾停止过,但他始终也没有忘记自己内心最终的使命。

待到两个人终于走累下来,坐到公园里的长椅上休息的时候,小栋提出要一个人去上厕所,英明一世的老警察第一次被一个小鬼给骗了。小栋慢慢走到公厕附近,躲在围墙后面望了望坐在椅子的老警察,然后往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说到这儿,小栋有些漠然。他看到我很不理解并且带着几丝愤怒的眼神,用一种淡淡还有一些高深的语气对我说:“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我当时的感受,你总是被幸福包围着,你不明白一个人在迷失自我的时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后来我真的很歉疚,特别是对曹所长,但是我得到了那种心灵的解脱,完全的,彻底的解脱!”他说,“曹所长发了疯的找我,我知道他很生气很生气,几乎发动了那个派出所里所有的民警,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害怕,害怕再被他们抓回去,而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其实一直依旧还是藏匿在那个公园里罢了。记得跑出来之后的第三天晚上,我又饿地快不行了,我明白了,自己必须要找到一种方式生存下去。你绝对不知道我之后又遇到了什么,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那个人!”他咬牙切齿地说。

那天晚上他藏在厕所的一个角落里,他意外地从垃圾桶里拣到了别人丢掉的半袋饼干,而公园里的一个保安发现了他。那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当他看到小栋正在吃从垃圾桶里拿出来的东西时,邪恶地笑着,并且向他靠近。

“小鬼,这么晚在这里干什么?”保安吼道。小栋抬起头,他一看到穿制服的第一反映就是跑,没跑几步,手上的饼干掉到了地上,他却还不顾一切地去捡,就是那一刹那,他被那个壮壮的高个子保安按到了地上。

“放开我,我不是坏人,我什么都没做!”

“小叫花子,敢跑!今天落到爷的手上,最好乖乖的听话,不然有你好受的!”邪恶的保安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小栋眼冒金星之余,看到一张满嘴烟味的嘴朝着他的脸死死亲了下来。

他怎么可能有力气反抗,他被吓得全身发软,任由这个无耻之徒yinnue着他的身躯,他被强地张开嘴,一根sao味冲天的直插他的喉咙,越来越大,越来越粗。小栋泪水和反呕出的口水交织在一起顺着下巴流下来。他的衣服被剥光,裤子被拉了下来,被按着趴在草坪上,漆黑的夜里,第一次被这个甚至还没看清楚样子的男人给剥夺了。他忍着剧痛,哭喊着乞求着那个恶人饶恕他,但是,夜还那么长,这个贪婪的男人又怎么会轻易将送到嘴边的美味给吐出来呢。

那是小栋这一辈子,感觉到最黑暗最恐惧最痛苦的一个晚上!“但这一切只是漫漫漆黑长夜的开始。”他说。他有几次话说到一半都会突然停下来望着我,当他看到我的眼神是那样怅然和惋惜,并没有像是作为一个看客一样欣赏这部离奇而少见的故事时,他坚强地笑了笑,或许是为了不想让我因为这个故事的凄惨而悲落。我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着转,有几次差点都要落下来了,而小栋,自始自终都那样平静而洒脱,他的麻木,开始让我觉得震惊。

“那个人的性欲很强,一个晚上来了很多次。”小栋面不改色地说,甚至偶尔还会露出不屑的笑。“很快,没过多久,我便没有把这当一回事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久了之后真的会觉得很刺激,很舒服。他还不算太坏,至少他会给我一些钱,虽然不多,但足够我每天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了。从那时开始,我的生活就成了白天呆在公园的角落里左躲西藏,晚上便会去找他。他是这个公园里守夜的保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我不知道那算不算交易,总之,至少那个时候我能感觉到一种特别的快乐,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当我觉得应该知足了的时候,命运却又来捉弄我了。”

“想不想多赚点钱啊小栋弟弟?”有天晚上,那个男人突然问他。

“当然想啊。”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男人阴阴地笑着,一边抽着烟,一边把小栋的头往自己的裤裆下按……

那是一个混乱而阴暗的天地,小栋并不知道那个男人心里的如意算盘。最后一次看到那个人带着神秘的笑容乘上出租车扬长而去之后,他的心又开始慌乱起来。

有的时候,他自己都带着质疑的心问自己,真的是被逼的吗。仿佛他也渐渐地觉得,或许自己生来就该属于这片天地,尽管这片天地总是乌烟瘴气,总是混乱不堪。

那是一个并不寻常的酒吧,而小栋的工作便是做为这里的男客人服务的MONEYBOY.那就是传说中俗称的MB.

小栋说,从第一次接客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甚至一滴泪水都没有。他只是在期待着那些客人,最后满意地丢下钞票扬长而去。他几乎从来没有迷惘过,他只觉得生活在告诉他,这就是求生之道。

但他从来没有忘记仇恨,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公平可言的世界;恨那些男人,特别是第一次带给他恐惧的那个男人。

从MB的工作中,他开始和一些所谓黑道上的人物打交道,他频频接触他们,无论是为了生意也好,或是某些利益也好,他们开始称兄道弟,好像建立起了无坚不摧的情谊一般。其实,小栋从来就明白,他也看的出来,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能更安稳地活下去的手段罢了。

终于有了他“羽翼丰满”的一天,他费尽很多心思,终于等到了有能力“复仇”的机会了。

那天,他带着一大帮人,来到那个让他深深憎恨的男人所在的公园,因为他是那儿的保安,小栋记得那一身肮脏的制服,在他脑海里无比的深刻的扭曲而丑陋的嘴脸。

在公园门口,那个男人很惊讶地看着小栋,仅仅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的小栋那张脸上,带着无比的愤怒。或许这也是这个男人终究会得到的报应,那些人在突然狠狠地朝着那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扑了过去,他还没反映过来,自己已经被按在地上,无数的拳头朝着他的脸上身上挥舞,无数的脚在他身上乱踩乱踢。

而此刻的小栋,嘴角微微上翘,看着正在地上受着折磨的那个男人,露出了满足而邪恶的笑容。

他开始求饶,声嘶力竭地叫着:“饶了我吧,求求你们!”

小栋走过去,抓住那个男人的头发,满脸是血的他终于在那一刻认出了小栋。

“是你?”

“知道吗,这都是拜你所赐!”小栋狠狠地说,“我会一个一个的,让所有欠我的人,得到他们应得的报应!”

“咳```咳……你……”

“我?”小栋望着天空,放肆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我应该谢谢你!”说着,他拔起路边的垃圾桶,狠狠地朝那个男人的头上砸去。

很快,远方传来警车的警报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仇人”小栋满意地示意其他人纷纷散开,而自己更是不慌不忙地朝门外走去。
I need a man to Protection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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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 ]
发表于 2012-07-24 00:54发布于 07-24 00:54 较早前
写的好阿 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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