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棚、汉子与狗（第二章已更新）

军旗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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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棚、汉子与狗





一


仲夏的夜，黑的象锅底，稀疏的星星和豌豆角般的月亮在漆黑的云层里穿行，肆虐的热气被阵阵清凉的夜风逼退了锐气，雷雨将至的凉气让酷热了一天的人们感受到了惬意的舒适。


九龙躺在自家瓜田的窝棚里，远远地瞅着灯光闪烁的村庄，想着白天在高粱地里小雨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烦的不行，想想小雨的表情和举动，又让他感到身上燥热的难受，情不自禁的把手伸进短裤里去。


九龙大小雨5岁，一直把小雨当弟弟一样的看护着，从小到大，不知道为了小雨和别人拼过几次命，打了多少架，不为别的，就为小雨爹死的早，娘改嫁时把小雨撂给了奶奶，跟着奶奶长起来不容易，他看着小雨心疼。


九龙当兵走的时候，小雨刚上初中，三年中，九龙省吃检用，把微薄的津贴节省下来按月寄给小雨做上学的费用，三年服役期满的时候，小雨考上了县城的高中，因为奶奶拿不出那些费用，小雨写信告诉他想辍学帮奶奶，九龙接到信后找连长谈了年底退役的想法，连长说什么也不答应，让他好好考虑，营里点名要留他转志愿兵，因为在这个铁甲雄师的坦克部队，九龙的各项表现都是名列前茅的，爱才如命的营长早就嘱咐连长给九龙一切机会表现自己，要留住这个人才。事情僵持到老兵退役开始，九龙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连长放他回家，采取的唯一手段就是喝了酒之后，拿着酒瓶找到连长，把连长的头开了。无奈之下，营长见他去心已定，也只好忍痛割爱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至今想起来，九龙心中还是非常的难过，推移回家的哪天，营长讲完话就乘车离开了，连长的头缠着绷带把他们送上火车，九龙走道车门口的时候，连长一声“九龙兄弟”，把九龙积压在心头的万般惆怅和歉意唤起千层巨浪，手一松，行李掉在地上，扑到连长的怀里失声痛哭：“大哥，兄弟对不起你，你兄弟也是没办法呀！”

连长紧紧的抱着九龙，两行热泪滴在九龙的肩头：“兄弟，大哥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帮你家乡的哪个学生才想回去的，你们排长昨天都告诉我了”连长拍着九龙的肩膀，“兄弟，别人都送礼走后门想留下，你却采取这样的方法拒绝留下，你有情有意呀。”


九龙泣不成声的摇头。


“那好，兄弟，一路平安吧”说着连长把一个信封塞进九龙军装口袋，“兄弟，这是我和连里全体干部给你哪个小老乡上学的资助，也有营长的一份，另外，营长还给你们当地民政局一个战友写了封信，让他帮你安排个工作，可能不会是国家正式职工，但有了工作就好帮你的小老乡了呀。”


九龙把连长抱的很紧，然后退后两步，给连长庄重的敬了最后一个军礼。


九龙是个坚强的汉子，更是个正直的男人，他没有拿着信去找营长的战友，而是把那封信收藏在自己放衣服的箱子里，他觉得那是腐败，但也觉得那信是营长的真诚， 三年中，九龙就是考自己经营瓜田和打零工养活自己，供小雨读书。

一阵凉风吹过窝棚，九龙坐起身子，拇指和食指捏成圆形放进嘴里，一声悠长的呼哨。瓜田的尽头便窜出他家那条叫黑子的德国青背。黑子跑到瓜棚下面，昂着头， 伸出来，哈哈的喘着粗气。


“黑子，回村去叫小雨。”九龙命令着。


黑子转头朝村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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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旗飞扬

二

九龙把蚊帐落下来，放下窝棚三面的苇帘，留下面对瓜田的一面。然后盘腿坐在铺上点着一支烟吸起来。

瓜田的垄背上，黑子窜跳着，不停的叫，后面的小雨快步的撵，转眼到了窝棚前。

“哥，俺来哩。”

“上来坐吧，告诉奶奶了吗？”九龙伸手去拉小雨。

“奶奶睡了，俺没说。”小雨的脚登着窝棚下面的木桩，爬上了铺。

“吃瓜吗？自己去挑一个吧。”九龙问。

“不吃。”小雨答着话，靠在九龙的身上，“哥，找俺啥事？”

“没啥，哥憋闷，找你唠嗑哩。”九龙把剩下的烟把儿紧吸两口，抬手扔到窝棚外面。

“那，俺今天和哥睡这里，行不？”小雨说着就把鞋脱了，挂在窝棚的木桩上。

“行吧，奶奶会急哩。”九龙抹一把小雨脸上的汗。

“不急，奶奶知道俺没啥地方去，只会在哥这儿。”

九龙躺下，一支手垫在脑后，一支手楼着小雨。

“雨呀，哥想问你个事哩。”九龙面对着窝棚的顶子，思考着该怎么说。

“哥，你直说，啥吗？”小雨侧过身，一支手抚摩着九龙硬扎扎的落腮胡子。

“晌午时你在东洼高粱地里说的话是真的吗？”九龙转过头，盯着小雨。

小雨的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不是夜色的遮掩，一定会很红的。

“是不是真的呀？”九龙追问。

“恩那”小雨羞涩的把头埋进枕头里。

“雨呀，哥喜欢你，哥也知道你喜欢哥，可咱都是汉子，是兄弟的情分呀。”九龙叹口气。

“哥，俺知道错了。”小雨坐起来。

“也没啥错不错的哩。”九龙把小雨拉躺在自己身边，“雨呀，你不知道，你姐要不是跟你娘走了，俺就是你姐夫哩。”

“知道哩，”小雨笑着看看九龙。“哥，俺也不知道咋哩，俺就是很喜欢你，也许就是爱哩。”

九龙一巴掌拍在小雨的脑门上，“又胡说啥哩。”

“真的哩，哥，俺要是俺姐多好，俺就不走，就跟你哩。”小雨说的很认真。

“跟俺做啥。”九龙说。

“过日子，生娃呀。”小雨坏笑，“哥，俺真的想要你，俺可稀罕你哩。”说着，小雨的手从九龙的胸口滑向下身。

“你！”九龙闷哼一声，语气里充满了愤懑，可手却不听使唤的一把抱住了小雨。

窝棚四周的苇帘被风吹得飘起来，一道闪电滑破夜空，把窝棚照的如白昼一般，惊雷炸响的同时，九龙挣脱了小雨缠在他身上的双臂。

“雨呀，要下雨了，哥得去看看瓜田的沟渠，别淹了咱的瓜秧。”说着，跳下窝棚，光着背消失在夜幕中。黑子警觉的从窝棚下窜出来，随着九龙在黑夜里狂苯，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只听见黑子的声声狂吠。

山里娃

看样子，写得应该不错！就是要快呀……等不及了！！

山里娃

求求你，千万不要有头无尾！

山里娃

还是……没有，伤心欲绝！

山里娃

欲哭无泪

山里娃

军旗依然高高飘扬，支持你！

山里娃

斑竹，你好，这些天一直很忙吧？！

先工作，后写作，我能理解。

继续支持你！

山里娃

总舵主，咋还没有新内容呢？

坚持就是胜利！我给自己打气儿！！！

山里娃

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