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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鳏夫,我是GAY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发表于 2007-05-16 15:25发布于 05-16 15:25 较早前
[作者:紫金 / 来源:书连]

第一章

宇文,复姓名赐童,自小到大,外面的人,大都喜欢叫他宇文。

宇文记得很小的时候,经常做一个梦:自己被一个人一扔,身子忽忽悠悠,飘呀飘啊。吓的大哭。醒了。妈妈紧胡噜自己的小脑袋,念叨着:胡噜毛儿,吓不着--。

听妈妈说:白天睡觉也是一抖愣一抖愣的。邻家陈奶奶悄悄对妈妈说,现在反这个,我不敢说,可谁让这孩子是我接的呢,照老年头儿说,小孩儿眼尖,准是看见什么了,快给孩子叫叫魂儿。可别让人看见,要不,咱俩都得挨批斗。于是,妈妈就等深更半夜,看胡同没有人,笤帚上披上宇文的小衣服,从外面往家走,小小的声音叫着:宇文赐童回来吧。

宇文有哥,有姐。哥特淘,妈妈总是对宇文说:别学你哥,野狸子,和姐玩儿。姐只大两岁,从小就疼爱小赐童。爸爸最是爱小小赐童,凡是要带孩子出去的,只带赐童,让赐童骑在脖子上走。

记得五、六岁的时候,那天,宇文依偎在妈妈怀里,月光下在院子乘凉。宇文望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圆圆的月亮,想找出陪伴嫦娥的白兔。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一条亮线,宇文忙指给妈妈看。流星,拖着尾巴,划向远方,消失了。妈妈说:天上一颗星,就是地上一个人,流星没了,就是有一个人死了。

“妈妈,我是哪颗星?”天真的小宇文指着天问。

“妈妈哪里知道啊。”

小宇文眨巴眨巴眼,在妈妈怀里扭动着身子。

“赵婶的肚子那么大,赵婶说,要给我生个小弟弟。妈妈,我也是从肚子里出来的吗?”

“是,是从妈妈肚子里。”

“我怎么进了妈妈肚子?”

“小孩儿家家的,别刨根问底儿,等你大了就知道了。”

小宇文,怎么也不明白。望着天,一个劲儿想:我是哪一颗星?怎么跑进妈妈肚子的呢?

宇文刚上初中,偷着看了《红楼梦》。第一天刚看完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贾夫人仙逝扬州城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灰色的大袍袖,兜着自己,来至一处,一抖,说声:“去吧”。身子被甩出袍袖,飘在空中,宇文两手紧紧拽住袖边不放,口喊:

“我不去,我要和媳妇在一起。”

那灰袍人说:

“你还知道有媳妇?刚娶了,就扔下人家,跑寒山寺上,要修什么炼,让你媳妇守活寡。今生,你也尝尝一个人的滋味。去!”

宇文哀求 ,不住地喊:

“救我!”

灰袍人说:

“自有五个小英雄救你。”

言罢,再猛一甩。宇文只觉天旋地转,从高空直落,两手乱抓,口喊:

“ 救我!五个小英雄! 五个小英雄!-——”

“赐童!”、“小弟!”、“醒醒!”

宇文睁开眼,全家人都围着自己,哥哥不停地唤小弟,姐姐哭的象泪人,爸爸拉着手,妈妈不停地给胡噜脑门儿,一个劲儿说:

“又怎么了?有年头没犯了,这怎么说。”

宇文觉得浑身是汗。

这个梦,宇文一辈子也没有忘。

一连几天,姐姐都追着问:又梦见什么了?你叫喊的真吓人,俩胳膊乱划拉,爸都拉不住,打着爸、妈好几下。五个小英雄是谁?

宇文什么也没有讲。他也不知道,五个小英雄是谁。

初二,宇文突然发现自己变化,下面的都大了,出来毛毛,经常无缘无故的起来,宇文躲着人。开始想女人:女孩的变什么样儿?开始和一个同学女孩好。

宇文所在班,是出了名的乱班。上课乱哄哄,能把班主任急的在课堂哭;逼的历史老师哄着讲一段故事凑合着讲一段课;气得数学老师摔门而走,学生们起哄喊“爱护公物”。学校不得不加派个副班主任,经常有教导主任和校长站在教室门口坐阵。下课、放学,更别提了,疯出了圈儿,乱出了边儿。

男同学,常打打闹闹。不知从谁兴起,打闹间开始往裆抓一把撩一下,继而发展到扒裤的玩笑。有人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小房间,成了绑架行刑之处,起先还只是扒下裤看看,一哄而散。后来脸皮厚了,开始动手“扒拉扒拉硬硬”,每个男生无一幸免。有好事者,竟评出班里“四大”。女生们好奇:还打听“大什么?”自然是大那个了,说不出口,每次都会惹得哄堂大笑。宇文就是四大第二。

班上还有:每人都有外号。

宇文有个好朋友,叶上文,外号小寡妇,据说,有一出京剧,叫“小寡妇上坟”。宇文白白净净,外号小白脸儿。宇文和上文常在一起。放学后,找个僻静之处,背背功课,或者周日溜进学校,一起温习。坏小子们起哄说,小寡妇勾搭小白脸儿。

一次周末放学后,几个同学在器械区玩双杠,不知为什么,宇文和上文逗着动了手,宇文把上文摔在地,坐在上文大腿,压着上文双臂在头旁,问:

“投降不投降?”。

几个坏小子一拥而上,按着宇文趴在上文身上,大呼海笑:

“快看啊,老头儿操老婆儿,小白脸儿和小寡妇性交。”

几个坏小子,把宇文按的死死的,还一拱一拱的推。宇文觉出上文的下面硬起来,挣扎着想起来,无奈胳膊、腿、屁股都被摁住,宇文自己的也硬了,上文的脸憋的红红的,呼哧呼哧,热气直扑宇文的脸。宇文终于挣起来,狠狠踢了最近那个同学几脚,不管他鬼哭狼嚎地叫,疯了似的跑走。事后,那个倒霉的替死鬼一瘸一拐好几天。

第二天,宇文按例来到学校。宇文以为上文受了欺,这次不来了。还是那个老教室,上文挤开门探了探头,进来,离宇文远远的坐,谁也没有说话。温习了一阵,宇文象是自言自语,其实给上文听,

“累了,休息一会儿。”

上文漠漠济济走过来,两个人坐在了一起。聊着闲篇儿,宇文发现上文的目光老盯着自己那里,不好意思,又想起昨天,下面慢慢竟起来。

上文说:

“你那里好鼓。”说着,抓了一把:“真硬。”

扯宇文的裤,非要看一看。宇文扭捏一会儿,没有再反抗。上文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捏疼了宇文睾丸边儿上的“蚯蚓”,宇文一哆嗦。揪宇文稀疏不足半寸的毛毛。一下一下,捏亮亮的红红的龟头,每捏一下,宇文都要情不自禁地缩一下。宇文手捂着脸,不好意思,心里却希望上文多摸一会儿,那种感觉真奇妙。宇文从手指缝瞄了瞄上文的:上文裤子也顶起个大包。

宇文说:你的也硬了。

上文自己解,宇文系自己的裤。上文拿出来,拉宇文的手去摸。上文的很黑,包皮长长的,一圈圈顶头一个尖。宇文想摞开看看,很紧,没有摞下去。只看见,摞开一点的包皮形成一个窝儿,露着红的尿道口,汪着亮晶的液。

上文说:你摞的我好疼。宇文住了手,去拿书,觉出脸胀胀的热热的。

默默分开,各自看各自的书。宇文有些后悔:妈的,连毛毛多长,蛋子儿多大也没看见。

几天后,回家的路上,上文问宇文:

“出过吗?”

“出什么。”

“就是跑马啊。”

“没有。”

“还没有?我告诉你,可别让它自己跑,我第一次跑,弄得床单都是。”

“那怎么办?”

“好办,自己弄出来,就不跑了。没听说过摞管儿吗,就这样,特舒服。”

上文用左手握着右手食指来回比画。宇文明白了,会了,有了第一次。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楼主 | 发表于 2007-05-16 15:26发布于 05-16 15:26 较早前
宇文有个小姨,大宇文八岁。离婚了,带着儿子金子,才不到三岁。妈妈和爸爸商量,让金子住过来,帮小姨一把,和宇文睡一个床。那年宇文十九,念着中专,管金子叫小弟。金子叫宇文大哥哥,天天只缠着大哥哥,晚上,非等宇文讲了一个又一个故事,赖在宇文被里,“死皮赖脸”捏着宇文的小乳头才肯睡去。直到上了三年级,才回家和母亲生活。

妈妈常搂着小弟,晃着身子,吟念宇文小时候听了无数遍的,老老的童谣,妈妈不会讲安徒生、格林童话。妈妈最爱叨念:

“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要媳妇儿做啥,点灯说话儿......”

那次,妈妈正念,宇文放下书,问妈妈:

“为啥非要娶媳妇。”

“大了,都要。”妈妈白白地说。

“我就不要。”

“傻小子,别说傻话。”妈妈白了宇文一眼。

“我三爷还不是一辈子没有娶。”宇文犟犟地。没头没脑又补一句“实在不行,当个和尚。”

“那是因为穷,娶不起!”妈妈提高了语音,“等老了多可怜,没儿没女的,光靠侄男望女儿啊?甭管闺女小子,还是有自己的硬气。你还以为想当和尚就能当和尚啊。”

“那好办,要不随便娶个,等生了儿子,我跟她离。”

宇文是不是没有经过大脑啊,一条道儿跑到黑,有点儿口无遮拦了。

“越说越不象话了不是?!老实看你的书去。”

妈妈真的生气了。小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小眼儿楸楸的,苦了脸要哭。妈妈赶忙搂紧了小弟,

“别怕,儿,一会儿打你大哥哥,让他胡说八道。”

不说不要紧,小弟听了,哇哇大哭起来,一个劲儿地喊,

“别打大哥哥!别打大哥哥!”

宇文赶紧放下刚端起的书,几乎是抢,抱了小弟,冲出屋门,紧紧的搂住。泪啊,哗哗止不住。

隐隐的好象听妈妈说:

“做孽啊,可别应了那个梦。”

宇文进工厂,当了技术员。

宇文刚刚交了女朋友,正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病了。这一病还不轻,门诊结果:“肺门肿物待查”!

全家人急坏了,赶紧办了住院。宇文住进病房,溜到护士值班室一看,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一屋八个人,六个是癌症!当天晚上,伴着不断传来的哼声,宇文给相识不到三个月的女朋友写了一封信,第二天一早,颤抖着手,投进医院门口的信箱。

“......咱结束了吧。即使是良性肿瘤,成功做了手术,我也是一个半条命的男人,别拖累了你。祝你找一个健康、爱你的男子汉。我祝福你们幸福。请接受我写‘再见’之前,向你头一次讲一句:我爱你。”

宇文收到了回信。

信纸上只有两个字,宇文把信纸攥成一个团,双手紧握着,夹在两腿间,听得见自己心脏咚咚的。半天无语。

宇文的手术很成功,尽管身上留下一尺四的疤,可喜的是,病理报告确认为良性肿瘤,全家人都舒了一口气。

宇文结婚了,妻子,就是那个写“等你”两个字的姑娘。

一年以后,宇文和妻子爱情的结晶——一个男孩——降临了人世。

天有不测风云。犹如晴天霹雳。

刚刚为儿子过完头生日,一天夜里,妻子小解突然昏厥。过后妻子还说“没事啊”。宇文坚持着,硬拉着到了医院。妻子在放射检查,久久的没有出来,宇文预感到严重,焦躁地坐立不安。

终于出来了。

医生把宇文单独叫了去,宇文忐忑不安地随在医生身后,腿沉象绑了沙袋,脚软象踩着软垫。医生的话,字字句句剜着宇文的心。宇文强忍着,稳了稳神,想挂点儿笑,笑不出来,平静的踱出医生办公室。妻子焦急地问:

“医生说什么了?”

“回家再说。”

宇文需要时间。

宇文竭力保持平静,尽力把话说的圆满。宇文说,一切都会好的。你看,我那时不也胡思乱想,吓得够呛?其实人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是我,我也嘀咕,医生干什么单独和我说那么长?不是讲了吗,交代病情,怕你累着,才没有叫着你。再就是狠狠克了我一大顿,说我没有照顾好你,把病耽误成这个样子才来。

宇文心里刀绞似的痛。

该做的,都做了。一年后,妻子还是走了。

妻子弥留之际,宇文流着泪,为憔悴的爱妻拢着头发:

“不要怨我,一直瞒着你,神仙也治不了了。好好走,下辈子还等我。

妻子一阵精神了许多,费力地探摸,宇文递过手,妻子紧拉住,

“我不怨你,我早知道我不行了,你一切为我好,我没有福份。咱们恩爱一场,看在我,我,我的份上,你就不要娶了,不要给孩子找后妈,我自私吗,你答应吗。”

当着两家众亲人的面,宇文紧点着头,看到爱妻睁大着无神的眼睛,宇文握着爱妻的手,在耳边大声说:

“我答应你,不给孩子找后妈!”妻子露了一笑,两滴泪滚出来,口中叫着:

“儿呀、儿呀-——”

数声之后,香魂一缕随风散,闭了双眼。

宇文拉着妻的手,被众人死命地分开。

Cold in the earth, and the deep snow piled above thee!

Far, far removed, cold in the dreary grave!

Have I forgot, my Only Love, yo love yhee,

Severed at last by Time’s all-wearing wave?

No other Sun hes lighted up my heaven;

No other Ster has ever shone for me:

All my life’s bliss from thy dear life was given__

All my life’s bliss is in the grave with thee.

(Emily Bronte)

宇文真的不再续。

爸爸说:“你才25岁啊,以后还长着那,日子怎么熬啊。”

妈妈劝:“趁着孩子还小,不懂事,找一个吧。一个男人带个孩子,怎么过。现在不是过去了,女人都不守寡了,你一个大男人,守什么。就算有我,帮你把孩子拉扯大了,可你也有个老吧。”

姐姐打圆场:“先由着他吧,谁让他发了誓呢。过过这个劲儿,就行了。”

哥哥嗔怪说宇文:“什么年代了,还讲个爱情誓言,还是跟死人讲。”

说媒的,一个接一个。条件一个比一个好。宇文铁了心,听也不听,想都不想。

夜里,望着沉睡的,幼子,宇文才无声的流下泪。每到清明祭祀,对着贤惠妻子的骨灰盒,宇文泪在心中流。宇文不想让别人见到自己哭——男人,不哭,其实很苦。

一晃,八年过去了。姐姐劝宇文:

“行了吧,八年了,你足对得起她了。”

宇文摇头,没有答应。

小姨来作媒,女方有房有钱,没有孩子,就是听说了这事,才要和宇文,表示不再要自己孩子。宇文没有答应 ,急的小姨 说:

“你要不答应,我就不走了”。

宇文想说“您还不是没有再嫁”,老姨是长辈,碍了面子,没敢说出口。宇文笑:

“我乐不得呢,接还接不来您呢,您就在这住吧,让小子儿和姨奶奶多稀罕些日子。”

小姨拿宇文没办法,临走时,戳点着宇文脑们儿,一连说了好几个:宁、宁、宁!

妈妈帮宇文拉扯孩子。一天,娘儿俩说闲话,先劝了一番,宇文听了多少遍的。宇文默默的,不能吱声,别惹妈妈生气。妈妈话题一转:

“女人啊,真不易。我们那个时候,哪个不拉扯好几个,生孩子如同过鬼门关。就生你姐和你的时候怪,觉病前都做个梦。生你姐的那天,梦见那么多花,好多好多,遍地都是,我那个爱啊,我高兴的笑啊,笑的我肚子疼。醒了,就开始觉病了,生了你姐姐。赶添你的时候,就梦——”

等了半天,妈妈没有讲下文。宇文问:

“梦见什么?”

妈妈摇摇头,

“不说了吧,妈一辈子不迷信,就信你要是不干,就什么也没有。人啊,活着就要腰板儿直,穷也好,富也好,腰板儿都得直。”

十来年,又当爹又当娘,忙忙碌碌,累啊。支撑着宇文的,是对妻子那份情义,是孩子。宇文真不想委屈了儿子。

“ 满腹皆是伤心事,鳏夫难度玉柱关。”

夜,诡秘黑沉,万籁无声。难耐的,是夜。宇文的心,欲火焚烧。救宇文的,是自己的手。

有句老话,“寡妇门前是非多”。宇文算是体会到了:鳏夫门前是非不少。有人啊,就是俗。沾了男女之事,精神劲儿大着呢,不要说扑风捉影了,无风都要搅起三尺浪来。这些宇文明白。再说,宇文也不是那种花里胡哨的人,和女性,永远保持一定距离,自觉君子。就这,流言蜚语也不少,几个大娘们,竟编新俏皮话,说宇文是“拿金纸裹睾丸——楞充童(铜)蛋子儿。裹上棉被打女儿——惦(垫)着大(打)闺女。男女荤言略过也罢。宇文对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嚼舌根的话,只付之一笑。只是一件耳闻,让宇文耿耿与怀:阳痿啊,性无能!

宇文一个好友叫晖,那天下班,非拉宇文去家里坐,说有好东西让宇文看,开开眼。看晖那神秘样子,不说,宇文也猜个七、八分,可能是那A盘。那时侯,那种东西还是奇货可居的。

果然没出所料。

宇文刚看一会儿,见到久疏的女性器官,反应就十分强烈。想挪动一下坐姿,掩饰尴尬的勃起,晖嘻笑着,抓住宇文硬硬的棒:

“敢情还蛮好的啊,真说瞎说八道。”

一语现露心机!宇文明白了,憋屈已久的屈辱和愤怒,象火山喷发。一巴掌煽开还停在阴茎上的手,霍地站起来,三下五除二,把裤子一褪到膝,挺着那一柱擎天,到晖的面前,挤进晖的两腿,硬棒顶着晖的胸口,喘着粗气说:

“隔皮儿看不见瓤儿,你看啊,看好了,是不是硬家伙!”瞪着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的脸,宇文压了几口喉头:

“你不是摸吗,摸摸有多硬!摸够了。”

晖讪笑着,用食指向下拨楞了几下硬硬的棒,学着广东普通话耍贫:

“超级鸡鸡啦,人见人爱啦”。

宇文用手握住,来回几下,语气也缓和下来问:

“用不用演习实弹射击?”

“我服你了,我投降,行了吧。说翻脸就翻脸,属什么的!朋友嘛,关心你,倒关心出不是来了。让人家背后乱说你好啊?”

宇文火儿出了,心里甭题多痛快。边系裤,边赔不是:

“多有得罪了。请为朋友多多弘扬,广而告之,以正视听。”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楼主 | 发表于 2007-05-16 15:26发布于 05-16 15:26 较早前
上文也没能进大学。多年一直跑业务。和一个四川妹结了婚,宇文一直管她叫川嫂子。这么多年,俩人没断来往,宇文困难时,常在上文那走走,得到不少安慰,不求朋友支持,只求理解。

川嫂子的单位最近不景气,放了假。趁着时机,川嫂子携女儿回蜀省亲。宇文去的勤了些。这天,上文又约了宇文小酌。六月天,有点热,上文要开空调,宇文说:

“算了吧,出点儿汗好受。”

“也好,没有嫂子在,脱了衣服吧。” 上文说。于是,两个老同学,光了膀子,海阔天空。兴至处,上文红头涨脸,热,干脆脱了裤,只一条三角裤衩。让宇文也脱了,凉快凉快,宇文没有,只是撩起裤腿。上文眯缝着眼,拿宇文打哈哈:

“你还是一身的三八肉,还是改不了文明气儿,那时候怎么叫你小白脸儿呢,俗,太俗,叫浪里白条,嘿,有点意思。”

宇文想说:我,三八肉?小白脸儿?你还小寡妇儿呢,忘啦?笑了,没有说,只是点点头。换个话题,说,

“上文,你还是把酒戒了吧,对你的肝真没好处。”

上文有肝炎。上文摇摇头:

“怕喇喇蛄叫还不种庄稼了,爱谁谁吧,我就靠这酒了。”

“你这人真宁。”

“我宁!?你不宁?咱俩打赌,你要是娶了媳妇儿,我就戒了酒。”

“又提老段子。”

“怨你啊,谁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雨提前光临了,十一点了,雨还在没完没了的下。上文说;

“人不留人天留人,在这睡吧,给儿子去个电话。”

俩人坦胸躺在双人床,昏昏睡去。

是梦?宇文自觉下面好激奋,被手在摸弄。宇文努力恢复酒迷的神智,不是梦,分明是上文。悄悄掐一下腿,真疼。和上文是对面而卧,觉出自己的三角裤前面已被褪下,兜着阴囊,勒挤得睾丸有些不好受。那个已经是胀胀的了,湿滑滑的。宇文想起了晖的那次。哎-——,宇文心里叹了一口长气,想:“多好的朋友也都不相信,都找机会要验证一下,我呀,哎-——,摸吧,知道了,就该相信了吧。”

上文还在四处摸,摸的宇文痒。上文开始缓慢的摞。宇文心说:“没完啦?”动一下,吓的上文放了手,转背过身,悉悉簌簌动。沉寂了一会,上文后面靠贴过来,感觉出,上文已经光了,肛门压上还在激奋状态的阴茎。上文手伸过来,握着,试图放进。宇文再动,不灵了,想明确拒绝,又怕上文尴尬,上文在蠕动着蹭,宇文不知如何好,正为难间,下面的哪受的了这个,一股股的冲出。上文好象什么也不顾了,急速扯过枕巾,在那里抹擦。临了,没有忘记给宇文拉上裤。

急风暴雨过去。分开来。默默睡去。

天明,宇文佯做不知,看上文也是若无其事。宇文糊涂了:难道真是梦?是自己酒乱心性?上文去卫生间,宇文挠挠头皮:分明三角裤前只一枚硬币大小的污渍,枕巾只剩一条。撩起枕头看,没有。床下,在下面。一摸,沾的一塌糊涂,硬巴巴的。点点头:不是梦。难得糊涂吧,朋友,终归是朋友。当是童心未泯。朋友:知道我还行,我正常,没有疑虑了吧。

小弟十二了。这年暑假,宇文去看小姨,顺便和小姨商量个事。小弟正撅着嘴坐在屋门口,更显出唇上有了微微的茸茸毛。小姨阴沉着。

“怎么?都阴天了?”

“正好,大哥哥来,我还要找你去呢,小弟就听你的话,你替我管管,真是啊:儿大不由娘。”

“小弟让姨生气了?”

小姨抱怨:小弟不听话,天天老晚才进屋睡,在外边和一帮臭小子一聊就是半夜,这些日子,又添坏毛病,坐没坐像站没站像,走路哈巴着,说了也不听。

宇文明白了几分。宇文这次来,就是和姨商量,接小弟走,这么个八平米的小屋,小弟开始发育了,虽说是母子,大热天也不方便。再说,暑假了,和儿子叔侄俩有个伴儿。自然一拍即合。

一进屋,坐下,宇文习惯性的亲昵的捏着小弟俩腮:

“说说,怎么回事?”

“侄儿呢?”

“问你话呢?管他干什么,在奶奶那,还没接呐。”

沉默。

“不想说是吗?”

小弟吧嗒吧嗒掉泪。

“还委屈你了,是吗,学会哭鼻子了,男子汉有泪不轻弹懂吗?不愿意讲就不讲,说个不字,我保证不再问。可有一样儿,走路你给我好好走。”

小弟扑过来,发疯似地双拳砸着宇文肩膀:

“你不是我小时候的大哥哥了!我没有爹!”

知道小弟脾气,先由他发泄。急风暴雨之后,

“我有事和谁说?你问过我吗”

“晚了吗?我要没猜错的话,是不是发育了,有些事不好和妈说?”

“......下面老顶起来,怕妈看见又说我不学好。”

“说过吗?不这么简单吧,顶起来就挨说?你妈也太那个了。”

“说过。-——有一次,半夜挺了,痒痒的,我摸,谁知让妈妈看见了,打我的手,说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一次?算了,都是男的,谁瞒谁啊。那,走路怎么回事。”

原来是:小弟龟头发炎了,又有包茎,医生要他作包皮环切,不好意思和妈妈讲,用存的压岁钱,做了。刚作四天,还没拆线。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割完就完了,谁成想扯的疼,想正常走路,不自觉的别人看着就哈巴。

这下就行了。

三个男子汉,一张床,我在中间。晚上,还可以给小弟补补课。

一次半夜,迷糊间觉的手心有东西动,醒了,原来手搭上小弟的阴茎,小东西在跳。“小弟的什么样儿了?”真没味儿!想什么呐。赶紧拿开手。

灯光那么刺眼,床颤,什么响声,虚虚睁一条缝:小弟跪在床上,光着屁股,正用内裤擦抹床单。发觉大哥哥醒了,慌忙用内裤捂住裆。

“干什么?”

宇文手一划拉,一点点湿。小弟脸红了。

“大哥哥,对不起,我尿床了。”

“没事,可能白天玩儿疯了。”宇文顺手抓了枕巾,盖上那点湿。

“没事了,给你垫个尿布,睡吧。”

有几分钟,小弟偎过来,扳着宇文,欠起身,凑近宇文耳朵问:

“大哥哥,那是精液吗?”

宇文心咯噔一下:光困了,大意了,小弟遗精了?比我第一次自己整出来,恩,早,有俩年吧。

“恩——黏的吗?”

“黏。”

“那是。多久了?”

“第一次。”

“呕?明天,我带你们俩小子吃火锅,给你祝贺。快睡吧,有事情白天再说。”

天,蒙蒙亮了,小弟起早。不对劲儿啊,原来是小弟提着宇文的裤腰,往里边窥看。宇文动了动腿警示,小弟吓的手一松,松紧带崩了宇文肚皮,啪的一下。

第二天下班路上,宇文买了本青春期生理知识的书,放在小弟常翻的书里。那天回家,小弟正看呢,不好意思要掩。宇文胡噜着小弟札札的头发:

“就是给你的,傻小子!你比我强,赶上好时候了,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哪里有这种书看,全是自己黑地里瞎琢摸,老大不小的了,还什么都不懂呐。”

小弟嘿嘿笑了。

三年后,大家帮小姨把屋子接出了一间,小弟才回去。临走那天,小弟回过头说:谁跟你,谁有福。

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楼主 | 发表于 2007-05-16 15:28发布于 05-16 15:28 较早前
上文也没能进大学。多年一直跑业务。和一个四川妹结了婚,宇文一直管她叫川嫂子。这么多年,俩人没断来往,宇文困难时,常在上文那走走,得到不少安慰,不求朋友支持,只求理解。

川嫂子的单位最近不景气,放了假。趁着时机,川嫂子携女儿回蜀省亲。宇文去的勤了些。这天,上文又约了宇文小酌。六月天,有点热,上文要开空调,宇文说:

“算了吧,出点儿汗好受。”

“也好,没有嫂子在,脱了衣服吧。” 上文说。于是,两个老同学,光了膀子,海阔天空。兴至处,上文红头涨脸,热,干脆脱了裤,只一条三角裤衩。让宇文也脱了,凉快凉快,宇文没有,只是撩起裤腿。上文眯缝着眼,拿宇文打哈哈:

“你还是一身的三八肉,还是改不了文明气儿,那时候怎么叫你小白脸儿呢,俗,太俗,叫浪里白条,嘿,有点意思。”

宇文想说:我,三八肉?小白脸儿?你还小寡妇儿呢,忘啦?笑了,没有说,只是点点头。换个话题,说,

“上文,你还是把酒戒了吧,对你的肝真没好处。”

上文有肝炎。上文摇摇头:

“怕喇喇蛄叫还不种庄稼了,爱谁谁吧,我就靠这酒了。”

“你这人真宁。”

“我宁!?你不宁?咱俩打赌,你要是娶了媳妇儿,我就戒了酒。”

“又提老段子。”

“怨你啊,谁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雨提前光临了,十一点了,雨还在没完没了的下。上文说;

“人不留人天留人,在这睡吧,给儿子去个电话。”

俩人坦胸躺在双人床,昏昏睡去。

是梦?宇文自觉下面好激奋,被手在摸弄。宇文努力恢复酒迷的神智,不是梦,分明是上文。悄悄掐一下腿,真疼。和上文是对面而卧,觉出自己的三角裤前面已被褪下,兜着阴囊,勒挤得睾丸有些不好受。那个已经是胀胀的了,湿滑滑的。宇文想起了晖的那次。哎-——,宇文心里叹了一口长气,想:“多好的朋友也都不相信,都找机会要验证一下,我呀,哎-——,摸吧,知道了,就该相信了吧。”

上文还在四处摸,摸的宇文痒。上文开始缓慢的摞。宇文心说:“没完啦?”动一下,吓的上文放了手,转背过身,悉悉簌簌动。沉寂了一会,上文后面靠贴过来,感觉出,上文已经光了,肛门压上还在激奋状态的阴茎。上文手伸过来,握着,试图放进。宇文再动,不灵了,想明确拒绝,又怕上文尴尬,上文在蠕动着蹭,宇文不知如何好,正为难间,下面的哪受的了这个,一股股的冲出。上文好象什么也不顾了,急速扯过枕巾,在那里抹擦。临了,没有忘记给宇文拉上裤。

急风暴雨过去。分开来。默默睡去。

天明,宇文佯做不知,看上文也是若无其事。宇文糊涂了:难道真是梦?是自己酒乱心性?上文去卫生间,宇文挠挠头皮:分明三角裤前只一枚硬币大小的污渍,枕巾只剩一条。撩起枕头看,没有。床下,在下面。一摸,沾的一塌糊涂,硬巴巴的。点点头:不是梦。难得糊涂吧,朋友,终归是朋友。当是童心未泯。朋友:知道我还行,我正常,没有疑虑了吧。

小弟十二了。这年暑假,宇文去看小姨,顺便和小姨商量个事。小弟正撅着嘴坐在屋门口,更显出唇上有了微微的茸茸毛。小姨阴沉着。

“怎么?都阴天了?”

“正好,大哥哥来,我还要找你去呢,小弟就听你的话,你替我管管,真是啊:儿大不由娘。”

“小弟让姨生气了?”

小姨抱怨:小弟不听话,天天老晚才进屋睡,在外边和一帮臭小子一聊就是半夜,这些日子,又添坏毛病,坐没坐像站没站像,走路哈巴着,说了也不听。

宇文明白了几分。宇文这次来,就是和姨商量,接小弟走,这么个八平米的小屋,小弟开始发育了,虽说是母子,大热天也不方便。再说,暑假了,和儿子叔侄俩有个伴儿。自然一拍即合。

一进屋,坐下,宇文习惯性的亲昵的捏着小弟俩腮:

“说说,怎么回事?”

“侄儿呢?”

“问你话呢?管他干什么,在奶奶那,还没接呐。”

沉默。

“不想说是吗?”

小弟吧嗒吧嗒掉泪。

“还委屈你了,是吗,学会哭鼻子了,男子汉有泪不轻弹懂吗?不愿意讲就不讲,说个不字,我保证不再问。可有一样儿,走路你给我好好走。”

小弟扑过来,发疯似地双拳砸着宇文肩膀:

“你不是我小时候的大哥哥了!我没有爹!”

知道小弟脾气,先由他发泄。急风暴雨之后,

“我有事和谁说?你问过我吗”

“晚了吗?我要没猜错的话,是不是发育了,有些事不好和妈说?”

“......下面老顶起来,怕妈看见又说我不学好。”

“说过吗?不这么简单吧,顶起来就挨说?你妈也太那个了。”

“说过。-——有一次,半夜挺了,痒痒的,我摸,谁知让妈妈看见了,打我的手,说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一次?算了,都是男的,谁瞒谁啊。那,走路怎么回事。”

原来是:小弟龟头发炎了,又有包茎,医生要他作包皮环切,不好意思和妈妈讲,用存的压岁钱,做了。刚作四天,还没拆线。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割完就完了,谁成想扯的疼,想正常走路,不自觉的别人看着就哈巴。

这下就行了。

三个男子汉,一张床,我在中间。晚上,还可以给小弟补补课。

一次半夜,迷糊间觉的手心有东西动,醒了,原来手搭上小弟的阴茎,小东西在跳。“小弟的什么样儿了?”真没味儿!想什么呐。赶紧拿开手。

灯光那么刺眼,床颤,什么响声,虚虚睁一条缝:小弟跪在床上,光着屁股,正用内裤擦抹床单。发觉大哥哥醒了,慌忙用内裤捂住裆。

“干什么?”

宇文手一划拉,一点点湿。小弟脸红了。

“大哥哥,对不起,我尿床了。”

“没事,可能白天玩儿疯了。”宇文顺手抓了枕巾,盖上那点湿。

“没事了,给你垫个尿布,睡吧。”

有几分钟,小弟偎过来,扳着宇文,欠起身,凑近宇文耳朵问:

“大哥哥,那是精液吗?”

宇文心咯噔一下:光困了,大意了,小弟遗精了?比我第一次自己整出来,恩,早,有俩年吧。

“恩——黏的吗?”

“黏。”

“那是。多久了?”

“第一次。”

“呕?明天,我带你们俩小子吃火锅,给你祝贺。快睡吧,有事情白天再说。”

天,蒙蒙亮了,小弟起早。不对劲儿啊,原来是小弟提着宇文的裤腰,往里边窥看。宇文动了动腿警示,小弟吓的手一松,松紧带崩了宇文肚皮,啪的一下。

第二天下班路上,宇文买了本青春期生理知识的书,放在小弟常翻的书里。那天回家,小弟正看呢,不好意思要掩。宇文胡噜着小弟札札的头发:

“就是给你的,傻小子!你比我强,赶上好时候了,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哪里有这种书看,全是自己黑地里瞎琢摸,老大不小的了,还什么都不懂呐。”

小弟嘿嘿笑了。

三年后,大家帮小姨把屋子接出了一间,小弟才回去。临走那天,小弟回过头说:谁跟你,谁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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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7-05-16 15:29发布于 05-16 15:29 较早前
进了上文的家,上文正在宣纸上挥毫行书,同窗时,上文就好隶书,这么多年,没有放下。案几旁,一张墨迹已干的宣纸,上书唐代诗人张继写的《枫桥夜泊》诗:

月落鸟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 好诗,好字。归我了”

宇文十分喜爱,更是因为有“寒山寺”三个字——宇文闪念想起刚上初中作的那个梦。——边说边要收起,还打趣说:

“还收润笔费吗?”

“当然要要了,拿,十张大票。”

“宰人啊?”川嫂子在一旁风趣地说。

“放下吧。那是我胡乱抹的,等有机会,我给你正经其事写几个字。”上文拽宇文衣袖说。

“松手,别弄扯了。我还就要这幅了,就要你这信手之笔。”

“那叫神来之笔。你非要?别忙,还有一套活儿呢。”

宇文知道。重新铺开来,看上文从柜中取出那精美的印章盒,郑重的铃印,阴文、阳文、闲章。一边手扇着,好让印油快干。宇文扶着上文肩,说:

“据说听寒山寺的钟声,能消除心中的烦恼,启迪心灵的智慧,寄托幸福的期望,能带来美好吉祥的预兆。每年十二月三十一,苏州都举办除夕寒山寺听钟声活动,找机会,咱哥俩年底上趟寒山寺,听那108响钟声,消除108个烦恼。”

“敲108下?”川嫂子好奇。

“对,人生祸福相依,一年中有108个烦恼,佛经说‘闻钟声,烦恼清,智慧长,菩提生’,所以,敲一下钟声,去除一个烦恼,敲108下,就除尽所有烦恼,化凶为吉,平平安安。”

“知道的不少啊,我这个老跑江湖的是自愧不如啊。你对寒山寺还挺有研究啊。”

上文是褒是贬,且不论,宇文却实实的是有心。初中作的那个梦,一直是宇文记忆深刻的梦,是迷,梦魂牵绕的迷。在看唐诗时,看到了张继的《枫桥夜泊》,知道了还真有寒山寺,只是不敢定,诗中、梦中,是不是同个寒山寺。妻子去世后,宇文更是疑惑,查阅资料,才知道一些。 不需向上文交代,也没必要讲。宇文一直只是自己深藏那个梦,那个迷。川嫂子手指宇文点了点:

“不是嫂子说你,你又的迷信。烦恼清,还有什么‘生’来着?我又说了,找一个不就完了吗,一个人,哪个不烦?孩子也大了,还怕他受气?”

“得、得、得。我们老爷们儿说话,没你的事。去买点儿什么,哥俩有日子没喝了。”

“我那包里有,酱货,路上买好了。”

“再买点菜,做个素什锦。还有,豆腐,做你那麻婆豆腐。”“没罐啤了,别忘了。”

看川嫂子出了门,上文接茬说;

“就是不听人劝,擎着老了孤单吧。”

“早就领略了,还用等老?”

“说真的,你就是怕孩子受委屈?还有你那誓言?就没有其他原因?”

其实,讨论多少遍的了,永远是一个没完没了的话题。

“有什么?说我没有功能了,早有耳闻。还挡的了别人嘴。你声明了人也不信,除非让他眼见为实。”

宇文心说:七、八年前,你还不就偷着摸了我的,还得鼓捣出了才信。嘴上哼了一声。上文歪头看了看宇文,欲言又止,疑义辞词地继续问:

“还有呢?没-——其他的?”

上文底气不足,脸上泛了红。嘴上应付着:

“还能有什么?你猜我为什么,说说我听,看有什么新段。”

“问你呐。你又反客为主。”

上文低下头,象是问,象是抵挡,象是结束话题。试试印干了,为宇文收拾那宣纸。

其实,宇文已经很怕了。

宇文已经开始怕人知道自己在干那事。不象以前那样,理直气壮回答为什么不再婚。怕人家把同性恋和鳏夫的原因划上等号。宇文一次次在心里抗争: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需要,需要有人爱抚,需要交流,交流性的情感--上文做不到!我不是!不是因了同性恋才不再娶!它们没有因果关系。可是,宇文明白,自己的抗争有多么仓白无力,鬼才会相信,自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的!

宇文每次欢愉之后,没有了倍感孤独的感觉,也想到过人言可畏,一旦东窗事发,那可是身败名裂。于是发誓不再来。但是,诱惑和获取让宇文欲罢不能。象冲毁了堤坝的洪水,收不住势。那里,有朋友互相倾述、理解。那里,有无拘无束性的满足。

子儒憎恶厕所那个地方。子儒说要为宇文介绍一个新朋友,是经理,但没有臭气,更不象有些人,见面没别的事儿,只知道做。宇文不多结识人,更不乱作,本没有答应,

“经理?这年头,遍地是经理。人多了,良莠不齐,小心出乱子。别什么人都往家领,来过了吗?知道叫什么吗。”

宇文说子儒。

“我还不是半年了才告诉你我叫什么。他告诉我叫他夏武,真不真不管,人好,可靠,比什么不强。相信我的眼睛没错儿,不三不四的人我决不会领家来的。你可放心啊,你的情况我可任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他来过几次,没有把握我也不能介绍你们认识啊。”

架不住子儒三番五次的劝:

“保你会相见恨晚。”

宇文应允了,来到子儒的家。夏武还没有到。

宇文和子儒坐在沙发,谈论股市行情,半小时过去了,那夏武还没到,宇文说:

“这人真差劲”。

门铃响了,接着是一段口哨:兰色的多瑙河。子儒笑了,说:

“来了。这是他的标志信号。”

子儒起身去开门。里门开了,门,挡了宇文的视线。

“来了吗。”

一个似乎耳熟的声音。

“来了,等你半天了。”

子儒边说边开了防盗门。人影闪进,防盗门咣当一声碰上,子儒一手扶着门框,略低了头看,从子儒腿间,可以看见一个人的屁股,来人在蹲下换拖鞋。 宇文往前探了探身,想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刹那间,头皮发麻,浑身冰凉,好象灵魂出了壳。“是上文!”

宇文下意识地从沙发弹起,不知道是什么支配了宇文,冲到门边,上文还在自顾低头解着鞋带,宇文甩掉拖鞋,脚迅速伸进自己布鞋,顾不得提,就伸手去开防盗门。

“哎,你干什么。”

子儒惊奇地问,拉了宇文。

“您有客人来,我也该走了。我托付您办的事,您多费心了。”

宇文也不知,哪那么快来的词儿,边说边开防盗门。子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满脸不解,愣愣的。上文直起身,马上象挨了定身法,只张了嘴,象一尊雕塑。宇文几乎是挤出了门,趿拉着鞋,一步两阶地逃下五层。

推着车,走过楼拐角,宇文心砰砰跳,腿软软的,想走一会儿,平静一下紊乱的思绪。

“夏武,下武!下武--上文。上文啊,你玩那门子文字游戏!”

子儒追上来。

“好面儿怎么了?”

“我想起有急事办。”

“现在非走不可?”

“必须走。回吧。”

“那,什么时候——”

“再定吧。”

宇文看也不看子儒,说着走。听子儒回走了,又回过身看,子儒还趿拉着拖鞋。“知道吗,子儒,那把我俩害苦了!”宇文心中抱怨子儒。

“哎!是你啊!”

冷不防,胳膊被拍了一下,宇文心一哆嗦。扭头看,是单位的雅菊。

“你怎么到这儿了?”

“啊,啊,办事路过。”宇文搪塞。

“家里坐会儿?我就住这儿。”雅菊指了指身后的门栋。“看什么啦?”雅菊歪了身,顺了宇文目光,又问。

宇文这才察觉,自己的眼神还在膘着子儒后背。

“啊,没。这人,这日子,穿着拖鞋满世跑。”

“他呀。”雅菊撇了撇嘴,“看着怪是不是,知道吗,听人说,他是同性恋!”一副鄙夷的腔调:“要不说还没小孩呢。去年在单位,晚上和一个男的乱搞,被别人给堵上了,娘儿们儿一气走了,真作孽。这世道,乱了,男的和男的,也没人管了。呦,光顾说话了,走,家里坐坐——”

“不了,谢谢。我还有事。”

宇文逃似的蹁上自行车。

“同性恋!同性恋!”宇文满脑子是雅菊鄙夷的声调,眼前晃着雅菊撇着嘴的脸。

猛然发现,骑车到了第一次作的那个厕所。“怎么来了这里?”宇文下车,一路是什么情景,全然没有印象,时间似乎是空白。宇文不由暗叫:好险啊。

踱进公厕,右边大间,两排对面的便坑。只一个青年蹲在那,眼光随了宇文。进左手,小间,也是一左一右,两个小便池。各有一个中年人站,左边的回头,脸熟,冲宇文点点头,宇文知道这人,专喜别人作他后面的。那人做手势示意,宇文突然感到闷,一阵恶心,掉转出来。才感到有些寒,宇文激缩了一下。

坐在边道长椅,宇文需要恢复一下理智,心里涩涩的,恶心劲儿还没过。脑子乱的没有头绪。感觉自己就象一个白天伪装的正人君子,夜晚正猥琐地行窃,一下子被强光锁定,原行毕露;就象一阵风撕碎了衣服,精赤条条无遮无挡地裸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象突然融化的冰柱,一下子坍塌了。

“看,同性恋!”

“知道吗,他为什么不再娶老婆,因为他是同性恋!”

宇文象感到背后有无数张嘴,唧唧咂咂;有无数张鄙夷的脸,晃动。全身如针刺麦芒,后背如受鞭鞑。胸膛象压了铅板,郁闷的窒息。“相敬如宾,二十余载的朋友啊,竟然是在如此猥琐的场合,是如此的突如其来,是如此尴尬的相‘识’!笑话!老天,给我们开了一个喏大的玩笑。耻辱啊!让我们如何再面对!是不是我的逃,太不理智了?也许有别的选择?没有,没有也许。永远的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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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7-05-16 15:30发布于 05-16 15:30 较早前
一个人,在面前逛荡了几趟,打断了宇文思绪。坐在身旁。宇文扫了一眼,曾经交过的。那人搭讪说:

“有日子没有见到你了。”

“你给我躲开。”

宇文冷冰冰地说。那人显然不死心,不知道宇文正烦着那,想继续,

“呦,别这么——”

“滚!!!”

宇文没等那人说完,怒不可遏地低吼。一个“滚”字,宇文运上了丹田之气,带出了一腔郁闷、自怨、恐惧和羞恼。呼吸一下子通畅了,胸脯猛烈地起伏,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那人似乎被宇文的形态吓了,愣怔怔,挪退着身,险些坐空,闪了一下,站起急匆匆而去。

一片叶,荡荡飘飘,落在膝上,叶,黄了。地上,稀稀落落的枯叶,随风,颤颤地。

放不下的,是对上文的思念。

然而,宇文无法去面对上文。

宇文期盼上文来电,却是失望。宇文也曾拿起话筒,却没有勇气按下号键。

宇文取出上文写的《枫桥夜泊》诗,请人裱成了条幅,挂在床头墙上。

难道只剩这悬心的留念!

All’s over, then: does truth suond ditter

As one at first believes?

......

To-morrow we meet the same then, dearest?

May I take your hand in mine?

(Robery Brow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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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7-05-16 15:30发布于 05-16 15:30 较早前
第三章

条幅刚挂上没几天,妈妈来了。还端了一盆盛开的四季海棠,一束艳丽的纸塑花。宇文赶忙接过来,一边忙着倒水,一边说

“看您,不嫌累,哪天我们去,不就捎回来了。”

“人啊,就得活个精神劲儿,谁没个烦心事儿?”

这话,哪对哪啊?宇文知道妈是说给自己听。用别的话往旁里引,妈没有理会。

“这些日子,看你没个高兴劲儿,心事重重的,——”

妈妈端详着宇文,

“也不长点儿肉,看你瘦的。别舍不得吃,光给了儿子了。再给你点钱。有什么为难事儿吗?”

“哪呀,没事的。”

“没事好啊。”

妈妈环顾四周,

“你这屋,是越拾掇越素了,不兴弄鲜活点儿。新买的床单?还买个白,多不禁赃。”

“行,一会儿我就换。床单,窗帘通通换。明天,我再买两盆花。”

“这还差不多。”

妈妈看见了那个条幅,盯着上文写的诗,半天无语,脸色渐渐沉沉的,神态凝重。宇文看看条幅,看看妈妈,挠了挠头皮,心里纳闷:这不犯歹吧。

“哎——”

妈妈长长叹了一口气。宇文忙问

“妈,怎么了您?”

“看这上面写着寒山寺啊,我想起那个梦了。”

“什么梦啊。”

“生你时做的那个梦。”

妈妈若有所思,右手缓慢地拍了几下大腿。是啊,妈妈几次和宇文提起,生自己的时候,做了一个梦,但一直没有讲过是什么样的梦。宇文问过,妈妈总是摇头,从来没有细讲。宇文以为,这次还是,听个题目,没有故事。

妈妈,茫然地直视着,象在看老远老远的地方。微微左右晃摆着上身,自言自语,给宇文的感觉,就象是在搂着儿时的小赐童,念叨:小小子儿,坐门墩儿......。

不,这次妈妈继续讲了下去了。

“生你,那天是下午,我正睡午觉呢,梦见是谁呀,记不得。说,还给我的宝,要我去取。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一个荒凉荒凉的山顶,满世界都是白雪,没有树,除了光秃秃的石头,就是雪。山顶上,就一座孤零零的庙。怎么是庙呢,妈不信佛啊。再仔细看,是庙,孤零零的小庙。静静的,冷风吹的妈直打寒战,‘有人吗?宝在哪那?’妈我颤着音,对庙门小声问。觉得身上很冷,真冷啊,肚子又疼了,打那儿醒了,紧着就叫院里的陈奶奶来,忙活着,在家就接了你。其实,那时才九月天,怎么就那么冷那。”

妈妈沉了沉,又说:

“要不,怎么给你取名儿叫赐童呢,想叫宝来着,嫌太俗,没叫。原以为你是老疙瘩,有哥有姐,谁成想,就你——”

妈妈哽咽,没有说下去,叹了声:

“哎,妈就怕,就怕那梦——得,什么也别说了。好好活着。”

宇文凝神听着。听妈妈不说了,无言地看着妈妈。宇文知道,妈妈内心一定有好多话想讲,妈妈有妈妈的忧心,妈妈已经为自己操心了三十多年,尤其是自己没了媳妇。本应该,自己成家立业了,让二老歇歇载儿,可是......。

妈妈默默地晃,再没说什么。

宇文想说,看妈妈又凝神相那条幅,突然,酸酸的涌上心头:妈妈老了。为儿孙们操劳了一辈子的妈妈。

宇文从故事中走出来,从沉思中走出来。挤出笑,双手捧了杯子,递到妈妈手中,对妈妈说:

“妈,您闹差了。您梦的那个寺庙,不会是这诗里写的寒山寺,这个寒山寺,是在苏州,就是我金玉伯伯住的苏州,是六朝时期建的,离现在有1400多年了。最初不叫寒山寺,到了唐代,这里来了两位天台山的高僧寒山和拾得,才改名叫‘寒山寺’的。传说寒山、拾得分别是文殊、普贤菩萨的化身,后来被人识破,两人乘鹤而去。唐朝,得确有寒山、拾得两个人,是诗僧。在《全唐诗》中,有寒山诗300多首;拾得诗几十首。有的说寒山、拾得本来是七世的冤家,经过一个禅师点化,终于和好,寒山、拾得就以友善而齐名了。清朝雍正皇帝封寒山为‘和圣’,抬得为‘合圣’。民间讲的和、合二仙,就是指寒山、拾得。这首诗,也是唐朝诗人张继写的。”

妈妈听完,才有了笑容,

“我说呢。”

自打听妈妈讲出了这个梦,宇文心里老是叨默:哎——忖劲儿?山、雪、庙——寒山寺。可惜自己没有功底,如果有,就画一幅,高耸的石山峰顶,皑皑白雪,月夜,孤零零的小庙。旁边再书:“月落愁眠寒山寺”。虽然文不贴切,倒是自己的心境,也不失自己的写意。人啊,时也、运也、命也!

那陈奶奶,从宇文小的时候,一有机会,就和宇文讲的,是她接生了宇文。陈奶奶长寿九十九,老邻居们还念叨着为老太太过个99大寿呢,没到,老太太就好面儿走了。

“同性恋”?宇文笑自己。错吗?宇文无奈地摇头。毕竟,在这个社会里,还是好说不好听啊!

什么叫痛改前非?宇文决心痛改前非!

自己不是自幼,不是天生,充其量自己是由了性饥渴,是一种境遇性的。宇文以为可以改过的。

然而,宇文错了:

宇文这时才发现,改,是多么难。自己真是同性恋了,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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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7-05-16 15:31发布于 05-16 15:31 较早前
宇文这时才发现,不知不觉,对女人已经没有了丝毫兴趣。宇文只是渴望男人,只有和男人在一起,宇文才感觉到自在安全,只有和男人才有倾述,才有真正的感情交流,只有和男人在一起,宇文才能够有性的欲念和兴奋。

在周围人们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宇文学了交际舞。在舞厅,闪烁的灯光下,舞伴的娇媚,宇文无动于衷,目光却聚在潇洒的男人上。

宇文集了女人裸照,然而,无论怎么再看,也提不起性。宇文甚至冒险去找女人做,却只有失败,再抬不起那头。可是,沾了男,那头就昂然挺立激情肆射。

宇文想明白为什么。宇文一下子搞了三个图书馆的借阅证,又往几个大书店跑,看关于同性恋的论述。宇文明白了许多,又感到失望,学者们也在争论,也在探讨。有的教怎么纠正,有的说不可能改变。宇文试着用催吐,用针刺,宇文只是知道,自己还无法改变。

宇文曾求助于传统的气功,修心养性强身健体,又习练“铁裆功”。每日夜深人静,儿子睡熟,一招一式按步习练,刚开始练时,还心猿意马,受到刺激,阴茎常处于勃起状态,也不敢练“挂裆”。练到后来,竟然能够自己控制,也加了“挂裆”。也真不错,一百多天, 宇文坚持没有去找“朋友”,没有手淫,竟也没有遗精。过了一百天,宇文感到右面精索开始痛,到了宇文做记录的第一百二十二天,宇文遗精了,起来一看,宇文吃惊不小,精液竟然是咖啡色!是血精?宇文暂停了练习。五天之后手淫看,还是如此。宇文不敢拖延只好就医。没有名师指导,自己瞎练就是不行。宇文没有敢再练“铁裆功”。再习练其他功法,怎么也静不下心。放弃了气功。

没有了信念,没有了约束,如同戒烟未果瘾更大,宇文又开始去找“朋友”。和知心者在恋人的地方,互相倾述。和他互相激发性欲,不断改变刺激方式,俩人都不想高潮来的太早,性欲激发状态比射精更重要。宇文需要的是交流,是心灵的抚慰,欲望的勃发,不单单是去渲泄。渲泄,在家自己有手就够了。那天的事?别问,宇文说:句号了。无可奉告。

半年后,电话来显显出了上文的号码。宇文抖颤的手抓起了话筒,激动的咽了一下涌起的喉头:

“喂,你好,我是宇文。”

“你好”

是川嫂子的声音。宇文心一下子凉下来。

“宇文啊,最近身体还好吧。宇文啊,半年多没见了,怎么不来了。”

“啊,哦,忙,啊,太忙。”

宇文慌乱,语无伦次地应付。

“忙好啊,看起来单位效益还不错嘛。儿子呢,学习不错吧,在家吗?”

“马马乎乎,在奶奶那。”

“我说啊,宇文,你和上文是不是闹心了。也许我多心啊,你一直不来,上文也是格格妞妞的,一个人唉声叹气喝闷酒。我都不敢问了,一问起你,上文就好大火气,好骇人。喂。”

“啊,我听着了。”

“不是嫂子多嘴说你,你比上文皮实,懂理,过年,都不来看看?再忙,也不至于吧。两个大老爷们儿,闹啥子?你们讲话了,发小了,谁还不知道谁?”

“川嫂子,我们没的四。”

宇文学着川嫂子口音,拦住了川嫂子话题。

“过了这一阵,我去看你。”

“算呕,算嫂子没的说。多保重,再见。”

咔。电话撂了。宇文呆呆地,举着话筒。“嫂子,我能说吗?”宇文心里刺刺的疼。

宇文也曾经习读新旧约全书,每周都去教堂做望道,和上帝的子民门一起,听牧师讲道。和上帝的子民、兄弟姐妹们一起跪地祈祷。《圣经》旧约上训诫:“你不可像同女人交合那样地同男人交合,那是令人厌恶的。”“如果某人像同女人交合那样地同一个男人交合,他们两人就都是邪恶的,应当被处死。”。在即将接受洗礼前,在向牧师单独忏悔时,宇文明白了:耶稣在十字架上,为杀害他的人们祈祷:“父啊!饶赦他们,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明白。”自己不能一面每天向上帝忏悔,又一面不能自己地去和男人交合。阿们。

宇文又转求佛主释迦牟尼。“五戒”,其中第三条是有关性行为的。同性恋以及同性之间的性行为,是否违背了第三条戒规?这第三戒:“我接受这样的训诫,避免不正当的性事。”这里没有强制性,只作避免。没有触犯神的法律而受罚,佛教教义,有人善和包容,佛教并不谴责同性恋,就如同佛教并不谴责任何错事。我们出于对真相的无明而行事,因此所作只错在“缺乏技巧”。教义告诉我们:没有权利去谴责他人。我们的责任是帮助他人了解到,他们这样是出于无明;是要帮助他人了解,怎样找到真正的快乐。我们没有权利去谴责那些与我们想法和做法不同的人,特别是当自己也身为其它感官娱乐的奴隶这种情形下。要知道,当我们一只手指指向别人,就有三只手指指向自己。我们不谴责同性恋是错的,有罪的,但是我们也不迁就它,这是因为它与别的性事一样,延缓我们从轮回中的解脱。

宇文明白了:自己本就是莲花座前的拜佛童子,前世有缘,今生有果。今生已经执着于性事的危险,延缓了从轮回中的解脱。要采取步骤脱离执着,要在轮回中求得解脱。求观音菩萨保佑:来世再做男子,接受佛的训诫,找到真正的快乐。

“了却人间多少事,笑开天下古今愁。”

放不下的,仍是对上文的思念。只是抹不开面儿。

床头墙上,上文写的《枫桥夜泊》条幅,悬心的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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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7-05-16 15:32发布于 05-16 15:32 较早前
三年后。

川嫂子来了电话,话未开言,哭了。

宇文心揪揪着,世界是那么静,只有川嫂子抽抽嗒嗒的语音:

上文几次大呵血。头前两年,做了脾切手术。前不久,又一次大吐血,刚做了改道手术。

这一切,宇文不知情。上文,在需要朋友的时候,朋友没有在身边。

“......宇文,我不知道怎么办,上文手术后迷糊的时候,还喃喃地,能听出,是叫你,是和你说话。宇文,你能来一下吗?也许,对上文的情况有好处,也许,没好处,我不知道,你掂量着。你要估计有好处,能来吗?算嫂子求你了。”

川嫂子又哭了。

宇文竭力安慰着川嫂子,

“放心,我一定去的。”

宇文买了一大簇紫红的玫瑰花,心想上文一定喜欢。也许,别人会笑:这个土老冒,看病人,为什么不买......?宇文不管,他们不懂宇文的心。

一间单人病房,静静的,淡蓝色的窗帘,有些昏暗,上文插着管,憔悴地闭着眼。

川嫂子和女儿忙起身,川嫂子接过那花,立放在床前柜子上。女儿拽了下宇文衣角:

“伯,您坐。”

“谁来了?”

上文微弱的问,睁开眼,诧异的目光盯着宇文,塌陷的腮、几乎无色的双唇微微颤抖,抬起那没有插着液管的手。宇文赶几步上前,双手握住了那手,上文艰难地抬起插着液管的另一只手,又搭在宇文手上。四只手紧紧地搭着,四目相对,深情地望着,无言地望着。川嫂子抹抹泪,拉了女儿,出了病房,掩上门。

沉默,良久。上文蠕着双唇:

“谢谢你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上文在枕上的头摇摇,

“是我对不起你。我瞒了你二十多年,在你面前装--”

上文说话费力,有些喘。宇文抽出底下的手,指尖轻轻抚上贴着氧管的唇。

“不要说了,什么也不要说。好好养病。”

上文挣挣,嘴脱开宇文的手:

“不,我憋了三年多了,你没来,我也是天天在心里跟你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宇文再次捂上上文的嘴。

“别说丧气话。什么死啊死的。你的手术很成功,老天保佑你,好好活着。有话,等好了再说,咱俩说话的日子多着呐。”

上文固执地继续:

“听我说,你是也好,不是也好,说话不瞒你,我是同性恋。我对不起你,我惦了你,一直在引你,其实,中学时,我就,你忘了吗?--”

“话多了伤神。现在,你就闭目养神。”

“行,听你的。先不说了,等出了院,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咱哥俩一边喝,我一边给你讲我的另一面。让你重新认识我这个老朋友。”

宇文心里一阵酸一阵热,宇文全然没有想到,上文如此坦言,如此开诚。竟一时不知如何答对。

一丝苦笑,浮上上文的脸,自嘲地接着说:

“还喝呐?咱不喝酒了,喝饮料,喝咖啡。”

宇文犹豫了犹豫,终于还是俯下身,在上文耳边,一字一顿地说:

“我是G-A-Y。”

上文,轻轻合上眼,释然一笑,侧歪几下头,碰了碰宇文面颊,伸手指着窗示意。宇文走到窗前,拉开淡蓝的窗帘。回头看,阳光映亮了房间,那束玫瑰更显艳丽,上文神态是那么安详,透着笑,开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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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05-18 18:09发布于 05-18 18:09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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