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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熊老史(繁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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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Lv2 Rank: 2Rank: 2

[ 1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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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6-10 20:25发布于 06-10 20:25 较早前 |只看该作者
在博客中无意中看到的很经典的同志小说他讲述了很多和现实生活中同志们的相爱要经历多少辛酸与痛苦经历最后以伤悲的结果结局让我感觉到做男人难爱一个男人是男上加难看完故事我留下了眼泪为故事中的主人公感到非常惋惜和伤悲。

胖熊老史

很快,我喝醉了,平時不敢說的話,借著酒勁就豁出去了。





“遇到你老史,真是我的劫難.”





看我喝得面紅耳赤,哭喪著臉,眼神哀怨,大著舌頭講的話,老史也不生氣。他靜靜的看著我。





我的酒量,想要把老史灌倒,看來只得下輩子才行。看他酒後泛紅的臉,我心裏憤恨的想著,都是因為他,我現在走到這個地步,我的手伸出去,竟然是掐住他的脖子,也許我有些喝糊塗了。清醒一下,怎麽能怪老史呢,我感到無力,頭不由得靠在他肩上,環抱住他。我感覺到厚實的擁抱所帶來的安全感。他的手在我背上溫柔的拍著,象在哄一個小孩。我的眼淚還是止不住流下來,我該怎麽辦被老婆抓了現行





哭累了,擡起頭來想看看他,他平時犀利的眼神,此刻溫柔無比,專註的看著我,象在看著一個嬰兒。看得我的心都融化了。





眼睛下移,看他厚實的唇,他的嘴唇有著不同於同齡人的紅潤。當初就是這唇將我拖下水的。我低下頭,唇挨著唇,開始報復性地輕咬,慢慢的變成細細的吻了起來我深深地陷進去,緊緊的擁抱,親吻,沒有再持續的動作,此時,擁抱讓人暫時忘了所有的擔心我需要這個安全的港灣暫時沈醉一下,不然我的腦袋會爆炸.



(一)

老史,48歲,離異10年,女兒跟了老婆。他一個人住在這個城市的老小區裏,是父母留下的房子。老史45歲那年單位改制,老史被買斷工齡下了崗,老史不願意從頭幹起,就在小區裏靠近門口的地方租了間小門面開了間雜貨鋪。

我,45歲,被人稱作家。碼字度日,在作協還能領點工資。





我常常跟老史說,遇到你,我才開始新的生活,知道前面幾十年都白活了。但我忘了,自己還有老婆。忘了去想被老婆發現了怎麽辦。





從性上來講,我從來沒有想過去喜歡男人,但我喜歡老史,而老史是個男人。





這樣說起來好像很矛盾,但我就是喜歡老史那麽一個人,與性別無關了。看到別的男人沒有感覺。





我喜歡老史的豪邁,老史喜歡我身上的書卷氣。





用老史的話說,我是個新人,還比較純。而老史在這個圈裏,已經混跡了15年以上。老史是個不願意虧待自己的人。什麽都由著自己性子來。





十幾年前,老史跟一個男人在家廝混的時候,被老婆撞破。老史是個霸道慣了的人,豪不怯場,從容地穿好衣服,跟老婆攤派:你想怎麽辦吧。





他老婆是個弱性子的人,平時就被他欺著,也打過。知道鬧不過,只曉得哭.老史態度軟下來,說離婚吧,我這樣的毛病是改不了的,已經好幾年了,離了,這套大房子歸你,女兒也隨你,不過你不許出去說。





老史的老婆哭了好幾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也不敢跟自己親朋好友說,他知道老史的脾氣,如果說了,就一點挽回的余地都沒有了。而老史已經坦白地說,他改不了。





猶豫了半個月,老史的老婆選擇了離婚,老史只拿走了自己的衣物,房子家具孩子全留給了曾經的家裏。老史和老史的前妻離婚後都沒有再婚,老史每次去看望女兒,都把買米抗煤氣罐之類的重活幹完再回父母的家。所以兩人關系也沒有象一般離異夫妻反目成仇,時常還有朋友勸著要他們復婚。只有兩個人心裏明白,再也過不到一個屋檐下。





搬到父母那裏住下以後,人是自由了,母親整日的嘮叨他離婚的事,張羅他再婚,於是老史常常借住在外面,認識了不少的同誌。





我跟老史在一起以後,他告訴過我這一段。我心裏醋醋的,用手揪住他肚子上肉,恨恨地說,“都不知道你這麽多年,在外面有多混亂。”





老史嘿嘿地笑,“斯文人也會吃醋啊,我老史這些年是有點胡混瞎過。”說到這裏,老史的神情專註起來,眼睛註視著我,“可那時候還不認識你啊,喜歡你以後再也不跟他們來往了,我要保重自己身體,跟你多過些日子。不然冤的慌。”我知道老史說的是實話,他每次抱著我都強勁有力,抱得我快透不過氣來。我戲言我是他的救命稻草,把他從浮沈的亂世裏撈上來。老史也不反駁。



(二)





因為持續發表了一些不錯的文章,兩年前我被吸收進M市作協,作了專職作家,奮鬥了多年,終於可以全心撲在寫字上了。我對未來又燃起了美好的憧憬。我跟老婆說我快大器晚成了,老婆嗤之以鼻:“寫字能有什麽出息啊,除非你寫的東西能大賣,有幾個人能大賣啊?”。我回她一個字,俗。但自己心裏也清楚,我是合同制作家,如果沒有好的建樹,一樣會作協被拋棄。





我的家在鄰近的N市,為了工作方便,等老婆在M市找到工作以後,於是我舉家遷到M市。就著出行方便,上班也近的原則,通過中介借住到了這個叫成豐苑的市裏老小區,房子是舊了點,可是出行方便,老婆說就將就點吧。





搬遷進來那天,進了小區大門,車開到我借住的房間樓下,我和老婆慌亂的指揮搬家工人搬這搬那,老婆的女高音時不時的響起“小心小心”。





一些大媽湊過來和老婆搭話,老婆說了會就上樓去了。





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走過來,在邊上看了會,過來問我需要不需要幫忙。我轉頭看了看他,跟我年齡差不多吧,微胖厚實的身板,圓頭短發,濃眉大眼、帥氣逼人。如果不是這麽胖,估計到這個年齡在女人堆裏照樣搶手。我沖他笑笑,說:“都包給搬家公司了,咱就輕松點.”我忙著指揮工人,也沒閑多跟他拉話,他就在邊上看著。





搬到剩下電腦的時候,一個工人剛要動手,我趕忙制止,說,“那個我來搬。”怕他們給我摔壞了,裏面存的東西多。安全第一。我話音剛落,邊上這位老兄奔過去,將我的電腦抱起來,噔噔噔往樓上去。看他胖胖的,身手倒還敏捷。我客氣著,也不好搶過來,只能跟在他後面一起上樓。





進了房間,放下電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說,“那我就下去了,改天再聊。你們先忙。”





我趕忙道謝,“家裏亂,等收拾好再跟老哥敘敘。對了,老哥你貴姓啊?”





他笑笑,說,“我不好意思說”。我說“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啊."他說:“說出來怕你們吃了。”我哈哈笑起來。





老婆這時也走過來插話,“老哥真會說笑話。”我說,“姓米?”,他搖頭,我說“姓唐?”,他呵呵笑著說,“我姓史”。我老婆在邊上嘎嘎笑起來,:“你真逗人!”我也跟他開玩笑,“那我也不敢說我的姓。怕咬著你”。老史說:“姓茍?”我說不是。老史繼續猜,“咬人的,馬.牛一般也不會咬人啊。”我說,姓佘.





老婆在一邊又嘎嘎笑起來,我和老史男聲二重笑,笑聲震得樓板直晃。





老史收住笑,拱拱手,“我還有事,先下去了,空了再聊”。說完轉身出門,下樓去了。





我估計工人還沒有走,想到他們出了一身汗,想買點水給他們喝,就跟老婆說了聲,也下了樓。





到了樓下,工人還在收拾東西,我說等等。轉身跑到了小區大門附近那家小店,老史正站在店鋪裏面。我疑惑,“老史,這店鋪是你的啊。”進門的時候沒有註意到,原來他剛才叫一個大媽幫忙看著店鋪,自己跑過來幫我搬家。真是個熱心的人。





老史說,“是我的啊,下了崗也不知道幹啥,沒有文化,只能幹這個”。我急忙說,“先給我6瓶水,給那些工人喝。”老史用袋子裝了遞給我。我說:“我先拿過去給他們,再來付錢。”老史揮揮手.





我把水給了工人,跟負責的人道謝了再回到老史的店鋪付錢。老史卻說什麽都不要,說新來的鄰居,應當請客才是,幾瓶水算啥。搞得我不好意思起來,剛來就揩油。





該忙的也忙得差不多了,收拾房間是老婆的事。我於是跟他拉會家常。老史住我們後面一棟樓的5層,他離婚好多年,單位改制後下崗了,他父母年邁,多年有病,去年相繼去世。我有些不好意思,勾到他的傷心事。老史說,“唉,去了也好,病著也不舒服。”





老史問我是幹啥的,我支吾著不肯說,老史笑我是安全局的。我只好說我在文化館工作。老史的眼神立馬正了正,“我早就看出來,是個文化人。”我說“老哥,別韶我了。”





正說著,我老婆下樓走過來了,“我看你久也不回來,幹脆我們出去先吃飯,家裏亂亂的。也不好做飯。”我說好吧,邀請老史也去。老史推辭:“我得看著店呢,你們先去吃吧。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一起喝酒。”我和老婆只好先走了。





我住的這裏是個比較小的社區,總共就11幢樓。因為是老的小區,老賴很多,物業費常常收不上來,慢慢的就沒有物業公司願意來接管了。





老史開了那間雜貨鋪以後,因為靠近大門口,他也就義務擔當起半個門衛的職責。一般老史呆在鋪裏不聲張,看到可疑的人,老史就過去盤問盤問,據說他的雜貨鋪開了以後,小區裏偷盜的事情立即減少了很多。





老史對人也熱情,誰家有需要米,酒啊之類的東西,如果不方便來,或者想偷懶,打個電話他就送過去,省了別人跑路。誰家需要個幫手的時候只要叫一聲,老史能去的絕不會推辭。





小區裏人雖然不多,但是老史人緣好,大家夥常光顧,所以他的小店還算經營得有模有樣。我也跟老婆說,老史人好,也一個人,不容易的,能在他家買的東西,咱就不到外面去買了。老婆點頭同意。





我每天上下班都得從老史店前過,他開鋪早,打烊晚,所以十有八九都能碰見。忙著走的時候我們就招呼一聲就走了。不忙的時候就停下跟他聊聊天再回家。





老史雖然文化不高,但也是見過些市面的人,跟他聊天蠻舒服的,一點沒有粗俗的跡象。一來二去的,對老史我也比較熟悉了。他大我三歲,我叫他老史,他也不生氣。他說想稱呼我小佘的,但感覺跟叫小蛇差不多,幹脆就叫我佘老師。無論我怎麽糾正,他就是一口一個佘老師的。也拿他沒辦法。





老史發現我下班好像不定時,有時候比較早就回來了,就問,“佘老師,你們單位可以早走?”我跟他已經很熟了,就說,“老史啊,其實我不是文化館工作,我是在市作協”。老史疑惑地問:“市作協?”我說,“就是作家協會,我們只要能寫出東西,領導是不管你在哪寫的。坐在家裏也行。我平時就是寫點字賣錢.”“哦,原來是作家。”老史的眼裏充滿了仰慕的神情,搞得我很後悔跟他講了這個。現在作家算個啥啊,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





有天買了一堆東西回家,我就有點納悶,跟老婆說,“這錢好像收得不對啊。”老婆湊過來,“啊,老史還多收你錢?真是看不出來。”我搖搖頭說,“不是,我怎麽感覺這麽多東西,蠻便宜的啊!”老婆拿了計算器,把東西一樣樣翻,按印象裏以前在超市買的價錢加了加,說,“是比較便宜。”





我有些生氣,“我找他去。”說完拎著東西,奔老史的店鋪而去.正好有人在買東西,老史沖我招呼一聲,“等一下”。等那人走了,我把東西拎起來扔在他的櫃臺上,有點氣呼呼的說,“老史啊,你太不厚道了。”老史鬧了個大紅臉,問:“多收了錢?老弟別急,我再算算,多的退給你。”





我有點憋不住,忍不住笑起來,一掌拍在他厚實的背上,“你個史胖子,賣這麽便宜,你喝西北風去啊。”老史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說:“還有賺的,呵呵。你也別放心上。”我掏出二十元錢,放在櫃臺上,“也別算了,這個拿著,不夠算你的.”老史抓了錢塞進我的手,兩個人抓著手推來推去很不好看,我說“你不要以後我就不來你這裏買東西了。”老史說:“那就這麽著吧。”他收了十元,另一張十元塞進我手裏。





再推辭就有點娘們了,我只好收了。老史拍了一下我的臂膀,“兄弟真是的。”我說,“你個史胖子,跟我來這手,唉你的手握起來好肥啊,象熊掌。哈哈”老史也笑起來.“你也很胖啊。”他的五官真的長的很標致,老婆說得沒錯。





回到家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末了老婆說,“你說老史這麽英俊。怎麽會離婚的?離婚了也沒再娶。”我沒有問過,也不好問。





幾天過後,老婆跟我說,“我知道了,聽說老史年輕的時候脾氣火爆,把他老婆打跑了。這些年脾氣才稍微收斂了點."我白了老婆一眼,“你去打聽人家,想做媒啊。”





經過那次算賬事件以後,我和老史的關系親近了一層。以前也許只是朋友,彼此還有點朋友間的客氣,打那以後簡直跟兄弟一般。我也就不再叫他老史,跟隨大家叫他史胖子。他很樂意的樣子,也許叫老史把他叫老了,叫史胖子反而舒服一些。他也改口叫我佘老弟,有時候直接叫我老弟。跟自己哥哥的關系比較疏遠,我心裏想,真有這麽一個哥哥,該有多好啊。(文字太多发不了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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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1-06-11 10:13发布于 06-11 10:13 较早前
3.





都說男人的友誼,沒有經過煙酒的洗禮,是無法達到一個更高境界的。





我是抽煙的,但史胖子不怎麽抽煙。好在兩個人都能喝,我好幾次回來,正好碰到史胖子在店裏面吃飯,都被他咋呼呼地拉進去。史胖子說他一個人不喜歡喝酒,一個人喝沒勁。我加入了,酒自然就擺到桌上扯起來。他知道我不多喝,怕回家老婆說,所以從不來猛灌。





他喝那麽一會,我就感覺他的眼神有點迷糊,虛著眼睛看人。但一直喝下去也沒有事。他本來話就多了,喝多了話就更多了,沒完沒了的說,喝酒以後他常常拉著我的手說話,:“兄弟,我跟你說啊”這是他經典開頭詞。手被他握著,我也不好掙脫,他的手掌厚,握在裏面很溫暖的感覺。





有次喝了點酒,他的眼神又開始迷糊起來,他說,:“兄弟啊,你說胖子和胖子是不是很有緣啊。我胖,你也胖”說完,他還用手在我身上拍了一下。我說,“老哥,你倒是英俊了,我額頭上有個疤。”那是以前騎腳踏車摔的,一直也消不了。他說,:“男人一英俊就女氣了,我要是有你這個疤就好了。”





這個好辦,我樂呵呵地拿起酒瓶,“要不要馬上制造一個疤啊?”





史胖子哈哈的笑起來,笑得喝在嘴裏的酒都噴出來。





本來他人英俊,臉上泛著紅,眼睛微瞇,很是可愛。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裏什麽東西湧動了一下。他看我的時候,眼睛定定的,不眨,我竟然沒有那麽坦然對視了。目光移開。





有天回來,看到史胖子正和兩個漂亮的女人說話,史胖子一幅溫柔的樣子,和那個年輕的說著什麽。





看到我過來,史胖子招呼我過去,介紹給她們說,“這是佘叔叔,作家呢,了不起。跟佘叔叔問好。”他女兒禮貌的叫了聲叔叔好。我有些臉紅,還來不及多客氣,史胖子又轉臉介紹起她們,“這是我女兒,跟我長得象嗎?”他把女兒拉過去跟他並排,我看了看,“是很象”,他那個基因,到了女兒身上,漂亮是毋庸置疑的。史胖子又指了指旁邊年長一點的女人說:“這是孩子她媽。”我微笑跟她們點頭。她前妻禮貌的回應,但感覺有些淡然.





說了會,她們告別走了,史胖子望著她們的身影說,“真是快啊,我閨女都大學畢業了。我也快老了。”我看了看,他頭發間的確已經間雜著一些花白。我說,“老什麽老啊,你老我不也就老了嗎。我們都不許說老。”兩個人都笑起來。我說,“老史啊,我問你個事,你不許惱。”史胖子說,“說吧,咱兄弟,什麽話都能說。”我說:“你們當初離婚為啥?”史胖子有些落寞神情,我有點後悔。史胖子說:“改不了,改不了我以前脾氣暴躁,愛罵人.誰受得了啊。”原來外面傳言是真的。他一連說了兩個改不了,當時我沒有聽出來,後來我才知道他說改不了是什麽意思。怕惹他不開心,我沒有追問他不再婚的原因。





我跟他開玩笑調節氣氛,“你家夥現在溫柔得象只貓,看不出來,你年輕的時候橫著呢。”他朝我鼓了一下眼睛,哼起“我不做大哥好多年”還黑社會呢。他就是容易樂觀起來。





我和史胖子親得象兄弟,老婆有時候妒忌,“咋沒見你對我兄弟那麽好啊."我說,“遠親不如近鄰,你不知道嗎?”





一年很快過去了,還算順利,我又發表了幾篇。作協副主席說要去外面出版社活動活動,幫我出個文集,真能出也是文化成就,算市裏的光榮。我很高興,那天陪領導喝了幾盅。





回家的時候,老史正在店裏吃飯。看我走過來,他把我拉進去,拿眼斜我,“喝過了?什麽高興事,說來聽聽。”我心裏高興,就把情況跟他說了,他不由分說,拿出酒來打開,“咱兄弟,我從來不灌你酒,今天你的是個高興事,再來喝幾杯。”我也不好推辭,只得接了杯,跟他對幹起來。





我說,“我們喝了好幾回酒,你這酒錢我得給你,你也是花錢批發來的。”老史,“客氣那幹啥。”我說著給錢,酒一瓶一瓶打開,酒錢還沒給,很快我就爛醉如泥,癱倒在桌子上。





那天喝到後來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我已經醉得不行,是老史把我背回家的。不知道為什麽,也或許是吹了風,酒有點醒。他背著我從店裏出來,往我家走的時候,我有了點模糊的意思。我覺得他托著我屁股的雙手,好象在摸索著什麽。那雙手好大,好溫暖,心裏暖洋洋的。我有點迷糊,但趴在他背上緊緊得抱著他的脖子。我覺得他走得好慢,我希望慢點。





我的身體也算壯實,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常常做這樣一個夢,感覺自己身體單薄,有種孤立無援的恐慌。那天趴在那個堅實的背上,我感覺到了迷醉和安全。小時候父親背著我的那種感覺,又在心裏蕩漾。後來好多天我都對那天晚上老史背我時的情節不敢確定。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夢。





老史歪歪倒倒把我背回家的時候,還一個勁地跟我老婆說對不起,說兄弟快出書了,一不小心給他灌醉了。老婆看他背得滿頭大汗,也不好說什麽。





我承認我對老史產生了一點異樣的感覺。但我說不出來,說是兄弟,但好像又比兄弟要多些。有時候會想看到他,看到他覺得心裏很踏實。我不敢多想,我知道,再往下深思,那意味著什麽。我了解,在這個世上,有那麽一種關系,和夫妻一樣,但卻是同性之間。他們叫那樣的人同誌。





領導找我談了話,他已經幫我聯系了2家出版社,說周一和我一起到省城活動一下,現在這個社會,不去活動活動,要辦成事是很難的。





在店鋪看到老史,我告訴他我下周要去省城出差辦點事。老史聽我講完,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肥腦袋,“對了,城南新開了家浴場,現在是優惠體驗價,咱們去捧捧場。”我說,“就想著去那花花場所找樂我還得準備東西呢。”老史說:“什麽花花場所,絕對幹凈離周一還有兩天呢,去洗洗,洗幹凈了出去辦事也吉利。”我一聽也對,去搓搓背吧,自己太胖,背上總是洗得不夠徹底。





認識一年多,第一次和老史一起到浴場。不知道為什麽,在浴場隔間的衣物室看到老史脫掉衣物,壯碩的身體光溜溜呈現在面前的時候,我的心砰砰快跳了幾下。





一起去池裏泡了會,老史的手在身上胡亂的搓。我的眼睛余光瞄過他,又別頭看別的地方,到處都是白花花的肉體,老史的眼睛充滿了好奇,四處打量。我低頭洗著,老史笑我,很少來吧,脫了衣服還不自在的樣子,說完哈哈笑起來。





老史叫我幫幫他搓搓背,我不好推卻,拿起毛巾裹在手上,一手抓住他的臂,一手用力地搓起來。搓完,他把我拉來背對他,幫我搓起來,邊搓還邊說,“咱們連搓澡的錢都省下了。”





淋浴再沖一下,我們到休閑區躺下拿來看電視。也許因為新開張,有的看看條件如何,有的乘著優惠價來享受享受,裏面人還不少。都是兩張休閑椅並排,我和老史一起躺下,邊看邊隨便聊著。聊著聊著我有些迷糊,可能泡了澡容易犯困。老史不知道講到什麽,看我沒吭聲,他的手伸過來拍了我一下。也許太暗,他看不清楚,手的邊緣竟然碰到我的下體。我一下驚醒了,“你說什麽?”





老史手縮了回去,:“唉,你這麽容易犯困。”





星期一,我和副主席一起去了省城。他已經聯系好了兩家。一家出版社的老總,正好到郊縣去度假去了,叫我們過去那邊談。主席說幹脆分開進行吧,他去聯系另一家出版社,我去郊縣和那個姓王的老總會面。





一路還算順利,花了兩個小時,我和王總在郊縣風景秀麗的度假區裏會面了。王總正玩得高興,我自我介紹了一下,他很熱情的跟我握手。看到他這麽熱情,我感覺出書有戲。





我們在一個涼亭坐下來,我把我的所有作品的打印件拿出來遞給他,他翻了翻,笑瞇瞇地說,:“你的東西我看過些,還可以人也蠻帥的。呵呵”我禮貌的謝謝。





“按理你的作品也夠出個文集了。只是你身上賣點少了些。要是有作品被拍過電影或電視劇,或者你比較會炒作,就比較好操作了。”





他說的是實話,沒有賣點的的書如果印出來一大堆,賣不掉就只能當廢紙論斤再回收了。我極力地闡述我的作品,說我的東西還算通俗易懂,反響也還可以,應該還是有一定群眾的。





邊走邊聊,也還算投機。路過一個小攤的時候,王總說有點餓了,他說完買了兩根玉米棒子,遞一根給我,開始自顧自啃了起來。我接過來,也啃了起來。





我們又走到了另一個涼亭,坐下來歇歇腳。王總已經啃完,邊上沒有垃圾桶,玉米棒子只能握在手裏。他突然眼睛盯著我,似笑非笑的說,:“還沒有吃飽吧,我這兒還有一根.”說完他用玉米棒子指了指下體。





我順著他的指向看下去,他那兒有點鼓起來,他的臉有點微紅了,看了我一下又低頭把玩起玉米棒子。玉米棒子很象男人挺立的陽物,那已經帶著某種意味,我突然明白了他在暗示什麽。





我感到我的臉紅了,楞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接茬,老史卻突然在我心裏閃現了一下。





我笑起來,“哈哈哈,王總真幽默。”對我的接話,他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麽態度,也大笑起來。尷尬化掉,我感覺冷汗都出來了。

4.





王總臨走時撂下的話是,叫我自籌二十萬,其余由出版社社出,具體版稅到時候再談,這叫風險共擔,這個條件其實一點也不過分.





而對於我的不解風情,看來王總還是有手下留情。沒有將話說死,後面就還有許多余地。





回到省城跟副主席匯合,他那邊也帶來個需要自籌部分資金的消息,我有些沮喪。但表面裝著沒事,請他到飯店裏好好吃了頓,算做感謝。飯後跟領導告別,我還要逗留半天,去看看在省城念大一的兒子。





半年不見,兒子好像胖了點,念叨了一下家裏的情況,詢問了一下他的近況。臨走時我想伸出手摸摸他的頭,終於還是沒有好意思,兒子已經長大了。





回到我住的小區是下午3點多了。老史正站在店鋪外跟人說話,看到我走過來,他朝我笑笑,“回來啦。”我跟他點點頭,淡淡的神情已經表明結果。





老史也不問我,叫我等等。他轉身抱了一箱啤酒出來,把店鋪門關了。我問他幹嘛,老史說,“去喝酒,給你洗塵啊。”說完抱著啤酒朝他家裏走,我只好跟著。





老史在廚房忙碌了一陣子,幾個菜擺在了桌上。我說,“你一個人,家裏備的菜還不少啊。”老史說:“懶得跑菜場,我一次多買點放冰箱。”





跟老史扯起酒來,開始我還比較理智,幾杯下肚,什麽話都開始從嘴裏溜出來。我開始抱怨自己幹嘛不好好去找份工作,偏要寫東西,累心費神,又掙不了大錢,還被老婆看扁。我開始抱怨這個浮躁的社會,大家都只忙著掙錢,書還有幾個人看我也知道,跟老史說這個一點用都沒有,只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郁悶。





最後,玉米棒子的事情也不小心抖出來了。老史本來安靜地聽我嘮叨,聽到這個突然精神一振,“啊,有這等事。”我說,“也許人家只是開玩笑你那麽興奮幹嘛,”我拿筷子輕輕敲了一下他的手背。老史忍不住大笑,“你還有艷福嘛."“艷艷你個頭啊。”我大著舌頭回他。





空酒瓶越來越多,我感覺腦袋越來越沈,我已經控制不了情緒,我開始哭起來。哭著哭著,昏昏沈沈的我感覺自己被一雙大手抱離了桌子,好像在做夢,又好像不是。我的頭枕在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上,好像是大腿,又好像是枕頭,但枕頭不可能有熱度。一雙溫暖的手在我在我背上輕撫著,後來又撫弄起我的胡須。





一陣緊促的呼吸,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在我臉上挨了一下,慢慢的到了唇,挨一下,再挨一下。象是媽媽的那麽軟,但不是,比大,柔軟。我回吸過去,嘴巴追逐著那個柔軟。慢慢的,我的嘴巴追不到了,我又感覺到有刷子在我腰間拂過來掃過去,全身發癢,我伸出手去抱,抱住了,好大,好圓的刷子。





好像有紐扣的聲音,衣服被脫掉的聲音,我感覺到自己膨脹了,喘息急促。突然好像被什麽漩渦吸住了,有點癢。我想掙脫,漩渦越是吸得緊。我呼吸不過來,身體隨著漩渦扭動著,我的身體好像在海上,一直飄著,搖著我在追逐著什麽,追上了,好溫暖,濕漉漉的溫暖。洶湧的而來的海浪讓人很舒服,也讓我快窒息,我又用力的掙脫,全力扭動身體。就這樣追逐,擺脫我聽到了厚重的,我也忍不住起來,





我大吼一聲,終於被海浪沖上了岸,我感到一陣快意。我已經筋疲力盡,倒在了岸邊。





我完全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發現我已經不在桌子上,而是赤身躺在床上,一伸手,胖胖的溫熱的肉體觸個滿懷。是老史,我和老史對臥而眠。





我一驚,也不好推開老史。兩個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還是我先放開手,老史也放開。我坐了起來,有點傻掉,我對老史有好感,但沒有想到我和老史已經發生了實質性的接觸。





沈悶了會,老史坐起來,還是他先開口,“對不起,兄弟。我太喜歡你了。打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歡了,喜歡得心裏難受我打小就喜歡男人。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男人,所以一直忍著。心裏想,做個兄弟也好知道那個家夥對你打主意,所以我就急了乘你醉了,抱了你”老史斷斷續續地,漸漸地哭出了聲。





我扭過頭,看到老史眼淚往下流,我的眼淚也忍不住在眼眶裏轉.老史用手抱著自己的頭,“我不該把你拉下水的”。對於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我有些迷茫,面對老史,我卻恨不起來,他是我喜歡的兄弟。看到他還在自責。我拍了他的肩一下,“沒什麽,老史你還是我兄弟,以後我們我還要再想想”





兩個男人赤身坐在一張床上,終歸不太自然。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麽好。我盡量平靜了一下自己的語氣,跟老史說:“我老婆快下班了,我先回去了。”





我穿好衣褲,扣好拉鏈,看了老史一眼,他的眼裏滿是擔心,還有些羞愧。我說,我走了。說完朝客廳走去。老史還坐床上,我快出房價的門,聽到老史喊了句,“兄弟,別怪我啊.”我說沒事的,回頭想沖他笑笑,表情有些僵硬。我心裏有個聲音在念,我還要再想想,再想想。





回到家,老婆還沒有回來,我抓緊時間洗澡刷牙,然後打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回來。老婆問我情況怎樣,我說,回來再說吧。





那天晚上老婆說我有點心神不寧,我只能借口說出書事情不順利,所以有些頹喪。換往天,老婆一定又開始數落我幹這個工作。那天,也許體諒著我的心情,她什麽埋怨也沒有說。





第二天,我跟老婆說我要在家把作品整理整理,也還沒有完全定論。自己得準備好。我想打電話給老史的,拿起來,又放下了。





電腦打開,調出自己寫的東西,心卻靜不下來。看看那個世界吧,我打開百度,打入同誌兩個字,開始搜索。很多鏈接映入眼簾,我的心跳開始加快,我哼了一下,老婆又不在家,緊張什麽。





我在同誌網站看了幾個小時,紀實,小說,圖片,電影,什麽都有。原來這個族群有很多人,保守估計中國有幾千萬。也許以前偶爾會看到,或聽到這方面的一點資訊,但從沒有深入了解的想法,沒有想到這幾天,我就接觸到了兩個。對於王總,我有些下意識的抗拒。當然那天也沒有和副主席說起那個事。而老史,我確是有些喜歡的,看到他心裏就有些踏實。我決定不去多想,老史還是我兄弟。





第三天,我想去找副主席談談後續怎麽辦,路過老史的店鋪,發現門還關著。我問正在小區一位大媽,她說不知道,也許老史回鄉下老家去了吧。





副主席說,估計你也沒這個錢投入,這個事先押後吧,他再看看其他的出版社如何。我知道基本沒戲了,除非我去找王總。也許還有轉機,也只是也許而已。





回家時發現老史的店鋪還是沒有開門。我撥了他的電話,那頭沒有傳來那個渾厚爽朗的男聲,是個女聲。老史的電話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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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1-06-11 14:08发布于 06-11 14:08 较早前
回复 1# 迷茫的前方

3.





都說男人的友誼,沒有經過煙酒的洗禮,是無法達到一個更高境界的。





我是抽煙的,但史胖子不怎麽抽煙。好在兩個人都能喝,我好幾次回來,正好碰到史胖子在店裏面吃飯,都被他咋呼呼地拉進去。史胖子說他一個人不喜歡喝酒,一個人喝沒勁。我加入了,酒自然就擺到桌上扯起來。他知道我不多喝,怕回家老婆說,所以從不來猛灌。





他喝那麽一會,我就感覺他的眼神有點迷糊,虛著眼睛看人。但一直喝下去也沒有事。他本來話就多了,喝多了話就更多了,沒完沒了的說,喝酒以後他常常拉著我的手說話,:“兄弟,我跟你說啊”這是他經典開頭詞。手被他握著,我也不好掙脫,他的手掌厚,握在裏面很溫暖的感覺。





有次喝了點酒,他的眼神又開始迷糊起來,他說,:“兄弟啊,你說胖子和胖子是不是很有緣啊。我胖,你也胖”說完,他還用手在我身上拍了一下。我說,“老哥,你倒是英俊了,我額頭上有個疤。”那是以前騎腳踏車摔的,一直也消不了。他說,:“男人一英俊就女氣了,我要是有你這個疤就好了。”





這個好辦,我樂呵呵地拿起酒瓶,“要不要馬上制造一個疤啊?”





史胖子哈哈的笑起來,笑得喝在嘴裏的酒都噴出來。





本來他人英俊,臉上泛著紅,眼睛微瞇,很是可愛。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裏什麽東西湧動了一下。他看我的時候,眼睛定定的,不眨,我竟然沒有那麽坦然對視了。目光移開。





有天回來,看到史胖子正和兩個漂亮的女人說話,史胖子一幅溫柔的樣子,和那個年輕的說著什麽。





看到我過來,史胖子招呼我過去,介紹給她們說,“這是佘叔叔,作家呢,了不起。跟佘叔叔問好。”他女兒禮貌的叫了聲叔叔好。我有些臉紅,還來不及多客氣,史胖子又轉臉介紹起她們,“這是我女兒,跟我長得象嗎?”他把女兒拉過去跟他並排,我看了看,“是很象”,他那個基因,到了女兒身上,漂亮是毋庸置疑的。史胖子又指了指旁邊年長一點的女人說:“這是孩子她媽。”我微笑跟她們點頭。她前妻禮貌的回應,但感覺有些淡然.





說了會,她們告別走了,史胖子望著她們的身影說,“真是快啊,我閨女都大學畢業了。我也快老了。”我看了看,他頭發間的確已經間雜著一些花白。我說,“老什麽老啊,你老我不也就老了嗎。我們都不許說老。”兩個人都笑起來。我說,“老史啊,我問你個事,你不許惱。”史胖子說,“說吧,咱兄弟,什麽話都能說。”我說:“你們當初離婚為啥?”史胖子有些落寞神情,我有點後悔。史胖子說:“改不了,改不了我以前脾氣暴躁,愛罵人.誰受得了啊。”原來外面傳言是真的。他一連說了兩個改不了,當時我沒有聽出來,後來我才知道他說改不了是什麽意思。怕惹他不開心,我沒有追問他不再婚的原因。





我跟他開玩笑調節氣氛,“你家夥現在溫柔得象只貓,看不出來,你年輕的時候橫著呢。”他朝我鼓了一下眼睛,哼起“我不做大哥好多年”還黑社會呢。他就是容易樂觀起來。





我和史胖子親得象兄弟,老婆有時候妒忌,“咋沒見你對我兄弟那麽好啊."我說,“遠親不如近鄰,你不知道嗎?”





一年很快過去了,還算順利,我又發表了幾篇。作協副主席說要去外面出版社活動活動,幫我出個文集,真能出也是文化成就,算市裏的光榮。我很高興,那天陪領導喝了幾盅。





回家的時候,老史正在店裏吃飯。看我走過來,他把我拉進去,拿眼斜我,“喝過了?什麽高興事,說來聽聽。”我心裏高興,就把情況跟他說了,他不由分說,拿出酒來打開,“咱兄弟,我從來不灌你酒,今天你的是個高興事,再來喝幾杯。”我也不好推辭,只得接了杯,跟他對幹起來。





我說,“我們喝了好幾回酒,你這酒錢我得給你,你也是花錢批發來的。”老史,“客氣那幹啥。”我說著給錢,酒一瓶一瓶打開,酒錢還沒給,很快我就爛醉如泥,癱倒在桌子上。





那天喝到後來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我已經醉得不行,是老史把我背回家的。不知道為什麽,也或許是吹了風,酒有點醒。他背著我從店裏出來,往我家走的時候,我有了點模糊的意思。我覺得他托著我屁股的雙手,好象在摸索著什麽。那雙手好大,好溫暖,心裏暖洋洋的。我有點迷糊,但趴在他背上緊緊得抱著他的脖子。我覺得他走得好慢,我希望慢點。





我的身體也算壯實,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常常做這樣一個夢,感覺自己身體單薄,有種孤立無援的恐慌。那天趴在那個堅實的背上,我感覺到了迷醉和安全。小時候父親背著我的那種感覺,又在心裏蕩漾。後來好多天我都對那天晚上老史背我時的情節不敢確定。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夢。





老史歪歪倒倒把我背回家的時候,還一個勁地跟我老婆說對不起,說兄弟快出書了,一不小心給他灌醉了。老婆看他背得滿頭大汗,也不好說什麽。





我承認我對老史產生了一點異樣的感覺。但我說不出來,說是兄弟,但好像又比兄弟要多些。有時候會想看到他,看到他覺得心裏很踏實。我不敢多想,我知道,再往下深思,那意味著什麽。我了解,在這個世上,有那麽一種關系,和夫妻一樣,但卻是同性之間。他們叫那樣的人同誌。





領導找我談了話,他已經幫我聯系了2家出版社,說周一和我一起到省城活動一下,現在這個社會,不去活動活動,要辦成事是很難的。





在店鋪看到老史,我告訴他我下周要去省城出差辦點事。老史聽我講完,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肥腦袋,“對了,城南新開了家浴場,現在是優惠體驗價,咱們去捧捧場。”我說,“就想著去那花花場所找樂我還得準備東西呢。”老史說:“什麽花花場所,絕對幹凈離周一還有兩天呢,去洗洗,洗幹凈了出去辦事也吉利。”我一聽也對,去搓搓背吧,自己太胖,背上總是洗得不夠徹底。





認識一年多,第一次和老史一起到浴場。不知道為什麽,在浴場隔間的衣物室看到老史脫掉衣物,壯碩的身體光溜溜呈現在面前的時候,我的心砰砰快跳了幾下。





一起去池裏泡了會,老史的手在身上胡亂的搓。我的眼睛余光瞄過他,又別頭看別的地方,到處都是白花花的肉體,老史的眼睛充滿了好奇,四處打量。我低頭洗著,老史笑我,很少來吧,脫了衣服還不自在的樣子,說完哈哈笑起來。





老史叫我幫幫他搓搓背,我不好推卻,拿起毛巾裹在手上,一手抓住他的臂,一手用力地搓起來。搓完,他把我拉來背對他,幫我搓起來,邊搓還邊說,“咱們連搓澡的錢都省下了。”





淋浴再沖一下,我們到休閑區躺下拿來看電視。也許因為新開張,有的看看條件如何,有的乘著優惠價來享受享受,裏面人還不少。都是兩張休閑椅並排,我和老史一起躺下,邊看邊隨便聊著。聊著聊著我有些迷糊,可能泡了澡容易犯困。老史不知道講到什麽,看我沒吭聲,他的手伸過來拍了我一下。也許太暗,他看不清楚,手的邊緣竟然碰到我的下體。我一下驚醒了,“你說什麽?”





老史手縮了回去,:“唉,你這麽容易犯困。”





星期一,我和副主席一起去了省城。他已經聯系好了兩家。一家出版社的老總,正好到郊縣去度假去了,叫我們過去那邊談。主席說幹脆分開進行吧,他去聯系另一家出版社,我去郊縣和那個姓王的老總會面。





一路還算順利,花了兩個小時,我和王總在郊縣風景秀麗的度假區裏會面了。王總正玩得高興,我自我介紹了一下,他很熱情的跟我握手。看到他這麽熱情,我感覺出書有戲。





我們在一個涼亭坐下來,我把我的所有作品的打印件拿出來遞給他,他翻了翻,笑瞇瞇地說,:“你的東西我看過些,還可以人也蠻帥的。呵呵”我禮貌的謝謝。





“按理你的作品也夠出個文集了。只是你身上賣點少了些。要是有作品被拍過電影或電視劇,或者你比較會炒作,就比較好操作了。”





他說的是實話,沒有賣點的的書如果印出來一大堆,賣不掉就只能當廢紙論斤再回收了。我極力地闡述我的作品,說我的東西還算通俗易懂,反響也還可以,應該還是有一定群眾的。





邊走邊聊,也還算投機。路過一個小攤的時候,王總說有點餓了,他說完買了兩根玉米棒子,遞一根給我,開始自顧自啃了起來。我接過來,也啃了起來。





我們又走到了另一個涼亭,坐下來歇歇腳。王總已經啃完,邊上沒有垃圾桶,玉米棒子只能握在手裏。他突然眼睛盯著我,似笑非笑的說,:“還沒有吃飽吧,我這兒還有一根.”說完他用玉米棒子指了指下體。





我順著他的指向看下去,他那兒有點鼓起來,他的臉有點微紅了,看了我一下又低頭把玩起玉米棒子。玉米棒子很象男人挺立的陽物,那已經帶著某種意味,我突然明白了他在暗示什麽。





我感到我的臉紅了,楞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接茬,老史卻突然在我心裏閃現了一下。





我笑起來,“哈哈哈,王總真幽默。”對我的接話,他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麽態度,也大笑起來。尷尬化掉,我感覺冷汗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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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1-06-12 01:35发布于 06-12 01:35 较早前
4.





王總臨走時撂下的話是,叫我自籌二十萬,其余由出版社社出,具體版稅到時候再談,這叫風險共擔,這個條件其實一點也不過分.





而對於我的不解風情,看來王總還是有手下留情。沒有將話說死,後面就還有許多余地。





回到省城跟副主席匯合,他那邊也帶來個需要自籌部分資金的消息,我有些沮喪。但表面裝著沒事,請他到飯店裏好好吃了頓,算做感謝。飯後跟領導告別,我還要逗留半天,去看看在省城念大一的兒子。





半年不見,兒子好像胖了點,念叨了一下家裏的情況,詢問了一下他的近況。臨走時我想伸出手摸摸他的頭,終於還是沒有好意思,兒子已經長大了。





回到我住的小區是下午3點多了。老史正站在店鋪外跟人說話,看到我走過來,他朝我笑笑,“回來啦。”我跟他點點頭,淡淡的神情已經表明結果。





老史也不問我,叫我等等。他轉身抱了一箱啤酒出來,把店鋪門關了。我問他幹嘛,老史說,“去喝酒,給你洗塵啊。”說完抱著啤酒朝他家裏走,我只好跟著。





老史在廚房忙碌了一陣子,幾個菜擺在了桌上。我說,“你一個人,家裏備的菜還不少啊。”老史說:“懶得跑菜場,我一次多買點放冰箱。”





跟老史扯起酒來,開始我還比較理智,幾杯下肚,什麽話都開始從嘴裏溜出來。我開始抱怨自己幹嘛不好好去找份工作,偏要寫東西,累心費神,又掙不了大錢,還被老婆看扁。我開始抱怨這個浮躁的社會,大家都只忙著掙錢,書還有幾個人看我也知道,跟老史說這個一點用都沒有,只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郁悶。





最後,玉米棒子的事情也不小心抖出來了。老史本來安靜地聽我嘮叨,聽到這個突然精神一振,“啊,有這等事。”我說,“也許人家只是開玩笑你那麽興奮幹嘛,”我拿筷子輕輕敲了一下他的手背。老史忍不住大笑,“你還有艷福嘛."“艷艷你個頭啊。”我大著舌頭回他。





空酒瓶越來越多,我感覺腦袋越來越沈,我已經控制不了情緒,我開始哭起來。哭著哭著,昏昏沈沈的我感覺自己被一雙大手抱離了桌子,好像在做夢,又好像不是。我的頭枕在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上,好像是大腿,又好像是枕頭,但枕頭不可能有熱度。一雙溫暖的手在我在我背上輕撫著,後來又撫弄起我的胡須。





一陣緊促的呼吸,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在我臉上挨了一下,慢慢的到了唇,挨一下,再挨一下。象是媽媽的那麽軟,但不是,比大,柔軟。我回吸過去,嘴巴追逐著那個柔軟。慢慢的,我的嘴巴追不到了,我又感覺到有刷子在我腰間拂過來掃過去,全身發癢,我伸出手去抱,抱住了,好大,好圓的刷子。





好像有紐扣的聲音,衣服被脫掉的聲音,我感覺到自己膨脹了,喘息急促。突然好像被什麽漩渦吸住了,有點癢。我想掙脫,漩渦越是吸得緊。我呼吸不過來,身體隨著漩渦扭動著,我的身體好像在海上,一直飄著,搖著我在追逐著什麽,追上了,好溫暖,濕漉漉的溫暖。洶湧的而來的海浪讓人很舒服,也讓我快窒息,我又用力的掙脫,全力扭動身體。就這樣追逐,擺脫我聽到了厚重的,我也忍不住起來,





我大吼一聲,終於被海浪沖上了岸,我感到一陣快意。我已經筋疲力盡,倒在了岸邊。





我完全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發現我已經不在桌子上,而是赤身躺在床上,一伸手,胖胖的溫熱的肉體觸個滿懷。是老史,我和老史對臥而眠。





我一驚,也不好推開老史。兩個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還是我先放開手,老史也放開。我坐了起來,有點傻掉,我對老史有好感,但沒有想到我和老史已經發生了實質性的接觸。





沈悶了會,老史坐起來,還是他先開口,“對不起,兄弟。我太喜歡你了。打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歡了,喜歡得心裏難受我打小就喜歡男人。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男人,所以一直忍著。心裏想,做個兄弟也好知道那個家夥對你打主意,所以我就急了乘你醉了,抱了你”老史斷斷續續地,漸漸地哭出了聲。





我扭過頭,看到老史眼淚往下流,我的眼淚也忍不住在眼眶裏轉.老史用手抱著自己的頭,“我不該把你拉下水的”。對於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我有些迷茫,面對老史,我卻恨不起來,他是我喜歡的兄弟。看到他還在自責。我拍了他的肩一下,“沒什麽,老史你還是我兄弟,以後我們我還要再想想”





兩個男人赤身坐在一張床上,終歸不太自然。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麽好。我盡量平靜了一下自己的語氣,跟老史說:“我老婆快下班了,我先回去了。”





我穿好衣褲,扣好拉鏈,看了老史一眼,他的眼裏滿是擔心,還有些羞愧。我說,我走了。說完朝客廳走去。老史還坐床上,我快出房價的門,聽到老史喊了句,“兄弟,別怪我啊.”我說沒事的,回頭想沖他笑笑,表情有些僵硬。我心裏有個聲音在念,我還要再想想,再想想。





回到家,老婆還沒有回來,我抓緊時間洗澡刷牙,然後打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回來。老婆問我情況怎樣,我說,回來再說吧。





那天晚上老婆說我有點心神不寧,我只能借口說出書事情不順利,所以有些頹喪。換往天,老婆一定又開始數落我幹這個工作。那天,也許體諒著我的心情,她什麽埋怨也沒有說。





第二天,我跟老婆說我要在家把作品整理整理,也還沒有完全定論。自己得準備好。我想打電話給老史的,拿起來,又放下了。





電腦打開,調出自己寫的東西,心卻靜不下來。看看那個世界吧,我打開百度,打入同誌兩個字,開始搜索。很多鏈接映入眼簾,我的心跳開始加快,我哼了一下,老婆又不在家,緊張什麽。





我在同誌網站看了幾個小時,紀實,小說,圖片,電影,什麽都有。原來這個族群有很多人,保守估計中國有幾千萬。也許以前偶爾會看到,或聽到這方面的一點資訊,但從沒有深入了解的想法,沒有想到這幾天,我就接觸到了兩個。對於王總,我有些下意識的抗拒。當然那天也沒有和副主席說起那個事。而老史,我確是有些喜歡的,看到他心裏就有些踏實。我決定不去多想,老史還是我兄弟。





第三天,我想去找副主席談談後續怎麽辦,路過老史的店鋪,發現門還關著。我問正在小區一位大媽,她說不知道,也許老史回鄉下老家去了吧。





副主席說,估計你也沒這個錢投入,這個事先押後吧,他再看看其他的出版社如何。我知道基本沒戲了,除非我去找王總。也許還有轉機,也只是也許而已。





回家時發現老史的店鋪還是沒有開門。我撥了他的電話,那頭沒有傳來那個渾厚爽朗的男聲,是個女聲。老史的電話關機了。




5.





第四天老史也不見蹤影,我的心不由得懸著。這個老史,沖我下了手,我沒有怎麽著,他倒躲起來了。





電話還是關機,也找不到人來問,我給他發個短信,希望他開機能看到。“老史,跑哪去了,怎麽不說一聲,很擔心你”





坐在電腦前,突然有個念頭閃過,老史早就是這方面的人,一定會去那些場所,會不會跑去瘋玩去了。前天好像看到過網上有這方面的基地地址。我趕緊打開網頁,搜索了我所在城市的同誌基地。





有一個廣場,三個廁所,一個浴室,是同誌留戀的場所,去浴室的可能性最大。我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個在巷子深處的浴室。我緊張地回頭看了看,確定身後沒有熟人,快步踏進去。





櫃臺,一個年輕的服務生盯著我,“先生怎麽知道我們這裏的?”





我說:“網上看到的。”網上說這就是暗號之一,對上了,服務生收了錢,給了票。我問了句,:“請問有沒有看到一個胖胖的,四十多歲的在裏面?”服務生外頭想了想,說記不清了,人太多,胖的也多。





沿著窄小的過道拐進去,是幾排儲物櫃,有個長椅放在中間。上面坐了好幾個人,有的穿短褲,有的赤身。跟一般浴室也沒有什麽差別。看到我走進去,目光一下子全掃過來。盯著我看,那眼神跟平時看到不一樣,眼裏有種東西,仿佛帶著透視,看穿我的衣物。這跟一般的浴室就不一樣了。





我感到臉有些發燒,眼睛往邊上看,服務生跑過來幫我開櫃子。既然進來了,洗澡是必然的,我慢慢的脫去衣服,眼睛隨意瞟了瞟,好幾個人眼睛盯著我,有的朝我下面看。看就看吧,看又不會少肉。我鎮定了一下,進了洗浴間,開始洗澡。





洗著洗著,突然有人一把捉住了我下面,我抹了抹臉上的水,看清了,是剛才坐長椅子上看我的一個。我撥開他的手,他也不糾纏,出去了。





洗澡完,穿好衣服,我進了休息大廳。裏面床大概有二十張左右,多數躺了人,有的還抱在一起,手在下面摸著。看我進來,有的人坐起來看我,我也仔細看床上的人,一路朝裏,沒有老史。





我找了間空的床躺下,再等等看,說不定老史在包房。看我躺下,有人在我邊上躺下來,眼睛瞅著我,我躲開他的眼神,望著天花板。





躺了一會,突然有個人跑進來說,快去看,上面有幾對幹起來了。





有幾個人嘻嘻哈哈笑著,起身穿鞋子朝樓上奔。老史會不會在上面呢?我也上樓看看。





樓上有包間,也有免費的房間。免費的房間門上做了透明的大玻璃,燈的開關在門外,外面的人有條件對裏面一覽無余。被人參觀,也許這就是免費的代價。





路過2個門,每個門外都有人聚著看,裏面正幹得熱火朝天,全然不顧被別人看到,看得人心驚肉跳。在第三個門,我看到兩個胖男人絞在一起,一個被壓在另一個下面,兩條腿高高舉起,上面的人很用力,正拼命的一下下撞擊著。





上面那個背影,很象老史,我不能確定,他背對著我。過了會,他們換了個姿勢,我看清了,那是老史,不由得火起,我拉開前面觀看的人,用力的拍門大叫,:“史胖子”





裏面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裸露的老史擡起頭看見了我.他一臉的驚愕。





我冷冷的看著老史。他尷尬地爬起來,在地上找衣服。





出了門,我叫他到河邊,找了個人比較少的地方,開始嚴厲的責問他。





“幾天找不到你,我還擔心你呢,你倒好,跑那裏風流快活.”





老史的表情有點難堪,他撓了撓頭,:“我跑出去主要有些難為情。可能你不再理我,有點害怕這個結果,所以出去散散心.”他還沒有說完,我以為這就是他給的理由,這個理由顯然很荒謬,我已經打斷他的話:“跟人胡搞就是散心?你這十年就是這樣混的?”





老史伸出手,拍了一下我的肩,“兄弟你不要激動,聽我說完。”我深呼吸了一下,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老史接著說,“反正你已經知道我了,我就不怕你笑話。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喜歡男的。結婚沒多久就碰上了,玩了好幾年,後來被老婆發現,只好離婚了。"原來他是因為這個離婚的,沒再結婚,也算對自己認識深刻。





“不結婚也不能胡搞啊,你還想不想要命了啊。"其實我有什麽權利指責老史呢,我是他什麽人?





面對我的責問,老史老老實實的回答,表情讓人又好笑又好氣。“我這些年是偶爾出去亂混,我也憋得難受啊”





“既然知道自己改不了,就該找個人好好過日子。整天混在那種場所,早晚要得病。”我說





老史說,“這個事很難說,想找也不一定找得到。你知道,男人嘛心沒有那麽定我前些年也有過朋友,保持一年,兩年,你喜歡,人家也不一定理你了.”





我無語,網上有的故事,很多都透露著無奈,看老史這麽飄著,晚上連個說說話暖被窩的人都沒有,也可憐。一時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在河邊的長椅上坐下來,老史也坐下來。我看著他,也不說話。老史真的是很好看,脾氣也好,這麽好的人,怎麽就飄著呢。





老史說,“看你那天走的時候那麽難過,我也很難受,很怕我一時的沖動毀了我們的兄弟感情我去鄉下父母家呆了兩天,回來還是心不安,就去那邊休息。住那裏比賓館便宜我開始也沒心情,但人家老來撩撥我後來”說到這裏,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哼了一聲說,“便宜以後不要再出去胡混了。”老史說“知道,之前我已經好久沒去了.”。我不想再追問什麽,兩個男人幹坐著也沒意思,我說,:“我們去喝酒吧。”老史好像明白了什麽,眼睛盯著我,高興的站起來,“走啊,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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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 ]
发表于 2011-07-02 16:10发布于 07-02 16:10 较早前
天涯何处不相逢,相逢即生同志情。随缘而生情切切, 随缘而行路路同。 朋友你有作品真的挺好的,我挺喜欢的。

谢谢你给大家带来的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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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1-07-02 16:31发布于 07-02 16:31 较早前
回复 5# gjw01477

终于有人看了我吧后面的也更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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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1-07-02 16:37发布于 07-02 16:37 较早前
6.








來到飲食一條街我們進了一家比較幹凈的一點的飯店,要了個小包間,點好菜,我和老史面對面坐著,喝著茶邊聊邊等。





我問老史:“你女兒知道你這個嗎?”老史說,“不知道吧,我離婚的時候跟老婆談好的,如果不說出去,房子給她,家裏的存款也給她。她要女兒我也同意了,生活費教育費我從來沒少給過。”





我說,“這就好。”心裏不由得感嘆,如果不是有這方面原因,老史也是個不錯的老公,父親,但人性無法扭曲,灑脫的老史想以自己的意願生活,但現實不一定如己願。





老史失蹤這幾天,我的心一直為他揪著,我知道我已經喜歡上了這個胖胖的男人。沒有看見他心裏覺得很失落。





剛才看到他在那裏鬼混,我的心燃起了怒火。我很想轉身走掉,但我跟他沒有承諾過什麽,所以強壓怒火將他抓出來。本來還一直在猶豫,我如果再不抓住他,以後就很難說了。





我看著老史,看了一會,老史說,:“看什麽?”我說,“你手機開了嗎?”老史說,“剛才上廁所的時候開了,看到你的短信,我沒有想到你還是很關心我的。”





是該栓住他的時候了,我低下頭,給他發了條短信:“史達,我喜歡你。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了”史達是老史的名字。老史拿起手機看了看,我看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他雙手托住臉,在臉上摩挲了一下,聲音有些發抖,:“我等了一年了”我的眼睛也禁不住濕潤了。





服務員敲門上菜,我和老史趕快鎮定了一下。菜,酒上來了,老史開心的說,:“跟兄弟吃香的喝辣的嘍。”說完倒酒,舉杯





那天我們沒有互相灌酒,因為感覺跟以前不一樣了,現在起是自己人了,自己人不灌自己人。喝到一半的時候,我跟老史說:“我和老婆關系也還可以,”老史知道我在說什麽,他說:“能經常看到你,我就滿足了,不會破壞你們的。”我說,:“今天在浴室,那麽多白花花的,我都沒感覺。但是看到你老史,我就打心眼裏”老史沖我噓了一下,我停下來,門外有腳步聲。我們都輕聲笑了起來。





那天我們並沒有喝多少,但從飯店出來的時候,我感覺腳下有點飄。我想,是我的心醉了吧。已經近五點,老婆快下班了,我和老史回到小區,各回各的家。





我和老史認識379天的時候,醉酒後發生了肌膚之親。我知道,從我作出決定跟他一起的時候,我就要面對很多問題了。





人家都說,兔子不吃我邊草,我不但吃了窩邊草,還是常人不能預料的那種。我對老婆有些愧疚,家務活做的比以前多了,想彌補些內心的不安。老婆有天笑著說,老公你怎麽勤快多了。我說,“有嗎,那以後還是不做的好。做了還被說”





我覺得還是象以前那樣跟老史交往,不太會被察覺,所以還是常常在老史的店鋪跟他聊天。不知道為什麽,跟老史關系深層以後,在常人面前,我們的話反而比以前少了。而看到喜歡的人時,不說話,心裏已經暖洋洋的舒服。





沒旁人的時候,老史看我的眼神就有些焦灼,我知道他心裏的渴望。已經揭開關系了,看到老史我也有些激動。但做伲偸怯行┬奶摗]做過俚模傆X得別人的眼睛在盯著你,我要調整一下心態來掩飾自己,以免過度緊張。我悄悄跟老史說,過幾天再抱抱你。





我在修改著以前寫的東西,突然窗外下起了雨。我站起來,趕快去把陽臺的門窗關掉。再坐下來,心卻靜不下來了。





老史在幹嘛呢?說實話,因為怕老史再去亂混,也是怕錯過老史,所以急著跟老史表白了。既然已經跟老史走到這一步,我也挺想抱抱老史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卻有些害怕,遲遲邁不出那一步,畢竟這也算偷情。心裏有著隱隱的擔心,擔心什麽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哪天才是合適的日子找他,自己一直下不了決心。





以前不能專業寫作的時候,業余時間我一直專註於自己的愛好,看書,寫字,抽點時間旅遊一下。從來沒有想過在男女作風問題上犯錯誤。老婆也是看重我這一點,雖然有些書呆子氣,家境也一般,但為人放心。只是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四十多歲了,因為一個胖胖的男人,生命卻翻開另一頁。而我和老史,應該還不止作風問題這麽簡單。





窗外,雨越來越大,打電話問老婆,她有帶雨傘。我又打電話給兒子,跟他聊了會。





掛了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撥給老史。因為下雨,沒什麽生意,老史已經回家。我突下決心,說,:“我馬上過來。'說完,我有些慌亂,心跳也加速。怎麽象年輕人去約會一樣還沖動呢。我鎮定一下,拿著傘出了門。下樓,冒雨往老史家走去。





門開了,老史只穿著背心,休閑短褲,壯胖的身體,因為衣物甚少而誘惑著我的神經,我的呼吸急促起來。老史把門一關,伸出手接過雨傘,往邊上一扔,一把摟住了我,他喘著粗氣,胸膛隨著呼吸起伏,眼睛深情的看著我,然後雙手緊緊的抱住我,我的手也不知不覺地摟住他的腰,在他寬厚背上摩挲起來。





老史側臉貼著我的臉,摩挲了會,他的胡渣蹭得我的臉癢癢的。老史厚重的呼吸,濃烈的男人氣息迅速將我包圍,從未有過的體驗,沖擊著我的神經。





下身撐起來了,頂著褲子讓我有些難受。隔著褲子,我還是感覺到了老史的堅硬。他的嘴伸過來,重重的吻了一下我的唇,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吻,我不知道該怎麽回應。老史不再糾纏我的唇,把的手伸進我的衣服,在我的皮膚上摸索,轉而開始開始解我的衣服。我攔住他的手,說,:“到裏面去。”





我跟隨著老史,進到他的臥室。門窗關好,衣物很快被褪下,我和老史在床上,第二次赤裸相見了。如果說第一次是在醉酒情況下,我有些迷糊,那這一次,我是真真實實的感知到一個赤裸的男人,情欲高漲的男人。





我們抱在一起躺下,交頸擁吻。老史的唇特別靈動,跟他笨重的身體儼然不同。他的舌頭在我身上遊走,所到之處,燃起一片火焰,我淪陷在他的情欲海洋。他再次爬上來,吻住我的唇,這個是我喜歡的男人了,我在心裏說,唇,身體,熱烈的回應,





老史趴著,我爬上了他的身體,因為慌亂,不得其門。老史引導著我進入了一個溫暖的福地,我感覺自己快被融化了,將整個身體緊緊壓著老史,狂熱地沖突起來。





沒過幾分鐘,我感覺自己把控不住,往前猛沖幾下,趴到老史身上。我有些沮喪,在他耳邊輕輕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老史反手摸了摸我,拍拍。他說“沒關系的。”我下來,抱著老史,認真的看了會,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如此近,我用手溫柔的撫著。手伸到他下面,握住他溫熱而挺立的物件,老史在我的手擼動之下,最終也到達頂峰。





我躺在老史懷裏,再次跟他說對不起,老史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說,“傻瓜,你還是這方面處男嘛,下次就好了。”我把頭埋在老史懷裏,抱著他感覺象抱著一顆參天大樹。老史的手在我背上拍著,後來他說,:“弟弟啊,我感覺你可能心還是膽怯。”我一楞,我的心怯了嗎?擔心被發現,所以力不從心?





窗外,雨還沒停,我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再用力抱一下老史,然後坐起身,看了會老史。跟他告別,老史說,早點回去吧。





回到家,我感趕緊洗了個澡。在電腦前,我常常煙不離手,不知覺,煙霧又將我徽帧N也桓胰ハ胛液屠鲜窌走到哪步,會走多遠。我只知道,他的身影,已經深深將我的心占據。





嘗到了其中





的美好,就很難丟手了,跟鴉片一樣。第二次,我跟老史在一起,身體就恢復了正常,也許上次真的是太緊張了。我和老史常常得空就抱在一起,次數甚者達到年輕時候,因為激情,體能也被激發出來。





老史開發出了我身上另一種激情,比男女之歡還覺著美好。空閑的時候,我在心底就常常想著他了,想到我們的擁抱,吻,身體隨之反應。





開始一個月我感覺到自己身體好像還行,再往後,次數一多,就會覺得累了,還是得盡量控制自己了,畢竟年齡大了,還得交公糧。





有天躺在老史的床上,我跟老史說,:“你看我都瘦了。被你吸幹了。”老史把我的臉捧著看看,再捏捏,“瘦了嗎,還這麽多肉。”





後來老史摸著我的頭說,:“弟啊,我想要你了,你什麽時候給我啊."早就知道老史想擁有我,跟他這幾月以來都是我做1。他說互相擁有才是完美融合。我說害怕痛,再等等,讓我適應一下。





某次喝酒之後經不住老史的糾纏,終於將自己交給了他,後面痛了好幾天,在家裏還得裝著正常的走路,我罵了他好幾次。

7.








幾個月已經過去,我一直以為出書的事情已經沒戲,有天領導找到我,說山東有家出版社願意出我的書,但編輯要約我去修改一下一些作品。





從天而降的好消息,讓我激動了好一陣子。盡管知道自己寫的東西不能大賣,但有人願意出版,哪怕這輩子就這麽一次,也算是對自己多年文學夢的一個交代。我打電話告訴了老婆,她立刻潑冷水,“不會又象上次那樣吧?”我說,“你就不能說點高興的嗎?”





告訴老史,老史說,“快回來喝酒慶祝。”我就知道他找借口喝酒,再渾水摸魚。但還是欣然前往,酒足飯飽,我突發奇想跟老史去唱唱歌,老史說不會唱,不會唱我更要拉他去讓他出醜了。





開了間迷你包間,很久沒唱歌了,我一口氣點唱了好幾首,唱得嗓子有點啞了,才放下麥,問老史唱什麽歌。老史坐到點唱機前,磨磨蹭蹭,最後選了首西遊記的主題曲。老史一開嗓,還把我鎮住了,唱得象那麽一回事。我一伸手過去抓住他的胸部和肚子,“你敢騙我不會唱歌。”老史大叫:“性騷擾。”跟老史很親密了,兩個人在一起,有時候變得不象這個年齡階段的行為。





老史說他會唱的歌少,後來就不怎麽唱了。我唱的時候,老史的手就握著我另一只不拿麥克風的手,他的手很暖。





快要走的時候我跟老史說;"我要去山東修改稿子,想順便去海邊玩玩。你一起去吧。”老史高興地說OK,我說,“我先去幾天,等修改完了,你算好日子再過來跟我匯合。"老史說:"還是一起去吧,免得我還要去找你。”我說:“不行,你一起過去我不能專心工作,我專心工作了你又無聊。錯開幾天。”老史站起來,說,:“色鬼,聽你的,走吧。”誰是色鬼啊,這世道。





打電話跟兒子說了一下我要去山東,兒子說很為我高興和驕傲。我心裏有點樂滋滋的。第二天,告別了老婆,路過老史的店鋪,跟他道別,前往山東濟南。走的時候老史沖我揮揮手,擠擠眼睛,“等你的好消息啊。”我會心一笑。





到了濟南,按照地址找到了出版社,跟他們責任編輯陳先生,還有老總見了面。他們老總姓李,我感謝他的知遇之恩,老總說他以前一直出差,在火車上無聊的時候偶然看到我的文章,有的很有共鳴,就一直記著這個名字,沒想到我出第一本書還找到他。看來是有緣,要我和陳編輯好好磨合一下,爭取早日修改出一個比較好版本。





在濟南郊區一個小鎮,陳編輯帶我住到一家比較安靜的賓館住下。陳編輯對我的某些文章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見之後就離開了。我收拾了一下物品,洗漱完畢,打電話和老婆報個平安,發個短信給老史,然後好好的睡一覺,以期次日有最好的狀態投入修改工作。





我的文章一共修改了十天,煙抽掉二十幾包。期間陳編輯每日來看看進度和提一些意見。每天只睡5小時不到,最後定稿的時候,我感到自己快體力不支了。晚上陳編輯說要約李總一起慶祝收工,我推到隔天,太缺睡眠了。打了電話給老史,叫他坐車到威海,我們在那裏匯合,老史說馬上去買票。我關機,倒在床上悶頭睡到次日中午。





起床的時候,開機看到老史的短信,他晚上坐去威海的汽車,次日早上到達威海。





約了陳編輯和李總去喝酒慶祝了一下,下午我啟程先行趕往威海過夜。





第二天一早,我坐車到了汽車站,等了半個小時。老史背個旅行包,從出口笑吟吟地走出來。十幾天沒看到老史了,我感覺他胖了。我要去接他的行李,老史說沒事,帶路吧。打了車,先回到賓館。





進了門,我已經按耐不住,一把拖過老史,環抱住他不肯放開,老史的行李掉到地上。唇追尋著唇,我們的手在對方身上探索著,激情很快被點燃,擁抱接吻已不足以澆滅內心的狂熱,戰場轉移到床上。老史不顧疲勞,和我奮戰在一塊兒。





終於平息下來,老史很快疲倦的睡去,鼾聲立刻響起。坐一夜的車,是夠累的。我抱著老史,近距離的看著他,心裏一陣愛意湧上來。這是利用出差偷來的幾天,可以和老史雙宿雙棲,這樣的機會對我們來說,太難得。好好的陪老史玩幾天,管他什麽倫理道德。





老史在我的懷裏睡了3個小時,被他壓在下面的手臂有些麻木,他醒來的時候已經11點。我湧手按了一下老史的鼻子,說:“懶豬,該起床了。”老史聲音慵懶的哼哼,賴著不肯起來。我說,:“快點起來,下午還有安排。”老史還是不動,我手伸到他下面,一把抓住,用力。老史一下清醒了,大喊救命啊,把根留住。兩個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吃過午飯,老史問我有什麽安排。我說,睡覺啊。老史怒目圓睜,揮手做殺人狀。“怕你餓壞啊。”我得意地往前走,老史只得晃悠悠的跟上。我對老史說,:“今天我們先到市區逛逛,早點休息,明天開始出去玩,兩天的行程,大後天回M市。你看怎麽樣?”老史作乖乖狀,“一切聽你安排。”我說:“聽我安排,把你賣了。”老史說,:“要賣個好價錢哦,我這麽帥。”我白了他一眼。





第二天早上9點,我們坐上了去乳山的汽車。輾轉兩個多小時後,我們抵達乳山銀灘風景區。找了家私人別墅,租好房,放下行李,我和老史來到海邊。





第一次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我和老史都有些激動,有想喊的沖動,但年齡讓我們只是興奮得面孔微紅而已。沙灘很平緩,沙子很細很軟很密實。老史脫了鞋子拎在手上,他說踩在上面很舒服,一點不磨腳。我也彎腰把鞋子脫掉。赤腳踩在上面,因為接近中午,沙子有些微燙,陽光照著,幹的地方沙子看起來是銀白色。我蹲下來,捧了沙子在手上感受一下。





我和老史在沙灘上坐了會,然後沿著沙灘往前走,海風徐徐。海水還算幹凈,老史一會兒走在海水裏,一會兒走在沙灘。





中午回去吃飯,吃完我和老史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陪房東聊天,房東說傍晚的海邊更好看。





快接近傍晚的時候,我和老史再次來到海邊,人還是不多,也許別人對這樣的美景已經司空見慣。落日的余暉將大海染成金黃色,說不出的愜意。我真希望沙灘上只有我和老史,也許,我有勇氣牽著老史的手漫步在沙灘上,





老史突然扔掉鞋子,在沙灘上跑起來,嘴裏嗬嗬的呼喊看他笨拙的奔跑,我忍不住想笑沒他放得開,我只能一路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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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
发表于 2011-07-17 12:17发布于 07-17 12:17 较早前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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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 ]
发表于 2011-07-18 05:26发布于 07-18 05:26 较早前
我的欲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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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1-07-18 06:47发布于 07-18 06:47 较早前
回复 9# 迫不及待000 精彩还在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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