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的缘原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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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雨线串成的翠玉色珠帘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直教人想用手指拨动这珠帘，叮当作响，仿若玉环相碰。罗文看着这景色想到一句广告词：“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暗自觉得此番可以换成，“美景虽好，可不要淋雨呦。”想到此刻不自觉地轻笑一声。

已经立夏，微微凉，即便是淋雨，也不至于感冒。只是在这个H7N9肆虐的时间段，也不敢任性而为。罗文抬起头又看看那个角落，那人仍然沉浸在他的世界中。不说他也明了，这才是不想离开的根本原因。

仔细想想，来到这座城市已经三个月了。去年大学毕业，去了一个房地产公司做顾问，后来公司老总拿着公款移民了国外，罗文也不得不接受现实的社会，重新谋生。当初在选定房地产公司这件事情上，与父母颇有纷争，后来才认识到父母的明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略有羞愧，再加上更想独立，才选择离开家乡，一个人来此。

罗文从来不去人才市场，所有的简历都是在网上操作，自然也就成了网吧的座上客。罗文的大学同学中不乏颠沛流离者，生活中的不如意，也只有在同学相处的时刻才能隐而不现，这些人聚在一起，又仿若大学时光，即便只是在网上，流年中的记忆才又老涩地上演。一伙人便约在每日晚七点打DOTA，风雨无阻。

心念于此，仍颇有微词。再对比这三个月的机遇，感慨又多了几分。找工作碰壁以及拖拉的流程，消磨着罗文的意志，却又难得让他的心性又坚强了几分。父母对于罗文的状况也猜的八九不离十，现在常打电话说服他回家。几次都说得罗文有些动摇，想撒手而走，再也不管什么独立。可就是偏偏遇到了他。一次、两次，直到第三次遇到他的时候才发现，似乎有了什么不同。

与他相遇就是在青云网吧，或者说第一次遇到他，而不是他遇到自己。如火如荼的玩着游戏，余光看到他从旁边走过，抬起头看了一眼，就又回到了他们的小世界中。很长一段时间罗文都不清楚那一眼具有什么样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肯定带有情绪。

第二眼便是第二天。罗文从他身边经过，没有停步地凝视两秒，他并没有被罗文的目光所惊醒，尽管这种目光不带有攻击性，也能说明他足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看到了侧脸、白色衬衣、黑色西裤以及罗文一向所钟爱的圆圆的肚子。如果说一定要罗文为这第二眼定义的话，那么一定就是欣赏。

第三次遇到他是在马路边，一辆轿车停在路边，刚好挡着罗文的去路，没有任何不满地绕行，只是一定要看看这个车主长什么样。车门打开，诧异地发现是他，两人毫无疑问的对视了一眼，就更毫无疑问地没有了下文。罗文的眼神中所传达的就顶多是“是你？”这条讯息，却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很多的内容。“我知道你，但是我不认识你。”虽然感觉很像在看路人甲，不过经过分析后，觉得更像是见到戏中跑龙套的，只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对于跑龙套的来说，“我知道你”就是对他最大的奖励。

当然这也是罗文第一次见到他的正面，虽然谈不上惊为天人，也足以使得顽石开花。不过长相再怎么喜欢，也始终不比眼睛的海面上所荡起的一点水花。罗文就见到了这一朵水花。所以后来，罗文便觉得这一天很特殊，只是所有的特殊在仔细想过以后又觉得很普通。所以又被重新定义为，这是一个点，就像是生日或者是除夕，似乎不能改变什么，只是确实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站起身，捋了捋稍有褶皱的衣袖，到吧台买了一包烟。罗文便在此时收回了思绪，不用盯着他看，也能尽收眼底。既然两人真实的交集为零，就要做好零的本分，自然焦急过，即使有时心跳过快，也能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还没有伪装多久，一群朋友就又把罗文拉入他们的世界。夜深不知几时，他已经走了，罗文悻悻离去。

凡是出现的日子必是西装革履，偶尔也开着车。罗文便意识到他跟自己一样，不是长住此地。最有可能的便是来此出差。但是对于游戏的热爱倒真是到了一个令人钦佩的地步。不知为何，罗文并不打算与他结识。只是暂时重复这样的沉默，两个人都很沉默，沉默之后，罗文倒是养成了很多的习惯。譬如把手机放到桌子上，每天晚上都要比他下机很晚，下机以后要在荒无人烟的街道上溜达……

罗文揣测，他出差结束回去了。历经几个这样的循环，颇有知己之间的默契，有时候知己也是一厢情愿的。罗文坐在一个角落里，耐心的等着他的突然到来。不过很奇怪罗文从来没想过一个问题，他会是同志或者能接受同志吗？这个问题之所以无关考虑，是因为罗文从未考虑过跟他认识的事。至于那个他还会不会在来的问题，罗文更是觉得这不是一个问题，他一定会来的。罗文甚至有一种盲目的信念，如果有一天他走了不会再来，那么走的时候一定会给予自己暗示的。

十天之后，他来了，更为戏剧的是，罗文等来了两个人，还有一个年约二十六七的小伙子，黑瘦、精神、干练，背着公文包，走在男人的旁边。两人紧挨着坐下，只留给罗文侧影以及时间。

看了很久，渐渐地，罗文也觉好笑，两人应该是同事吧，在同事中寻一个好友最难，居然也可以好到如此情境，颇有大学时候好朋友形影不离的样子。好到这般程度，难免让罗文生出些想法。依照罗文自己的粗浅判断，两个人的年纪似乎有近十岁的差距，相比较年纪的差距，那外表的差距就是不可逾越的，不得不让罗文想起来一个词，熊猴配，当然也只是想到而已。

但凡遇到一种事情有多种可能性，人们都有趋利避害的心态，预期中的发展方向往往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被自动屏蔽的最不可能的可能性隐隐在黑暗中跳动，时时等待着机会，一蹴而就。只是这一次罗文觉得，自己所想的应该是对的。

几乎是刻意的，罗文选择了更加远离他们的角落。

事实证明，人们所做的往往比计划的要多。在接下来的几天的时间，罗文都是让眼神跟着两人出入。难以动摇到罗文，更何况有没有多一个人，对于罗文来说，更是丝毫没有意义的问题，如同森林的边缘处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棵树，可又有谁会在意呢？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可深处的回流已经绕了几圈，缓慢地加速。由此而生的漩涡不在少数。究其原因，还是熊猴配所引起的一点点的恐慌。想到这点，罗文终决定认真观察，小心求证。

很多动作收入眼底后，便被贴上标签，真情、暧昧、可疑、普通。一一归类，夜深人静时还要在仔细琢磨一遍。

问题出现是在几天以后，男人的一个最简单的探身动作，被罗文在各个标签里移来移去，琢磨不定，由此而引发的洪潮也近乎波及了罗文所有的判定，以至于最后所有的动作都难以归类。无可避免的，再看向那两人的时候，目光里多了点东西。这点东西也是矛盾体，这会儿可能是：“你们两个就是一对，被我发现了。”，也会在片刻以后变成：“你们俩就是在游戏上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很难说更倾向于哪一种判定，如果是前者，自然他也是一个同志，如此的话，两人便多了很多的可能性。如果是后者，也可以做个朋友，只是这屡萌芽的情愫就要被流放到千里之外了。非要选择的话，罗文告诉自己说，会希望是后者，宁愿放弃与男人有更深关系的可能性，也不愿意看到他们俩原来真的是在一起。

罗文玩的游戏是DOTA，他们玩的是英雄联盟，说起来有点矫情，罗文对于仿DOTA游戏给予了赤裸裸的鄙视，更何况还是腾讯的抄袭大作。所以也不愿将游戏作为突破口，转去玩DOTA，借以让彼此关系有突破性的进展，更何况，罗文也有一帮同学在看着。

出于心理上的变化，罗文开始坐在两人的斜对面，如果已经被占着，就尽量的近坐。稍有闲暇，或者注意到那边有所动静，就会摘掉一只耳机，竖起耳朵听。

两个人很早就走了，这让罗文很难入睡，并不否认对他的欣赏已经慢慢转变成了喜欢，毕竟欣赏、喜欢和心动是一根线上的三个词。

吃过晚饭，进了网吧，溜达一圈，发现两个人还没有来，罗文便又到街上，在外面闲逛，看着喧闹的小城市，竟然慢慢的入定、平静、愈加清醒，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十二分的投入。算了算时间，觉得他们两个应该已经在网吧了，才回去。

只要进门，只要在在同一片天空下，便一眼就能发现他。虽然听上去很玄妙，可有一定的道理。每个人体都有它的磁场，就像是无形的一根线，将能感受到的人安稳地牵在一起。这是一种很有成就的优越感，让人享受和沉迷。

他今天一改正装打扮，灰色可爱系的T恤，牛仔短裤，人字拖。罗文对此愣了几番，不得不说这样的打扮让他的形象更加的丰满了起来，以前所见到的只是一面，今天见到的就是另外一面了。罗成悄无声息地坐在他的对面，挺起了胸膛，时不时得从显示器的上端看过去，刚好看到他的眼睛，上眼睑，眉毛，额头，就像是旷野中孤立这一座山，山的上空飞着两行大雁。

罗文盯了很久，只有一次那眼睛抬起，看了过来，罗文自觉地垂下了视线，并没有因此而娇羞，也明了他知道了自己的这些小九九。

少有地对同学谎称有事，只是一心一意地看着对面的半截眼睛。

对面的眼神抬起，望向身侧说，“我们去换个小号玩吧？”

“好啊。”

片刻之后，又侧身说，”现在名字真难取，你叫什么名字？”

干笑着说，“小手拉大手。”

“呵呵，那我叫大手拉小手。”

罗文在心里皱眉，取了这么富有基情的名字，一阵阵的不痛快。也只有忍着，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抽着同一包烟，共用一把打火机，玩着同一局游戏。

就那样认定了他们一定有什么，甚至开始怀疑他们来这里出差是表象，其实是纵情地过二人生活，那一定也有一个小家，把这里当做了他们的度假胜地……

虽然明白一切都是胡思乱想，却不由自主地辛酸、羡慕。在一番怨天尤人后，开始理智地思考，如果他们真的是一对，倒是有些敬佩他们之间的情感。心情越发的失落，只是这种失落需要时间去平复。罗文会毫无疑问地选择祝福他们，回家，忘记这段日子。

一心想死个透彻、明白，所以罗文飞速的计划着自己将要做的事。很安全，也很直白。这也能成为一种动力，史无前例的爆发，反而罗文自己愈发的冷静。

也许是缘分使然，也许是上天注定，也许是上帝保佑，总之罗文在经过昨夜的谋略，今天只看到他一个人在网吧，没有那个跟屁虫。很奇怪的是，今天他居然发现自己的到来，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看了过来，罗文也不服输的迎上去，心里却莫名的一惊，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在一个他不能一眼发现的角落里，罗文登上英雄联盟，在一个又一个的服务器中搜索“大手拉小手”。这让罗文有点激动，放佛所有的成败在此一举，手心里的冷汗蒙了一层，只是感受不到。

八级的“大手拉小手”，罗文想了想，先去简单升了几级，才添加好友。

“你是？”他发来消息。

“同网吧的，大神，求带。”余光能看到他扫了一眼四周。

“是你，是吧？”

罗文也觉得他能猜到是自己，可没有预想到这么简单，干脆。老实的回答，“是我。被你发现了啊。”

“你坐在哪，多少号机？”

“83号。”

没一会，他就走过来了，罗文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站起来迎接，又心虚得不敢直视，就无所谓地笑。

“原来是你啊。”男人说完，决绝地在旁边坐下。

这句话简单粗暴的撕碎了罗文所有的自信和窃喜，果然，自己还是太幼嫩了，不过，自己还真是喜欢这样的男人啊。

他很快就发现罗文虽然是新手，倒是玩的很不错，毕竟是打过DOTA的人。罗文兢兢业业地时刻跟着身边的大神，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找寻一点安全感，更想要一点存在感。

今天晚上的网吧特别的热闹，一群高中生聚拢成堆，吵得像个菜市场，惹来他数次皱眉。九点多几分，他摘下耳机，说，“算了，不玩了，出去吃点东西，你也一起去不？”

这算是约会？罗文十分地不相信。跟在他的后面，来到附近熟悉的烧烤摊。老板娘热情地说，“来了啊，咦，今天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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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摊在路边，路两边种的都是桂树，稍矮，遮挡不住本就昏黄的路灯光。所以月色显得更加明显，让两个人都显得绰约不定，又在地下印上了几条影子。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罗文才能长久地直视他的双眼，在当晚整个的聊天过程中，一刻不间断。





他说，以后可以叫他胡哥，管罗文叫小罗。很亲昵的称谓。问起罗文以往的工作经历，也唏嘘不已，更是大骂了一句“操，真是人渣。”罗文当时就想，男人就应该是这样的。





胡哥是做销售的，主要是跟一些大的公司或者图书馆或者学校谈些生意，主要是提供一些办公软件。就问罗文要不要来试试。罗文当即就答应了。当晚并没有谈太过敏感的事。只是在罗文问起胡哥的那个同事在哪的时候，胡哥疑惑了一下，才又释然地说，那不是他同事，只是一个朋友。





很多事情，可以触碰，千万不要撕开外表的包装，好奇地去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在胡哥的帮助下，罗文很顺利地成为了同事，根据“一带一”的原则分在了胡哥手下，试用期三个月。





胡哥每天早上来接罗文，嘱咐罗文平时要多看、多听、多学。白天忙完，又一起游戏，之后相继分别。





罗文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被胡哥更多的是当做一个玩游戏的朋友，而不是一个朋友。时间越久，越清楚。





第一个月工资拿到的时候，罗文就约胡哥去吃饭，胡哥痛快地答应了。几巡酒过后，两人都有点晕。常言道，酒后更清醒，特别是玩游戏。





可能因为酒精，两个人都有点兴奋。兴奋状态的胡哥，烟瘾也大了，摸了摸空空的烟盒，准备去吧台买包烟。





罗文拉住了他，从包里掏出了一盒相同的烟，笑着说，“好的辅助，要常带眼。”读的是三声，眼和烟是同音。也不知道是怎么灵光一闪，才说来的聪明话。





胡哥笑了笑，看不出到底明不明白罗文的意思，倒是拿着烟便抽。





罗文又从包里掏出来一包槟榔，说“听说抽烟，嚼着槟榔才给力。”





这次胡哥的眼神明显的变了变，只是在嚼了槟榔之后，才说，“不错，味道很正宗。”





常言道，这次有点失算，游戏近乎被杀的片甲不留，主要还是酒劲上来，舌头都发麻，更不用说手指了。罗文也忍了一下说，“胡哥，明天再玩，我们回去？”





胡哥自然地踩在台阶上说好。





罗文开车，胡哥近乎躺在副驾驶位置。罗文不停地换着话题，想让胡哥集中注意力，不要在车上睡着，不然真有些难办。





“胡哥，几楼？”停下车，罗文打开了车门，准备扶他出来。





“五楼。”这也是模糊意识的他，不然他一定会问罗文是如何知道他住在哪里。这是罗文第一次去他家。





很简单的房间，客厅，厨房，卫生间，还有一间卧室。搀着胡哥到床上。帮他宽衣解带。





愣愣的看着那诱人的身体，只觉头脑发热，下去的酒劲又全部涌了上来，跪在床前，将脑袋贴在胸膛之上，用手抚摸光滑白皙高耸的肚子。闻着肉香，更是不能控制自己，轻轻地亲吻这具身体，小声地说，“我喜欢你。”





回应罗文的是一双手以及一句近乎梦呓地呢喃，“我也喜欢你。”





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





情欲上来的时候，不能自已，这便是真的情欲。云雨过后的罗文冷静了下来，抱着已经完全睡着的胡哥，回忆着刚刚那一番滋味，也好奇胡哥的这一番本能。良久才清洗。





卫生间的洗漱架上摆放着一个装着两个牙刷的口碑，一蓝一红，相配甚宜，就如同放在床脚的那两双拖鞋，罗文穿的毫无疑问是属于胡哥的那双。沐浴过后，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对着脚底下的拖鞋发楞。罗文确实在哀愁，愁的并不是该怎么对胡哥交代。同志的身份，是双方心有灵犀，闭口不谈的默契，这原因，罗文自然也能明白，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跟屁虫的存在。然而酒后的孤男寡男同处一室，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所哀的点在于，该对自己怎么交代。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还与他发生了关系，即便是神仙下凡，恐怕也难消除罗文此刻的哀。





如果，两个人什么都没发生，可以像朋友一样走下去。现在呢，即便是胡哥说，那一夜发生的事情都忘记了，罗文依然不能再面对他，面对在他面前的自己。以前有无数的理由让自己对胡哥的喜爱保持平静，所有的平静都随着那层关系而变成了痛。





罗文觉得错在自己，至少要承担大部分的责任。他不知道的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在那样的情况下，都会跟他一样，不能自已。当半夜从胡哥家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任何事。当晚，两人都在下班后回了家。对于这件事，胡哥也要花时间考虑。越成熟的人考虑问题的时间也就越长。、





没有几天，罗文就发现胡哥的那个跟屁虫又来了，只是这一次很快就发现了不同。这次跟屁虫已经在这里呆了半个多月，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罗文，很明白地接收到胡哥要传达的信息。





已经工作近两个月了。胡哥有一天对罗文说，也要让他试着去独立工作，给他安排了几项任务。只是其中有一项，就是胡哥经常在罗文面前吐槽的XX公司，老板挑剔、苛刻，近乎是被放弃的一个项目，不知道为什么又被胡哥提上了日程。即便是这样的一个项目，罗文也决定要把它完成。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罗文很忙，因为任务不同，也很少跟胡哥见面。胡哥打过几次电话，叫罗文去玩游戏，被推脱了。直到有一天，罗文主动打电话给胡哥，叫胡哥出来玩游戏。





游戏现在变得像是一个工具，两个人不需要做什么，就可以通过游戏中的一切相互了解。





“你那些任务怎么样了？”





“还没有搞定。”





“我知道确实难搞，你试用期快到了吧。这样吧，我这里有几个谈好的单位，就做成你的业务，明天我再跟公司打个电话，催下一跟你签合同的事。”





“谢谢胡哥，只是真的不用。”





“你是我带进来的。”





在男人的霸气面前，罗文会瞬间温顺，便点点头。





早上十点，给公司的人力资源打了电话。电话里的女声嗲声嗲气地恭维让胡哥不仅皱起了眉头。连忙说起正事，问罗文转正的事。





“罗文可是一个业务都没做成，这不符合转正的条件哦。”





“这个月的单子不是还没交上去吗？”





“昨天就收到了单子啊。”





怎么会收到单子呢，胡哥一阵的疑惑，忽然的感觉到不对劲。





“胡哥，正要恭喜您呢。这个月您的业绩提高了好多，连XX公司都拿下了。”





这不是分配给罗文的项目吗？匆忙地挂了电话，给罗文打过去，关机。抽起了一根烟，看来确实出了什么事。





临近中午，依然是联系不到罗文。坐在床沿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闷烟，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请问是胡先生吗？”





“我是。”





“我们是联讯科技的，前几天您在我们这里配了一台电脑，您啥时候来取？”





“我并没有去配电脑啊？”





“是这样的，是一个叫罗文的先生在这里配的。指定要您来取。”


“好，我马上过来。”





用最快的速度驾车过去。罗文到底在弄什么名堂，不仅产生一阵阵的心烦，焦虑产生的心烦。





工作人员接待了以后取出了电脑。又拿出一张配置单。





“胡先生，这是电脑的配置单，您可以对比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与我们联系。”





“问你一件事，罗文最近有来过吗？”





“昨天来了，还托我们在交付电脑的时候转交给您一个东西。”





说完从前台取出了一个袋子，递过来说，“就是这个。”





入手稍微有点沉，能摸到一个圆形的底纹。打开看了看，才发现是一个透明的烟灰缸，四面都有青色的印纹，缸底写着三个大字：少抽烟。不禁轻笑了一下。





还有一封信，拆开来看，随着阅读，笑容凝固，越来越沉默。





而罗文呢，此刻坐在回家的火车上，贴着窗户。窗外的景色还未映入眼帘，就消失不见。如果你此刻仔细看罗文的眼睛，一定能从这眼睛中看到，一个男孩在夜晚的大街上，凭着遥远地方男人模糊的背影以及路面上槟榔的包装袋，谨慎慢行。

诚找中老

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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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嘎嘎。

朱陟

你好 在吗 我的ID名字不改了 改了很多朋友都

快要到中年

什么意思啊！！！！

1987书生

好短啊，没结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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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还想看，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