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老小说：棒槌爷（四）

山里老人

恋老小说：棒槌爷（四）



“你又想了！”


“恩。”


“俺不是说每周一次吗？”棒槌爷捏着他的小鼻子。


“今儿个就破例吧，我看你心情不太好。”他把嘴唇凑了上来。

“谁说俺心情不好！”棒槌爷把他死死的搂到了怀里，亲着他的脸。


快过年的时候，在北京的儿子给我来信，让我去北京过年，我推说屯子里有事离不开。可儿子又第二次来了信，说是小孙子想我了，并叫人捎来了路费，我没办法了，只好答应了。


满屯子的人都吵吵开了：“看人家棒槌爷，养了个好儿子，这回棒槌爷准保不回来了！”


“那还用说，这是接棒槌爷去北京养老了，人家儿子孝顺。”


“那孩子打小我就看出来有出息，懂事。”


“可不，成天不出门，拿本书老是看。”


“现在行了，听说人家在北京当了大官了。”


“可不呗！咱们小学校的电脑不就是人家给买的吗！”


“可不是吗！”


临走那暂，二宝用自行车驮棒槌爷去火车站，棒槌爷用手搂着他的腰，他怕棒槌爷冻手，就把棒槌爷的手插进了他的棉裤腰里，棒槌爷的手立刻感到了他小肚子的光滑和热乎劲。一路上他一声不吭，好象有什么心事，走出了能有二里多地，他终于开口了：“棒槌爷，我听说北京可大了，可好了。”


“那是啊，人家是首都吗，还能不好，再者说外国人那么多，就是装样子也得装啊。”


“北京的你家我叔是不是当大官了？”


“也不是什么大官，听说就是管什么建设啥的。”


“那肯定有权了。”


“好象是有点。”


“那你是不是不能回来了？”他终于说出了他的担心。


“不会啊，俺就是去过年呀，出了正月俺就回来的。”


“那你向我保证！”


棒槌爷听出来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鼻音，知道他哭了，就用搂着他的手拍拍他的小肚子说：“俺保证。”


他破涕为笑，棒槌爷掏出了手绢够着去擦他的眼泪：“看你呀，就好象个小孩子，好象棒槌爷是去赴刑场了！”


他笑了，小声说：“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把你的大棒槌割下来！”


棒槌爷嘿嘿的笑了。


看看周围没人，他回过头来狠狠的亲了棒槌爷一口：“棒槌爷，我想了。”


棒槌爷知道他要说什么，就用手堵住他的嘴：“这大冬天，在这荒郊野外是要做病的，孩子，这是要命的啊！”


“那我不知道你啥前儿回来呢！我要吗。”他在撒娇，可那声音却很坚定。


“回来时好吗？”


“不！”他更坚决了，眼睛里是不容质疑的神态。


“你呀，整个一个小搀嘴猫儿啊！”棒槌爷点了一下他的头，开始琢磨地方，可除了土路下面山坳里的一堆柳树茅子外，什么遮挡的地方也没有。二宝的眼神也落在了那疙瘩，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他指了一下那，就推着自行车一溜小跑的下去了。


棒槌爷也顺着下坡连跑带颠的赶到了那里。他已经把大衣铺在那洼洼里的雪窠子里，棉裤腰褪到了膝盖上，他跪在大衣上，那滚圆的屁股和那又红又嫩的暴露无遗。


棒槌爷按下他的头，趴在他的屁股上贪婪的舔着他那粉红色的花蕾，棒槌爷的舌尖就好象个小虫儿一样在他的里钻来钻去，他愉快的叫着喊着，那声音在空旷的荒野里传出了好远好远，在山坳里回荡着。棒槌爷一边舔着，一边把手在他的跨下伸到前面，摆弄他的，在棒槌爷的前后刺激下，二宝的精液象喷泉一样的窜了出来，他用手牢牢的接住，他激动不已，把那捧热乎乎的精液灌到他的屁股里，在精液的润滑下，棒槌爷把那硬棒棒的“大棒槌”捅了进去，他疼的叫了一下，就开始拱动他那可爱的小屁股了等自己累得瘫在他的脊背上时，他把红嫩嫩的舌头尖递给棒槌爷：“ 棒槌爷，好受吗？”


棒槌爷使劲的吐出个“嗯！”字。


“和我棒槌奶奶比呢？”


棒槌爷死死的搂着他：“谁也赶不上你啊！”


“棒槌爷，你就是不回来我也知足了。”他幸福的垂下了眼睑，那象蒲扇一样长长的眼毛盖了下来，几滴眼泪漫了出来。


“你咋这么招人疼啊！”棒槌爷往死里亲着他的眼睛，那咸咸的眼泪在他嘴里化解了，好象变成了甜味。


风停了，天好象变热了，一切都在他们的爱里融化了


不知道咋回事，在北京的日子棒槌爷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儿媳妇见棒槌爷不开心，就叫儿子领他去了长城、颐和园、故宫又领他去了王府井溜达，棒槌爷啥也不稀罕，就是不错眼珠的盯上了那双雪白的、尽是勾勾圈圈字母的旅游鞋，儿子看他喜欢，开玩笑的对儿媳妇说：“别说，爹还真赶时髦！”说着就掏出了钱。


“要40号的。”棒槌爷赶忙在一边说。


“爹，你不是穿43号的吗？”


“老了，人缩缩了，脚也小了。”


还是儿媳妇懂事，在一边兑了儿子一下说：“看你呀，爹喜欢多大的就多大的呗，尽废话。”


儿子挑了双最贵的，叫什么“阿地达”什么来着，棒槌爷也记不住，反正是那商店里最贵的了！他的心里很满足，仔细的端详着那鞋，就好象穿在了二宝脚上一样。

儿子让他试一试，棒槌爷急急忙忙的把鞋揣进挎包里，嘴里说：“不用了，不用了，俺们在家买鞋多暂都是40号的。”


没出正月他就想回来，儿子和儿媳妇说啥也不干，儿子和他说：“爹呀，这次请你来就没打算让您回去，我们把屋子都准备好了，你如果愿意呢，就和你孙子一个屋，你如果嫌呼他闹呢，我们就把小屋给您腾出来。你没看见吗，那席梦思的床都买来了。”


儿子指了下客厅里那张软绵绵的床。


“不行，俺可呆不惯这城市，可能天生就是贱命吧，这成天的上楼下楼的多不方便，不象俺们屯子，一出门就能看出去几十里，这憋了八曲的有啥好呆的！”


儿子和儿媳妇到底没说服棒槌爷，倒是小孙子的一句话叫他多呆了几天：“爷爷，你多住几天，要不我就记不住你长什么样了！”


棒槌爷的眼泪涌了出来：“你们看，还是骨血关系吧，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我都没看见，就这么懂事，好吧，爷爷呆到出了正月，好不？”


小孙子乐得直蹦高。


过完了二月二棒槌爷就坐上火车，那心早就飞了，象个小孩子似的盼着火车快点，他甚至骂铁路局“妈了个巴子的！为什么那些不起眼的小破站还停啊！也没几个人上下！”


整个那一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那双旅游鞋，他就象宝贝一样的包了又包，裹了又裹，睡觉枕在头底下，上厕所揣在怀里头，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就是不离身，惹的一个小偷围着他转了好一阵子，直到最后看清楚那只是双旅游鞋时，才失望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骂了句：“穷酸像！穷汉子得了狗头筋啦！”


棒槌爷终于到家了，虽然那大地上残留着一块一块的白雪，虽然早春的天冷得叫人直打哆嗦，可就是个爽！忽然，他看见了和二宝干那事儿的那个小山坳和那堆柳树茅子，虽然雪还没化尽，可那柳树茅子的尖上已经冒出了嫩绿的芽芽。想起那事儿，他不由的笑了，摇摇头，心里暗暗的骂着自己：“你呀！奔70的人了，还真象个老玩童啊，你个老棒槌啊！真不要脸啊！”


棒槌爷情不自禁的唱起了东北二人转：“想家想得俺啊茶不进啊，想家想得俺啊饭不寻啊，想家想得俺是眼望穿啊，想家想得俺啊是泪纷纷啊，哎呀哎咳呀……”


在屯子口的那棵老槐树下，远远的一个人影在那青白的雪地里是格外的分明，那是谁啊？身板咋这么熟悉啊？棒槌爷揉了揉眼睛：啊！々 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二宝啊！哎呀！我的二宝！二宝也看出了是棒槌爷，扔下自行车跑了过来，几乎是冲进了棒槌爷的怀里，棒槌爷紧紧的搂住他，一边擦着他眼毛上挂的霜花，一边从兜子里掏出了旅游鞋：“宝儿，看看大小合适不。”


二宝的眼泪好象是断线的珠子扑漱漱的滚了下来：“棒槌爷！俺以为你不回来了，俺天天在这等你，你咋才回来啊。”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二宝也开始用“俺”这个第一人称了。


棒槌爷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宝儿，棒槌爷以后再也不走了！”


二宝在棒槌爷的怀里抽搭着，他用自己的大手捂着二宝那冰凉的手。


突然二宝笑了：“你猜，俺给你个什么礼物？”


棒槌爷按了一下他的鼻子，没正经的说：“该不是你的小屁股吧？”


“什么啊！棒槌爷，你看！”他把手伸进大衣里掏出来个东西，那是一棵起码有二十年的山参。


“啊！是棒槌！”


“棒槌爷，俺挖的！”那个“俺”字挑的好高，很是自豪。


棒槌爷捧起他那被冻得红彤彤的脸，在上面亲了一口：“真是俺的小宝贝呀！你可比棒槌爷聪明能干啊！明个儿卖了它！”


“不！俺是给你挖的。”


“别，好孩子，听爷爷的话，俺看这棵参最少也有二十多年了，本也好，型也好，明个儿上县医药公司，起码卖个千八的啊！


“棒槌爷，你那棵参都没劲了，俺这是给你找的，正好泡你那宝贝瓶子里，好给你补身子骨啊！”


“可别糟蹋那好东西，俺一个糟老头子了，土都埋了半截子啦，还补个啥劲儿啊！”


“不吗！俺就是给你的，你知道人家为了这棵参跑了多少路啊！”


棒槌爷亲了他一下：“好了，好了，那就给俺补吧，可把俺这身子骨补硬实了派啥用场呀？”他明知顾问。


“棒槌爷，你真坏！人家不是说吗，吃啥补啥啊，吃棒槌当然是补棒槌啦！哈哈哈哈！”他机灵的答对棒槌爷，手还掏了棒槌爷裤裆一把。


棒槌爷被他感染了，也开心的笑了。


“棒槌爷，俺忘了告诉你件大喜事了！”


“啥事，是不是你要结婚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俺和你说真格的呢！”


“那是啥？俺听着。”


“东山坡的地批下来了！”


“我操！这可是喜事，一会得好好的庆祝庆祝！”


他象小鸟一样飞身轻盈的跨上自行车，棒槌爷也伶俐的跳上他的后车坐子上，把手搂在他的腰上，他瞪了棒槌爷一眼：“你不冻手啊！没等到家手就皴了！”说着把棒槌爷的手别进了他的裤腰里，棒槌爷的手立刻触到他光滑细腻温暖的小肚子，他会心的笑了，又把手向下移了移。


雪地里响起了自行车叮呤呤的铃声。


当东山北坡上那顽固的最后一块雪融化时，柳树上的毛毛狗子已经钻出来了，向阳坡上许多小草悄悄的探出了脑袋，满山遍野的鞑子香一夜间就绽放了。

棒槌爷和二宝在东山坡上开始打地基。


这是棒槌爷的一个阴谋，他和二宝将在这盖一座房子，以后他们就可以在这里放肆的逍遥了！


东山坡离村里有五里多地，这可是世外桃源！山脚下有一条宽十来米的小河，河水是半山腰里的泉子涌出来的，一年四季都不间断，水甜丝丝的，喝到嘴里比啥都爽！东北的山上树木多，野味也多，什么山葡萄、山核桃、山梨、山丁子到处都是；还有各种的蘑菇、猴头、山野菜如果你有运气说不定就碰上颗老山参！


更叫棒槌爷开心的是这山坡正对着村子，来个人啥的几里地以外就看个清清楚楚，用书上的话说：那叫居高临下！这如果是战争年代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刘主任在棒槌爷正式盖房子的那天，派了三个小伙子，他很感动：人家主任就是主任，做起什么事来从来叫你挑不出不是来！


三个小伙子平时就喜欢和他开玩笑，一个叫狗剩子的说：“棒槌爷，盖房子干啥呀？”


棒槌爷盯着那个叫狗剩子的小伙子，一下就想起来就是他和二宝在那撒尿来，可又想不起来是谁家的了，就问二宝：“二宝啊，这孩子是谁家的？”


年纪小点的孩子抢着说：“棒槌爷，我告诉你，他是村西老王家的。”


另一个补充说：“他妈生了两儿子都死了，到他的时候，他爹给他起了个狗剩子。”


二宝笑着说：“就是狗不吃、狗不理的意思！”


棒槌爷连连点头：“是，是，好养活。”


一个小伙子又挑起了刚才的话题说：“棒槌爷，你盖的该不是新房吧？”


年纪小的那个也跟着凑热闹：“那还得有个棒槌奶奶啊，要不就棒槌爷自己怎么结婚呢？”


“我靠。这年头，棒槌爷奶奶不有都是啊，就凭棒槌爷这身板，别说是棒槌奶奶，就是棒槌大娘、棒槌大婶、棒槌大妈，甚至棒槌姐姐都乐意跟啊！”


几个小伙子哄堂大笑。


狗剩子又说了：“你们还别笑，现在就实行老的娶小的，你别看小伙子找不着对象，那些个老头可容易找了！”


“可不是吗，现在的大姑娘都她妈的恋老！”


“是啊，城里我三大爷就找了个二十五的！他都五十二了！”


“那你三大爷保证是有钱！”


“当然了，他是电信局的！光手机就有十来个！”


“我靠！”


二宝在一边不吱声，远远的看着他们偷偷的笑。


吃饭的时候，狗剩子问二宝：“哎，二宝，我可真纳闷了，你那回白话棒槌爷的话叫他听的清清楚楚，他咋就不讨厌你？你是咋把棒槌爷迷住的？”


“别瞎白话，棒槌爷是看我没爹，可怜我呗。”


“这老头，心眼好！你和他说说，赶明个我也来和他学种家参呗？”


“那可得看他了，我可帮不上这忙。”


“操！你可真不够意思！”


“啥叫够意思，这又不是我说了算！”


“我操！咱俩白有一回了！”狗剩子撅起了嘴。


“你胡说啥呢！”二宝想制止他，可棒槌爷已经听见了，他没在意，小孩子吗。


几个小伙子帮助棒槌爷把家搬到了山上，一帮邻居送他。


“看人家棒槌爷多有正事，这么大年纪还创业呢！”


“这回棒槌爷搬新房了！”


“棒槌爷，这回离屯子远了，别偷偷的找老太太啊！” 大家哄的笑了。


“这下可方便了，就是找俩仨的也没人知道了。”


狗剩子搬着棒槌爷那大酒瓶子，小心翼翼的，狗剩子他妈嘱咐他：“狗剩子啊，小心啊，那可是棒槌爷的宝贝！”


房子一盖好，棒槌爷才意识到并不象他想的那么简单：光是给家参遮挡阳光的木头架子就需要不少，起码得个六七千！盖房子已经把他多年的积蓄和儿子陆续给他的几千块都花光了，下面的钱从哪来？


一向开朗的棒槌爷犯了愁，整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二宝看着他心里也难受，棒槌爷叹一口气，他就跟着“唉！”一声。


棒槌爷第一个想到的是二宝采的那颗参，他和二宝商量：“ 二宝啊，现在咱们正等着用钱，咱们先把它卖了，等有了钱再买回来。”


棒槌爷万万没有想到，二宝蹦得老高：“不！不行！就是卖我也不能卖了那参！”他哭着，抽泣着，棒槌爷从来没看见他哭的这么伤心，气这么大。


棒槌爷知道自己错了，自己辜负了孩子的一片心，就哄着他： “行了，好了，棒槌爷说错了，咱们不卖！”

苍狼教父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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