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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 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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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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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08-27 15:38发布于 08-27 15:38 较早前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水涨水退 于 8-29 10:16 编辑

谨以此文纪念我12年的感情。





我一直以为,我读了一点书,起码比身边的一大群人懂得多一些,许许多多理工科的学生连海明威啊、托尔斯泰啊都不知道是何许人也,更别问他们对<飘>、<复活>等等等等有何感受。可是今天我改变了对自己的看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 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我从一开始就认为这是哪个新新人类,或者是哪位“草莓族”心血来潮时在网络上的即兴发挥之作,虽觉有些可爱,但也好笑。现在我在不经意中才知道,原来这是泰戈尔的大作。感慨自己无知之余,用百度搜索出来补上一课,以一种严肃而又认真的态度拜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生与死,


而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想念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想念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 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我读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泰戈尔写这首诗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是不是他自己的感受?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心中无法名状的苦痛,经由他说出,激起强烈的共鸣。那种悲伤,那种无奈,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在我的心里,如潮水一般,汹涌澎湃。


“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想念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谁能明了这种感受?唯有泰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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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dan313 + 10 + 10 每个人心里都会期待遇到自己的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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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0-08-27 15:40发布于 08-27 15:40 较早前

初遇明哥

本帖最后由 水涨水退 于 8-29 10:20 编辑

1


我想很多东西都是这样的,在某个特定的时候,某种特定的场合,才会引起共振,激起共鸣,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缘”。要是在10年前,读泰戈尔的这首诗,想必我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象有一首英文歌,叫<Yesterday once more>,我在大学的时候早听过,当时感觉一般,甚至觉得有些繁琐,可是后来和一个朋友闲聊,他说有一次他出差到广州,坐在出租车里,那时正下着雨,街边华灯初上,车上的收音机刚好放这首歌,如听天籁之音。听他这么说,当时我心里暗想,有机会我一定要“实践”一下。当然,我知道不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所以出差的时候,我专门把这首歌放进MP3,在异乡的夜晚,在灯火明灭中听<Yesterday once more>,果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希望昨日重现,希望美好的东西重来,这首歌把心底的感伤真切地抒发了出来。我认识明哥,或许正是暗合了种种人与人相识的机缘。


记得那时刚刚大学毕业,工作很快走上正轨,安稳又没有什么压力,只是没什么钱,连电视都没有,只好穷开心,一群同事朋友“夜夜馨歌”,在一起“指点江山”,评论世风日下,或打打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明哥也常常来打牌,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他,或许是因为知道他结了婚,和我们这群单身汉不可能有交集。唯一一次有点印象,是我去珠海出差几天,回来时遇到他,寒喧几句后他说,“你走了都不习惯了”。当时我也只是笑笑,想,无非是打牌没那么方便了吧。后来我要回想自己和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相识时,才记起这件事,当时他应当并不全是为了打牌吧?


真正有较深的印象,是在一次中午下班,离吃饭时间尚早,和同事在公司开的金店闲聊。明哥也刚好进来,一起闲聊,当中二次拍了拍我肩上的头屑,这个动作在以后很长的时间他都还保留着,也是我能记得的一个温暖的细节。在金店上班的都是结了婚的女人,脸皮变厚了,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对我这个“处级干部”当然不放过,开了几个没什么恶意的玩笑。我只有笑,明哥给我解围:“你就问她,胸前那么鼓,装了什么东西?”大家大笑,把她们的嘴也封了,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只是我还不会。


该吃饭了,我和明哥都要经过一条狭长的小巷,一起走,路过他家时,他说:“要不要上去喝二杯茶?”刚刚他为我解围,我也想去他家看看,说:“好,......要不我吃完饭去。”我不想让妈妈久等。吃完饭,我即去他家,他还没吃饭,我再三要他先吃,他还是不去。当时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但至告辞时,已是快到上班时间,午觉都睡不成了,对我这个睡觉至上的人,还是破天荒的。临走,他翻出二个漂亮的钥匙扣送我,那是他哥哥公司的小纪念品。


这令我体味了一个下午,不知是不是自己将有一个新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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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0-08-27 15:41发布于 08-27 15:41 较早前
第二天的夜里,在住处的楼下遇见他,他从车上拿了二只柚子,送到我房里,然后聊至凌晨一点半,说的都是他的家事,婚姻、家庭,不是很好的夫妻关系,并一再强调是第一次对人说。他这样的坦诚,令我对我们的关系心生热望。当时或许在我的心里,巴不得他没有一个很温暖的家,那样的话,我会更容易有一个可以常常一起聊天的朋友。拿了他的柚子,我在一天中午给他送了一袋鱿鱼。或许是有“别人给我一点水,我还以一桶油”的心态,或许是希望我们的关系向好的方向延续吧。只是那天夜晚过后几天,我们的关系却好象又回复了平静。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象一只蝴蝶,越是追逐它,它越是远走高飞。


但随后的一件事却让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关心,什么是重视。


又一个打完牌的冬夜,12点了,大家各自散去,明哥一点也没有走的意思,等所有人走了后,端起茶杯,坐到我侧面,作出要长聊一番的驾势。他还是和我谈他的过去,他的生活。高中毕业后参军,复员后不久结婚生子。当时我甚至有“交浅言深”的感觉,但起码他是信任我,把我当朋友。凌晨二点了,他告辞,“不好意思,每次都拉你到这么晚”,非常客气。


送他下楼,他说:“你不用下去”。“可我还没洗澡呢,”我笑着说。


“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么晚了,容易着凉。”他的话语象是责怪,却是关心。他把我挡在水房,去值班室拿钥匙,非要给我放水,煮水,然后才走。


也许是因为我的家庭一直较穷,(只是在我大学毕业后,才慢慢从“深潭”走向“地面”,再上“半天”,没到天堂,呵呵。)处在社会底层,没有感受过别人的关心、尊重,明哥的这一举动,令我感到难以言传的温暖。

这件事过后,明哥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似乎就如潮水一般,无法抵挡。而我也开始特别留意他的各种细节。他中等身材,结实,健康,皮肤很光洁,大概是从军队出来的缘故,注意穿着整洁,络腮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皮鞋保持得又光又亮。军人,络腮胡子,又结过婚,心目中真正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与明哥之间,我已感到有一条缘线在维系着,他对我的态度,令我不断体味,欣喜,但又惶恐。欣喜,是因为我觉得所有的感情都是值得珍惜的,无论它发生在谁和谁之间。惶恐,是因为我所受的教育、我所感知的社会,是不应当有这样的感情存在的。


明哥却不会因为我怎么想而改变,就象高速行驶的车,有其固有的轨迹。他很快不再叫我的姓,而改叫我的名,阿成。走出社会后,一般都只叫姓,这么亲切的称呼,让我听起来暖乎乎的。对我的关心他也毫不掩饰,因为天气冷,日光灯变暗了,他买来给我装上;一起去他的朋友家玩牌,他要亲自去倒茶给我,怕他们的杯子不干净;去他同事家看影碟,不断招呼我吃水果,好象他才是主人。一次一大帮人在他同事那里玩牌,刚坐下他就对他同事说:“你的茶喝不了,我喝了几次都睡不着,还有没有别的茶?”我暗想他是不是提醒我不要喝。过了好久,我口喝,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因人大多,他走过来弯下身,小声对我说:“你不能喝”。然后就全倒了,还告诉他同事,我只能喝白开水,别倒这种茶给我。当时我是感动莫名。或许正是明哥的这种关心,令我在工作中不断上进,以不负他的厚爱。短短几年时间,从一般科员到副科长、科长,为资金的增值认真研究股市,收获不小,我想这一切真的应感谢明哥给我无形的动力。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尽量压抑自己的感情,一方面是心里的惶恐,一方面是担心当明哥知道我太在乎他而对我不再重视。据说,花开之时,不可过份浇水,更不可施肥,这样才能尽可能地延长盛开时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是这样的,慢慢地投入,慢慢地体会,细水长流。滴水成涓,万涓成水,汇流成河,这样的感情也容易长久。


或许明哥并不知道这个道理,而我知道又怎么样呢?我还不是根本无法把握这个度?他一天不到我的住处,我就若有所失,如果见到他和朋友外出,我心里就极不高兴。前些天一听他有点感冒,就去买很贵的药一大包,包括病后的补药,还轻描淡写地说:“我单位可以报销的”,单位是可以随便报销,可我脸皮那样薄,怎么会为那钱去找领导签名、报销?凡此种种,就算是兄弟姐妹我也不会这么样吧?是啊,我们认识还不到半年,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就轻而易举地超过共同生活了一、二十年的兄弟姐妹。意识到这点,我自己都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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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0-08-28 08:47发布于 08-28 08:47 较早前

初遇明哥

本帖最后由 水涨水退 于 8-29 10:20 编辑

2


市里组织市直机关的羽毛球比赛,单位要先进行选拔赛。虽然毕业后就没怎么打了,朋友们都笑我的球拍都“长了毛”。但凭着大学时的底子,我还是过关折将,拿了个第二名,不过二天之内打了8场单打,其中有二场还打满了三局,靠拼意志拼赢的,所以虽没拼死也快累死。加上那么久没锻炼,打完选拔赛后第二天开始,就连上楼梯都不行了。紧接着就要代表单位去参赛,“我看是没戏了,全身都痛,脚都抬不起”,我向明哥诉苦。“多休息,上班我接送你,………不用和他们挤,甚至没坐的,………时间也快一点,………别累着了”,其实我单位上下班的车都不会太挤,明哥大概怕我拒绝,说了种种理由,表现出的关切之情让我觉得浑身的痛都轻了许多。


当天晚上他早早拿了一瓶药酒到我住处,“来,我给你擦点药酒,会好得快”明哥的话让我惊讶。


“我自己可以擦嘛”,我不想麻烦明哥,而且这种亲密的方式我一时不太好意思接受,因为那样我起码要脱下上衣。


“你自己怎么能擦到背?”明哥笑着说,不容拒绝。站得那么近,可以看到他粗重的眉毛,雪白的牙齿,剃得光光的络腮胡子。

明哥几乎是推着我上床的。不象他原来说的只是给我擦点药酒,而是耐心细致给我按摩,温柔、有力。躺在床上,感受着明哥的那份温厚的关爱,我百感交集。当时天气已有些转热,好几次他停下来擦汗,我一再说好了好了,他都按住我不让我起来。在多年以后,我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种种细节,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兴许水平有限,而且连脚都抬不动,市直机关的比赛我早早被淘汰。好胜的我这次倒没觉得什么,好象输赢对我一点都不重要,唯有感到对不住明哥的关爱。


而且那些天明哥是说到做到,不管我怎么回绝,他都按时接我上下班。记得那时候一般人都还用CALL机,每次他都会早早CALL我,而且还“学”我的习惯,在电话号码后加姓氏(一般人的习惯是姓氏在电话号码前,电话号码后是分机号码)按他的话说是搞个特别点的,一见这种号码就知道是他。确实,一见这种数字组合,我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甚至在上班没事的时候,都会按出来看看, 抚摸一下上面的姓氏,好象和明哥接触一样。


每一次我上车,他都要给我开车门,有时还要拍拍座位上的尘土,然后叮嘱我小心点,别碰到头,等我上了车,还要帮我关车门。坐在车上,因他要认真开车,所以说话的时候我可以从旁边盯着他看,他那粗重的眉毛,雪白的牙齿,剃得光光的络腮胡子,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他的体味,都令我悸动。我觉得我就象对油门特别敏感的车,略加提示,就会冲锋向前。“向前”,也只是感情投入吧,要我付出多大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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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0-08-28 08:53发布于 08-28 08:53 较早前
我是同志吗?我问我自己。应当不是,我想。在大学时公众浴室一个个赤条条的裸体,我没有感兴趣,对身边的男人也从没想过什么。可是明哥不一样,对他有了感情,且他又是那样的关心和爱护我,他有强健的体魄,有军人的作风,有好看的剃得光光的络腮胡子,他那时也就三十岁吧,看上去比实际年龄略大,可能是因为他比一般人老成。也许是我从小不和父亲在一起,或者我父亲不象他那样有一股男人味吧,我只是有恋父情结罢了,我安慰自己。那和明哥的感情算什么?朋友?同性朋友究竟什么是底线?我不知道。


可是明哥终归是明哥,他是不会要我怎么样的,他好象只知道浇水、施肥,而不会在意花开还是不开。听说有一种感情,叫带着爱的友情,不知道我和明哥的感情是否就是属于这一种?前段时间竞争副科长,我都是在白天上班时把准备工作做完,因为上班以外的时间我要和明哥在一起。大概毕业时间不久,许多知识没落,笔试得第一,面试我把握不大,但一想到明哥,想到他那么看重我,我就觉得我不能负那份深厚的感情,就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我信心和勇气。凭着面试排第三位的表现,我顺利通过,成为我单位最年轻的副科长。在中小城市,副科长也是不小的成功啊。知道这个结果,明哥倒是很高兴的,但没有丝毫的意外,因为在竞聘前他已下了结论:“那些人有什么料,哪个比得上你。”他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不想让他失望,我才努力向上啊。

然而这种带着爱的友情却令我深陷其中,无法自已。有时明哥忙,或和朋友一起出去,我就好象一片空白,和同事打牌也提不起兴致,时时刻刻都希望能够和明哥在一起。或许当时明哥也和我一样吧,一个周末,他要去参加战友聚会,“阿成,一起去吗?”明哥小心地对我说,象是怕我拒绝,“没事就一起去嘛,反正是周末”。


“方便吗?”我其实是很想一起去的。


“有什么不方便?!”明哥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


那次聚会有10多个人,很热闹。“这是我结拜兄弟,”明哥这样介绍我,虽然我没有看明哥,但我能感觉得到他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或许是因为他不能确定我能不能接受这一头衔。我却是十分感动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这样说,因为依明哥的性格,他从来是只做不说,这是他当我的面说的最带感情的话。我装着相当自然,平静地笑着,对大家表示认同这一说法。“久仰久仰、幸会幸会”,他们也应承着。我给他们派发名片,名片上的头衔“注册会计师、副科长”又让这群人大呼“年轻有为,前程无量”,名片不够,我用纸写联系电话,他们又呼,果然是读书人,字也那么漂亮。明哥在一旁听着,好象比我还受用,还嫌不够,又说我是某某名牌大学毕业生云云。令我有众星捧月之感。


开席前,明哥说:“宣布三条纪律,第一、今天活动不超过24点,我还有事;第二、说话注意点,不文明的话不准说,我兄弟是读书人,不象你们这些大老粗;第三就不必说也该知道,读书人不喝酒的。”

“是,连长,”有人说,“有了三大纪律,还有没有八项注意啊?”明哥以前是他们的连长。


我知道明哥说不超过24点是怕我太累了,他句句都在考虑我。


喝了酒,这帮人就什么都忘了。向我敬酒,要不给明哥挡回去,要不就他干脆全喝了。我知道明哥酒量也不是特别大,所以有时我会倒回来喝一点,以前我从来不吃别人吃过的东西,觉得太不卫生,可是这次我却很自然,而且没有丝毫的反感。这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感情的魔力是难以估量的。从前我看别人嘴对嘴接吻,觉得多不卫生,明哥吃过的东西我都吃,会有什么不卫生?席间,明哥是处处照顾我,用我的筷子给我夹菜,使我不会有一丝被冷落的感觉。“在人多时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一直是我较真实的写照,有了明哥,仿佛就没有了这样的感觉。


他们喝得有七八分了吧,舌头都硬了,其中一个叫服务员拿来一个大得几乎可以养金鱼的杯子,倒满酒,起码也有半斤多,“每人说个笑话,要带点色,当然有王科在,又不能太露骨的。讲不出也可以,就把这杯酒喝了,大家表决认为不精彩的,喝一半。王科嘛,连长的兄弟,又是读书人,这次就算了,但要好好学习啊”。他们称我王科(长),又提了半级。


发起人先说了一个:最近去炖品店,它贴了个广告,本店炖品,男人喝了天天向上,女人喝了笑口常开。大家大笑,当中一个可能百思不得其解,问,什么什么嘛。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旁边的拍了拍他的头,笨死了,说你“那个”天天都向上,你老婆“那个 ”……不过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不喝也“天天向上”吧?我这才明白说的是什么。发起人这关就这样过了。


第二个人说,我去发廊理发(南方人说发廊就是红灯区,这个我倒知道),贴着价目表:五块就五块,动作要快;五十就五十,动作要老实;一百就一百,动作要摇摆;一千就一千,动作要新鲜;一万就一万,动作要浪漫。又是大笑,我有些不好意思。“大露骨了吧?王科,过还是不过,你发话”,我自己都不会喝酒,当然不会为难人,而且,怎么说他就不文明了?所以这个也过。

……

……


最后,他们说,连长,你可不能免啊,我也想,明哥会说什么呢。明哥喝了口茶,说:唐伯虎画的蝴蝶非常好卖,就连身在深闺的女子也会托人买。秋香照着他的样子来画拿出去却没人要,于是她偷偷看他怎么画,发现他纯粹是往纸上一坐就一张。这么简单,她也学着“坐”了一张又一张,第二天拿出去,还是没人要,纳闷地问人是什么原因。那人说,你画的蝴蝶都没头的,你看人家唐伯虎的,那蝴蝶头画得多好啊。大家哄堂大笑,“各位,连长说了,往后挣不到钱也不用去做‘鸭’了,回去画蝴蝶,专找寂寞少女推销”。又说,“连长,你画的‘蝴蝶’肯定最好卖,想当年,多少女兵等着为你献身啊。”要明哥真有那样的画,我全买断,全收了,还轮得到她们?我心里居然这样想,象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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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0-08-28 15:17发布于 08-28 15:17 较早前
明哥也喝得有几分醉了吧,不过他始终是没有忘记他宣布的“纪律”,所以不到24点聚会就宣告结束。


送我回住处的路上,他问:“会不会觉得这帮人太鲁莽?”


“不会呀,”我笑着说,“我有时出差到县里,他们才够有意思呢”。确实,越是到基层,荤故事就越多,也越露骨越口无遮拦。


到了我的住处,他执意要送我上楼,说我喝了酒。在我住处,大概他觉得反正第二天不用上班,所以很自然的坐下来,兴致很高,谈他在军中的种种趣事,我既新奇又开心,当时我感到很是快乐,能够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和知心的朋友一起,海阔天空,这不正是一直渴求的吗?不知不觉已是临晨2点多,明哥起身告辞。我一直送他到楼梯边,灯光昏暗,不知怎么,今天我有些舍不得明哥走,明哥也几次回头望我,我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说:“明哥,今天不要走了好吗?”


“好”,明哥就说了一个字。


回到我房中,空气中弥漫着不自在的气氛,“今晚就在这睡好吗?……你也喝了那么多。”我补充说,怕他刚才没听清。


“好”,明哥又只说了一个字,给我一种唯命是从的感觉。


我张罗他去刷牙后,稍稍整理了一下睡房。我的住处小会客室和睡房完全分隔。令我惊讶的是,当时我竟有一种“初夜”的感觉,真的是不可思议!


明哥脱去衣服,只剩下背心和短裤,腿上有很多毛,而他脱长裤时我看到他小腹处有许多短裤遮不住的黑黑的毛发……,整个给人以强健和壮实的感觉。我下面好象都硬了,连忙转过身。一起躺在床上,静静地,都没有说一句话,我的思想斗争激烈,我将如何收场?我和他还能怎么交往?实际上我最在乎的,只是他对我的感情。想到这一点,我灵机一动,紧急刹车!“明哥,他们说包皮过长是不是要做手术?”我开口,把这个问题放在这时候讲,很正常,这么隐秘的事,要极信任的人才会说,再装着极不好意思,好象今天我要他一起睡,全都是为了这件事。我分明感觉到,明哥也好象如释重负。他很坦率对我说过长会有影响,特别是象我这种勃起后不能上翻会影响到夫妻的性交,自己感觉很痛,也不会有快感……等等,以后找机会要做手术,到时会陪着一起去。我们谈到很晚,明哥睡了我都还没睡,因为自己睡了就不知道明哥就睡在我身边,我要好好珍惜和明哥在一起的时光。当时,听着明哥的呼吸声,他还有点打呼噜,但在我听来,却如天籁之音,我觉得要是每天能和明哥一起睡多好啊。我强忍着抱他的冲动,仅仅靠着他的身体,但我知道,虽然我什么都没做,可是我却完了,在我的内心里,已经有一种感情在急剧膨胀,占有每一寸空间,左右我的生活。

因为我的“紧急刹车”,所以和明哥的相处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更亲近了些。但我却常常想起那天晚上明哥和我说的事,那些令我脸发热的词汇,“性交”,“快感”……这些字眼,虽然哪里都能见到,但从明哥口里说出,似乎给我的感觉特别不一样。我常常想象,明哥勃起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呢?和他老婆是怎么样做的呢?什么样的体位?多长时间做一次呢?…… 想到这些,我感到很是嫉妒,嫉妒他老婆,甚至有时会忽发奇想,如果人与人的大脑能换一换就好了,哪天我和他老婆换一下,再换回来,明哥的一切我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私下想的,做的,都不妨碍生活的延续,多少人有犯罪的念头,没有实施还不一样是好人?我一样上班、下班,一样如一个正派的小领导,有时我都佩服,我能这么持重、克制,能不为人感觉出我对明哥有什么异样,我真的是太会伪装了。可是谁又能体会得到伪装的痛苦呢?我能够永远把内心的欲望压抑吗?我不知道。

倘若我那时就知晓泰戈尔的《最遥远的距离》,我就更能描述那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T 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 when. painly .cannot. resist. The. yearning


Yet. Pretending. you .have. never .been .in .my. heart。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就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想念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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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0-08-29 09:08发布于 08-29 09:08 较早前

初遇明哥

本帖最后由 水涨水退 于 8-29 10:2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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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住处和明哥的家离得很近,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明哥几乎每天都会到我的住处,一起玩牌,或者一起聊天。随着对明哥感情越来越深,我对玩牌变得不再感兴趣,反而只希望和明哥独处,似乎每一个影响我和明哥独处的人,都令我生厌。有时明哥端水给我喝,无意中和他的手相碰,都能令我感到有几分激动。

而明哥似乎我行我素,毫不在意有没其他人在场。


一个周末夜晚,我和明哥一起在我同事的单身宿舍打牌,过了好一会,同事才想起该给我们茶喝,自己忙着打牌便招呼我们不要“客气”,自理。,鏖战了好几个小时,我确实感到有些口喝,但看看同事的杯子,全都是茶诟,只好强忍口喝。不久明哥拿了个大杯子,到不远处的水房,去了好久,大伙都等着他出牌。回来后他不慌不忙倒了杯水,“阿成,喝点水”,明哥反客为主对我说。当初我还以为他自己要喝呢!我推托了一番,明哥还是执意给我喝。我不知道身旁的人会有何反应,当时我是觉得自己仿佛被电击一般,整个晚上都不知出了什么牌,满脑子都想着这件事,只是碍于那么多的人在,不知自己该怎么说,怎么做才好。


明哥这样的举动,不仅在我同事面前做得出,在他的同事面前,他同样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一日中午,天气炎热,我和明哥在他公司闲聊,当时有他的不少同事在,明哥从消毒柜中拿出杯子先用开水洗了洗,再倒水(估计明哥听我说过消毒柜拿出的东西,有不少细菌的尸体),我坐的地方没地方放杯子,水又很烫,明哥干脆把他自己坐的椅子拉到我身边放杯子,说:“小心,水太热”,自己却站在一边。我感动得分明手都抖动了一下。听见他的一个同事用一种吃惊的口吻轻声说了句“奇怪”。我理解他那个同事的“奇怪”,因为明哥的做法,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对我的尊重无以复加,而且明哥平常可能在和他同事相处中,表现得比较傲慢,更别说是类似的做法!


在夜深人静,我常常辗转反侧,反复慢慢重演这些细节,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报答明哥,总是在感慨和感动中入睡。


随着我们越来越熟识,明哥不仅“做得出”,还“说得出”。


每天下午下班后,如果没事,我就会和同事、朋友在明哥的公司里打羽毛球,他们公司的停车场就是球场。为了不影响我们打球,每天明哥都会把车开到最角落的屋檐下,四个车轮一边高一边低,车技精湛得如表演,还会帮我把网拉好。明哥不会打羽毛球,一回他站在球场边,我问他打不打,他笑笑表示否定, 说:“我不打,欣赏你打就得了”。他也果真能站着看很久。我不知道这个“欣赏”中所包含的多少意义,但历经10多年,当时的情形,我依然清清楚楚。


这种我无法言传的、心身相通的投缘感,不仅仅在球场边。一次我正和同事、朋友一起打牌,明哥来找我,我连忙把我的位子让给他,他说:“还是你打吧,我看你打,我也正好学习学习”。明哥知道我打牌是胜多负少。


“你给王科的压力也太大了吧?打牌胜负可不全是水平哦”。一个朋友说。


“哪会(有压力)呢?”我连忙说,我倒是很希望能这样和明哥共打一份牌,因为我们可以挨得很近,近得能闻到明哥身上的体味,近得能经常碰到明哥的身体,都不会引起其他人任何的注意,而且明哥还会时不时给我加水,不断温和地提醒我喝点水,(要是和他同桌打牌,有机会我就会故意让他赢)。“新兵训练打靶时,有个士兵枪枪脱靶,一旁的长官看不过去,抢过枪,一打,却大失水准,脱靶了。他恨恨地对士兵说,‘看清楚没有?你就是这么打的’!所以我赢了你们,正好(给明哥)作教科书,输了,就说,‘明哥,你就是这么打的’。”


大家大笑,我也和明哥相视而笑,坐得那样近,我能看到明哥的眼中,有一种特别温暖的东西---和我所想向他传达的东西,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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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0-08-29 09:11发布于 08-29 09:11 较早前

初遇明哥

本帖最后由 水涨水退 于 8-29 10:23 编辑

5


我非常享受这种被温情包围的感觉,就算是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回想起来,当时的那种幸福感都依然令我神往。当一个人处处被这种温情包围,时时能得到关心、照顾、爱护(“爱护”是当年非常真切的感受)和尊重,生病也成了一种幸福。


南方潮湿的气候,往往会让人“生湿”(中医是这么说的),头痛、昏重,脾胃功能弱的人就容易中招。认识明哥后的第一次小病在秋天的雨季,正是湿滞引起头昏,无精打彩,浑身疲倦。明哥来到我的住处,我强打精神和他寒喧,明哥很快发现我的异样,“不舒服吗?”明哥说。得到确认后明哥立即表现出远出乎我意料的紧张和关切,好象是一件相当严重的事情。“我回去煮点萝卜苗茶给你”,明哥继续说,“你在这等着,精神不好,不要走来走去……容易受到风感冒……多休息。考虑到明哥要跑来跑去,我坚持一起去他家。明哥拗不过我,便很主动地给我找了件外套,非要帮我穿上。


萝卜苗茶确实不怎么容易下肚,明哥端着一杯水站在我旁边,看着我喝,说:“慢慢来,呆会喝点水……是不是很难喝?


我苦笑一声。说:“你那么辛苦煮的,怎么也要喝下去。”


我喝完坐不多一会,明哥下了个“逐客令”,从前都是聊到天昏地暗的。说:“你该回去了,早点休息”。然后他又提上一盅煮好的萝卜苗茶,说是给我夜里醒来再喝,并且不论我怎么说他都坚持要送我回去。我们之间的住处就那么几分钟的路程,“送”这个字眼,当时我觉得是够夸张,但明哥却似乎再自然不过。

这几分钟的路程,是一条长长的小巷,路灯昏暗,几乎等于没有光亮,明哥在黑暗中拉着我的手,要我小心慢慢走。


我和明哥,从来没有过类似的亲密,我只觉得自己脑海一片空白,明哥的手,温暖、湿润,我多么的希望小巷可以无限延伸,就这样和明哥一路走下去……


到我的住处,不知是我给明哥的感觉病得不轻,还是明哥过于“小题大作”,明哥催着我洗漱上床休息,非要帮我铺好床铺,给我盖好被子,说,“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就回去”。然后不论我怎么“赶”他都坚持坐在我住处的外间,我只好一言不发闭着眼睛装睡,过了好久,听见他进来,给我掖了掖被子,悄无声息地回去了。


听见关门声,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在黑暗中感动得泪流满面。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回想,不知道当时明哥坐在外间,不发出一丝声响,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是什么让他对我产生如此的关爱。如果那时候我就放下所谓的尊严和所有的思想包袱,直截了当地说: “明哥,我喜欢你!我……爱你!”是不是会有和现在不一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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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0-08-29 09:14发布于 08-29 09:14 较早前

静水流深

本帖最后由 水涨水退 于 8-29 10:23 编辑

1


生活不会有彩排,永远都只上演正剧。所以,绝对不会有如果、假如。对于生活中已经发生的种种事情,迷信的人会说“命运”,理性的人则会说“偶然中的必然”。相信我属于后者,因为我总是倾尽全力去做自己觉得有意义、有价值的事,也许偶有遗憾,但一般不会产生所谓“后悔”之类的情绪。不过我看过一部影片,说是人可以通过时空隧道回到从前,通过改变某些过程改变后面的人生,听起来好象是很美,实际上,生活的精彩,正是等待不可预测的未来,如果生活可以让人随心所欲去改变,那么还有什么意义?倘若我可以走进时空隧道,我只会再认真去感觉、体会那些美好的事情,仔细去寻找当时还有没有被忽略的温暖的细节。生活中的可望而不可即、带着一点点的憾恨,往往才是最让人记忆尤深、最让人回味的。


传统的中国人,含蓄、内敛、点到即止,我想明哥应当是这种比较传统的人,我想表面上我也是这种人吧。何况当时,我正青春年少,意气风发,胸怀“大志”(大约也就是工作上、生活中成为一个成功人士吧),还不会接受和理解这种少数人能够理解的言行,所以这些年来,不止一次“错过”一个又一个机会--包括上海之行。

出差去上海开会,去之前我就仔细了解了上海的大小医院。从各方面的比较,做那个关键部位的手术据说用激光比较好,不痛、不流血,不影响上班,20分钟搞定。明哥说:“那是广告,不要信它,你要做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会去。”我心里有些感动,但也怀疑他是不 礼节性说说。因为1000多公里路程,花费不菲(那时的工资,每月不到1000元,一张机票要近2000元),坐飞机也要好长的时间啊,何况他不是那么好请假。我嘴里没说,但我暗自决定自己去,小手术,不烦劳他了。


去做了我才意识到明哥说的是对的,大概是我对麻醉没什么反应吧,当时我痛不欲生,尤其是缝针的时候,感觉就是在受刑。整整做了近一个小时,血也没少流,走出医院的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一碰到内裤就疼痛难忍。坐在出租车上,一再提醒司机身体不适,慢一点,可是稍一颠簸就感觉要命,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却又要面对同事的关切,我有口难言,只是一再解释没事,医生说是肠炎,吃点药过会就好。


趁没人的时候,我立即打电话给明哥。明哥一听就急了,“阿成,你怎么不和我说就去做了?……我就来”。明哥的口气似乎他离上海就一、二十公里,而不是一、二千公里。本来我还想嘴硬,说不必太麻烦之类的话,但明哥似乎更能体会到我的处境,根本不容我拒绝。“该吃的药先吃,我会来”,挂电话前,明哥还不忘提醒我。


在等待明哥的时间里,虽然还是痛得要命,尤其麻醉一过,就更痛了,但一想到明哥会来,感觉就好了一些。当天夜里明哥坐飞机就赶到了上海,一到酒店,就很善感人意地立即让我换酒店,对我的同事说是去他朋友家,离医院近,好照顾。在出租车上,明哥握着我的手,我每痛一次他都能感觉得到,不断的安慰我。我苦笑着说:“现在还好,在不知情的同事面前才是有苦难言。”选了家条件不错的宾馆,一进房间,明哥就让我躺着,知道我一整天没怎么吃,又去买了宵夜,水果。


“多吃点,补充一下,”明哥说,“你自己去,太危险了,没个人照顾。”


“我想路途那么远,不麻烦你,你也那么多事”,我说的是实话。


“有什么麻烦?还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明哥淡淡地说,却令我震动,“一挂电话,我就去机场,上了飞机才通知我家里人我要到上海”。我无言,只是尽力抑制自己想抱紧他的冲动。


饭吃过了,该吃的药也吃了,明哥起身翻我的行李,“你穿什么衣服?”明哥很自然地说,“洗澡你是不能洗的了,容易感染,我帮你擦擦身”。无论我怎么推辞都没用,明哥坚持要他给我擦身。脱了上衣,明哥认真地给我擦,连手都要让他洗,完了,让我穿上上衣,担心我着凉。“长裤脱了”,明哥又下一道“命令”,根本不容我“违抗”,他把浴巾铺在浴缸边上,让我坐着,俯下身要给我洗脚!我是说什么都不愿意,明哥是我那么尊重的人,在我心目中有相当相当重要的地位,我怎么能够让他洗脚?可是我说什么都没用,明哥耐心认真地为我洗脚,似乎在洗一件易碎的东西,完了还用浴巾包好,说那样才不会受凉。我百感交集,感动不已,只想抱着明哥大哭。明哥的言行,一次又一次让我感动不已,几乎难以自持,觉得我能够和明哥相识,上苍真的是太眷顾我了。所以最后他要我把短裤也脱了时,我也只是略略推辞就脱了,明哥给我小心地擦下身,不溅出一滴水,仔细检查我的伤口,安慰我说手术做得不错,要我放心。而我心里想的是:有明哥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擦完澡,明哥把我安顿到床上。我的情绪慢慢平静,明哥去洗澡时,我恨不得我也有理由对明哥说:我帮你洗。可能是走得太匆忙,明哥连睡衣都没带,只穿着白色的内裤,白色的背心,(敢于穿白色内裤的男人很少,因为弄不好很快就脏得难看之至),明哥确实是属于那种很性感的男人,健壮的身体,硬直的短发,很有男人味的脸,络腮胡子,长得很好看的不长的胸毛,多毛的双脚,还有饱满的下身……,难怪他的战友说以前很多女兵等着为明哥献身,如果我不是做了手术,想必下面早硬了。


不过尽管下面的欲望无从表达,内心的欲望却还是难以自持。我也想,对明哥我什么“秘密”都没有了,而明哥的“秘密”我却还一无所知,太不公平了!我一定要想办法知道这个“秘密”,就今天!


睡觉前,明哥说:“你把裤都脱了睡,睡觉时不容易碰到伤口,把二张床拼在一块,我睡你旁边,我会把脚曲起,这样你就不会碰到被子了”,明哥真的细心,我也巴不得和明哥一起睡,反正我什么“秘密”都没了,所以我当然乐意。


和明哥在一起,总是有很多话题,而且明哥也说了,为了我好好休养,第二天还在上海呆多一天,所以我们聊了很久很久。


“明哥,医生说我以后最好回去检查,看看做的效果如何,……正常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我硬着头皮说。


“别信他,没事就行了,还回来检查什么”,明哥说,这次他倒是令我意想不到的大方,把短裤褪下让我看“正常的”究竟是什么样。终于见到了明哥的“真容”,我立马呼吸急促,我的手明显因为激动而有些抖动。明哥那里毛发浓密,几乎遮住了所有东西,为了看清庐山真面目,我轻轻地拔开毛发。乍一看觉得和明哥健壮的身材不相称,明哥“那个”不大(自然状态下的大小, 和临战状态的大小是没有相关性的),象是很听话的样子,垂着头,包皮很松,唯有那二个又大又结实的球与明哥才相称。我轻轻翻过包皮,故意用一种研究的态度认真看――这可是我做梦都想见的宝贝啊。以前看书上说,过来人的“东西”皮肤较蚴黑,包皮较松,从这方面看明哥应当是“身经百战”的男人了。我“研究”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帮明哥拉上短裤。


睡觉时,整个晚上,明哥都不忘照顾我,我每翻一次身他就帮我盖一次被子,感觉上他为了照顾我,几乎都没怎么睡。我故作迷糊,把头枕在明哥的手臂上,脸贴着他的胸膛,明哥不仅没有拒绝,反而尽量让我枕得舒服,还用另一只手抱着我,我感到莫名的幸福和快乐,――我一直期望能和明哥这样同眠啊。不知道明哥是不是因为我有伤在身,才这么关照我呢?


第二天在上海休息了一整天。早上起床时,我特意留意明哥那里,书上说,身体好的正常男人早上都是雄起的,明哥那里果然撑得老高(可以看出果然不小),兴许是有了昨夜的经历,明哥也不怎么回避,很自然地在房间走动,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我却是耳热心跳,只是因为做了手术,下面反应全无。本来我是想让明哥去街上转一转,必竟他难得到上海一趟,但明哥除了去买点吃的东西,一直陪着我。还好住的是四星级酒店,条件很好,整洁、舒适,房间环境也不错,能远眺黄浦江。明哥把全部杂事都包了,不让我动半步,连我的衣服也帮我洗了。晚上睡觉时,我靠着明哥,说:“幸好当时我没在上海工作,要不就不认识你了”。


“这就是缘分吧”,过了好一阵,明哥说了这么一句。


“这次要不是你来,我都不知会怎么样”。


“你和我,是谁和谁呢?”明哥轻轻地说,然后侧身帮我盖好被子。令我又是深深感动。


整个晚上,我都枕在明哥的手臂,明哥也抱着我睡。明哥厚实的胸膛,宽阔而又结实,象是安全、宁静的港湾;明哥轻微的呼噜声,在我听来如同动听的催眠曲;明哥的体香,又是那样的令我沉醉,我多么希望能天天都和明哥在一起啊。早晨我迷糊中醒来,发现我们相对而眠,我抱着明哥的身体,明哥则完全把我团团围住,大约是因为担心被子蹭到我的下面。我的嘴和鼻子正好贴着明哥的脸,靠得如此之近,能够看到明哥一根根短短的胡子,可以闻到明哥身体散发出香味,我一动不动,怕把明哥吵醒,也希望时间就这样永远停止!我不会接吻,性格也决定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却曾无数次希望轻吻明哥的脸,实际可能不是“吻”,只是 “闻”吧?不知怎么,我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是觉得幸福,还是感动?我不知道。


明哥醒来,很快放开我,“有没有压着你”?明哥有一点慌忙,我知道,他是出于担心我。“没有”,我说,“我睡得很好”,我有些恋恋不舍。


离开上海,当飞机从虹桥机场起飞,望着舷窗外渐渐模糊的上海,我心里无限留恋地说:“再见了,上海!”


此次上海之行,留给我永生难以磨灭的印象,即使多年以后,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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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10-08-29 09:15发布于 08-29 09:15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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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水涨水退 于 8-29 10:2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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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海回来,我好象是从美梦中回到现实,好些天都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尤其是明哥反而更少到我住处。

等我可以行动自如时,我去亲戚开的店里,找了一双皮鞋给明哥送去,表面看似向他表示谢意,实则找个理由见他。但不知是上海时我们的关系“太热”,感觉“温差”太大呢,还是我太敏感,我分明感到,明哥并不如我一样,从上海回来后,带着余温,反倒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疏淡。要是在从前,到明哥家时,明哥总会是非常高兴的,可那时感到的却是平淡的气氛。我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说什么都引不起明哥的兴致,很快告辞。


临走,我还是带着深厚的感情说:“这些天身体都好吧?”得到肯定后我才放下心走了。


对我来说,这一次到访,如同在我火热的心里,被浇了一盆冰水!或者在盛夏,突降一场大雪。不知道明哥是不是因为觉得对家庭有一些内疚,或者觉得在上海有些“失态”,或者如我一样,知道我和他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障碍,觉得不应当成为对方的负担,而刻意疏淡呢?我无法推断。


据说练气功的人,无论铁布衫还是金钟罩,把气功练得炉火纯青,刀枪不入,但都有一个致命的“气门”,只需手指轻轻一戳,就可以不费什么功夫把其击败。而我的“气门”是否存在,则在于我有没有动真感情。所以,每当我觉得自己要发生感情时,往往有些担忧,深怕会受到伤害,因为我知道,我一旦发生感情,就很容易受到对方的左右,令我深陷其中。很多熟悉我的人,都以为我分析问题中肯且理性,少年老成 、沉稳。实则他们看到的是表面现象,因为我经常要和外界接触,我的衣着都尽可能穿得正式,使自己显得干练而又有稳重,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实际上我觉得自己如同一条江水,江面平静,水面下却暗流涌动。


此时的我,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乱了方寸。我不禁为自己担忧---是不是,我将面对无边无际的苦痛?只是以我的性格,真正发生了感情就收不回来了,就象一个跳水运动员,跳出跳板以后就没有了回头路,无论怎么艰难,都要尽力去调整、尽力去完成。


我的直觉一向出奇的精准,明哥和我,确实明显有了很大的不同,就象汽车突然转弯,方向一下就完全改变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少到我的住处,我们仿佛和一般朋友一样,客气而又平淡。


那时正是雨季,我也正好懒得和朋友走动,天天呆在住处,整理自己的心情,做一些工作上的事,认识明哥的二年多来,我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大多数时候都被明哥“打断”,现在突然这样冷清,反倒不习惯起来,心里也有些悲凉。记得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很喜欢下雨,尤其是这种淅淅沥沥的秋雨,我一直不知是何故。后来才明白,这只是一种“协调”---我的心底,是和这样的气候相适应啊---淡淡的失落,淡淡的惆怅,淡淡的哀伤。尤其走在那条每天要走过的小巷,在无人的夜晚,屋檐水滴在积水上,清脆而又悠长,想想从前,我和明哥常常一起谈笑风生地走过,如今却似乎成为很遥远的过去。此情此景,我就会想起戴望舒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

丁香一样的芬芳 ,

丁香一样的忧愁 ,

在雨中哀怨 ,

哀怨又彷徨 ;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

像我一样地

默默行着 ,

冷漠 ,凄清 ,又惆怅 。

她静默地走近

走近 ,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 光 ,

她飘过

像梦一般地 ,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 ,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

她静静地远了 ,远了 ,

到了颓圮的篱墙 ,

走尽这雨巷 。

在雨的哀曲里 ,

消了她的颜色 ,

散了她的芬芳 ,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

丁香般的惆怅 。

撑着油纸伞 , 独自

彷徨在悠长 ,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

冷漠,凄清,又惆怅,此时此刻,我的心境是如此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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